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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斯温和罗德里格斯家族有竞争,阿迈德就能使出这样龌龊阴险的污蔑手段,那要是有朝一日,他们也和罗德里格斯家族有了冲突……
阿迈德感觉后背被一群虫盯得有些发毛。
他虽然不够机敏,但并不算太过蠢笨,已经意识到再让索朴这样说下去,他可能就要导致家族得罪在场的大部分宾客了。
他连忙求饶,但也不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索朴阁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鲁莽,一听说有虫可能陷入精神力动乱的危机,没有查明情况,就急匆匆带着医生来帮忙。”
“这,实属是关心则乱,还请您一定要原谅我的无心之失啊!”阿迈德声泪俱下,仿佛是受到误解的善良虫。
索朴却没被他这套说辞唬住,反而对阿迈德这副假仁假义的虚伪作态厌恶至极。
“呵。”他满是嘲讽,“阿迈德,这里的虫都是什么背景你难道不清楚?如果真有雌虫精神力动乱,难道他还需要你才能找到医生?”
“而且,”他勾了勾嘴角,“难道精神力动乱是什么需要大张旗鼓昭告天下的好事吗?需要你如此卖力地大声为他宣扬?你是什么心思,真把别的虫都当无知小儿糊弄吗?”
索朴字字句句都直戳阿迈德的小心思,将他的恶毒用意揭露得一清二楚。
其他在场虫其实大都也将阿迈德的心思看得分明,只是碍于他家族的势力,以及为不相干的虫仗义执言并没有什么好处,才任由阿迈德上演这出好戏,他们乐得看热闹。
阿迈德无力反驳,他对上索朴的目光,被这位尊贵的a级雄虫阁下眼底的冷意惊得心惊胆颤。
他的双手握紧又放开,嘴唇都快被牙齿咬破,仍旧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脱身。
他懊悔极了,他本以为这次是为家族铲平障碍立功的好机会,没想到却撞到了a级雄虫阁下的铁板上,被阁下当众嘲讽到无地自容。
他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明明最初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但这不妨碍他暗骂斯温,怎么不老老实实待着,反而害他误入雄虫阁下的房间,惹出现在的祸端。
他倒是没有太怀疑斯温和索朴会发生什么,实在是索朴过去多年如一日对待雌虫亚雌的冷淡,让他根本无法想象,这样高不可攀的雄虫阁下,会看得上斯温那种低等级雌虫。
他低垂着头,一双大眼睛却微微抬起,溢满晶莹的泪光,楚楚可怜,试图激发起索朴的怜惜,从而能放他一马。
“索朴阁下……”
他没有姿态丑陋地狼狈求饶,也没有再说些狡辩的话,反而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欲说还休,眼巴巴地看着索朴:“如果惩罚我能让你舒心,我……随您怎么处置都可以。”
他听自己的雌兄阿诺德说,索朴阁下虽然看着不好接近,其实心胸宽广,想必不会真的惩戒他:“我知道您可能不忍心……”
“好啊。”索朴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什、什么?”阿迈德瞬间抬头看向索朴,他也不装什么柔软可怜了,脸上写满了惊愕和惶恐。这、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噗嗤。”旁边有虫被阿迈德的反应逗笑了。
早就有虫看不惯阿迈德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了,可恨的是不少雄虫阁下偏偏就吃那一套。见他在索朴这折戟,他们瞬间就心里舒爽了不少。
虽然往常索朴阁下对他们也是这般冷酷,但这一刻,他们竟然诡异地达成了一种心理平衡,都目光灼灼地打算看索朴阁下会如何惩治阿迈德。
索朴也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答应,岂不是令你很失望?”
阿迈德慌了神,额角渗出冷汗:“阁下……”
他胸腔中的心脏开始加速乱蹦,脑中闪现过无数他亲眼目睹或是听说过的关于雄虫阁下是如何残暴地折磨雌虫和亚雌的事例。
越想他就越心慌,越想他的手脚就越冰凉,越想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尤其是当他看到索朴开始环顾四周,似乎是在寻找能够造成杀伤力的器具,他更是腿脚发软,膀胱发胀,有种想要小便的生理冲动。
索朴走到不远处的餐台边,上面放着两样较硬的物体,将成为他用来惩戒阿迈德的器具选项:
a.一瓶红酒(他拿起来看了看,年份品质都不错)
b.一根胡萝卜(新鲜水灵,外形美观,应该是刚送来的有机蔬菜)
这么简单的选择题他怎么可能会做错?
他拔出塞着酒瓶的木塞,对着红酒瓶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他左手握住红酒瓶的瓶颈,另一只手把桌上的胡萝卜也一并拿走,再次走到阿迈德身前。
周围虫的目光渐渐热烈,都猜测接下来应该是索朴阁下用酒瓶把阿迈德砸个头破血流,或者用玻璃碎片,一点点割烂他那张楚楚可怜惯会装模作样的脸,再不济,也能用红酒从他头上直直浇下,让阿迈德颜面无存。
阿迈德已经彻底吓懵了,他腿一软,彻底跪倒在索朴面前。
这时阿诺德得到消息赶了过来,他看着房间内的情形就是一惊,顾不上别的,连忙向索朴求情:“索朴阁下,请求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阿迈德这次吧!”
索朴瞥了一眼焦急的阿诺德,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瓶中的红酒,才说道:“阿诺德,你以为你是谁?在这谈什么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轻笑一声,像是被阿诺德看不清身份的话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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