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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昏过去的楚岳峙抱在怀中,司渊渟久久未动。
也不知过去多久,怕楚岳峙冷着,司渊渟把手从楚岳峙掌心抽出,然后将他放到床榻上,盖好被褥,随意给自己披了件外袍便去洗了巾帕替楚岳峙又再擦拭一遍身子,最后又小心地替他把脸擦干净,尤其仔细地擦拭唇瓣,司渊渟俯身轻抚他哭得有些红肿的眼,低叹一声,应允道:“好,不去侍寝,不会再把你弄脏。”
他的小楚七,生来就是干干净净的,他不愿意,再用被楚岳磊侮辱过的身体去碰那么干净的楚七。他还记得,那个小小的皇子,爱哭又爱笑,最初的时候什么都往他身上招呼,眼泪鼻涕乃至口水全往他身上蹭,不想背书不想练字不想练功,说两句就要哭,哄好了就朝他拍着小手笑。小楚七的手很软,不仅白而且肉肉的,每次往他脸上摸的时候,还会“咯咯”的笑着说他长得好看。
他什么都不剩了,也就这张脸,还能讨楚七喜欢。
可是楚七也长大了,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在边疆的战场上经历数场战事,见过天地见过生死,然后成长蜕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双手也生了拉弓握剑还有骑马握缰绳磨出来的一层茧,再不是他的小楚七。
就像他也再不是司渊渟。
从普通太监成为首席秉笔太监,再帮助楚岳磊登上帝位,他统共用了十四年;而今他是掌印太监兼任东厂提督,不需要再用那么长的时间了,到四海升平那一日,他也就能得一个归处。
他无法替司家留后,还背着司这个姓成为权倾朝野的大宦官,若能顺利将楚岳峙送上帝位,他这个两度叛主的大宦官将会遭万人唾骂,无论正史还是野史,他都会被记载成一个无恶不作背信弃义的佞臣,在宫在朝多年,却至今不知,自己死后要以何颜面去见父母以及司家的列祖列宗。
也无妨,至少那时,他求仁得仁了。
再度细细亲吻过一遍楚岳峙锁骨处的长疤,司渊渟侧过脸轻轻贴着他的脸颊,轻声道:“楚七,我想求一个恩典,你知道的,我这身体不完整了,还做了许多违背良心的事,这么多年也不知多少人死在我手里,可若你还喜欢我这张脸,请你让我能干干净净的离开……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允准了。”
这世间,哪有什么出淤泥而不染,脏了就是脏了,他回不去了。
他无所谓身前身后名,只希望来生,自己能做个清清白白的人。
楚岳峙昏睡了两个时辰后便又醒来,醒来时身上已穿回了干净整齐的衣袍。
司渊渟就坐在床榻边上看着他,也已换过另一身官服,见他醒来,平淡地说道:“醒了便起来,咱家送安亲王回府。”
扶着司渊渟递过来的手臂坐起,楚岳峙怔怔然地看着似乎褪去少许戾气的司渊渟,片刻才敛去眉宇间的失态,沉吟着问道:“案子如今查成怎样了?”
想起自己昏过去前发生的事,楚岳峙多少有些不自在,满心赧然与尴尬,但见司渊渟没有要与他提起的意思,他也就不想自己主动去提起,尚未理清自己的思绪,那些心底繁杂又暧昧不明的感情也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彼此都有默契地就此揭过,假装无事发生也好。
更何况,现下他们眼前也有远比儿女私情更重要的事。
“礼部是必然要面临一回大清洗,明日工部尚书也会被请来东厂,安亲王起了个好头,案子推下去要往深里查,倒也不费事。”司渊渟答道,棋子都是早已布下的,一直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候合适的时机被触发,本来楚岳峙如何安排,他都不在意,因为无论旁人怎么走,他都有办法令事情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但楚岳峙比他想象中要更会下棋,直接就牵起了一条能让其他棋子走得顺理成章的路线,倒是替他省了很多功夫。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想来楚岳峙于朝局置身事外的这几年,也不仅仅只是做壁上观那么简单。
楚岳峙下一个要动的,的确就是工部,只是他没想到,司渊渟会这么快就下手,顺着这个案子就把人给揪出来了。
“你是,让林柏寒出面了?”楚岳峙问道,林芷霏这事由他安排,林家与林柏寒的事他自然也清楚,他手里的证据还不够,所以才打算逐个突破而非一网打尽,“只靠林柏寒,还不至于能撼动工部吧?”
“安亲王怎知,咱家手里只有林柏寒?”司渊渟瞥了一眼楚岳峙坐起来后还搭在他手臂上没放开的手,也没提醒,只道:“咱家之前便说过,安亲王想怎么做便尽管放手去做,咱家自会配合,安亲王难道以为咱家说的是玩笑话么?”
“不是,本王只是怕,骤然间闹出太多事,会引起怀疑。”楚岳峙也知道司渊渟手里握有的暗棋必然比他多,只是,楚岳磊到底不是好糊弄的,比起明目张胆地大动干戈,他还是更倾向于谨慎行事。
“安亲王多虑了,陛下这么多年,本也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司渊渟在楚岳磊身边多年,对其秉性了若指掌,“于陛下而言,天下万民皆是可疑之人。”
有些敏感地看着司渊渟,楚岳峙抿了抿唇,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司渊渟不欲与他争辩,径直在床榻边单膝跪下,拉过楚岳峙的一只脚就要给他穿鞋。
“你……”楚岳峙一惊,他已经有许多年没让人服侍穿鞋这样的事,下意识就想收回脚,却被司渊渟牢牢捏住了脚踝。
“别乱动。”司渊渟一边替他穿鞋整理,一边说道:“咱家也没在龙榻上睡过,侍寝是在地上跪着,侍完寝便膝行到边上继续跪着,半夜里就屏退了,也没服侍过陛下更衣。”
替楚岳峙穿好了鞋,话也就说完了。司渊渟抬眼看楚岳峙,依旧是那冷淡的口吻:“满意了?”
楚岳峙一窒,想说自己也没问,可看到司渊渟那双总像是看穿所有事一样的丹凤眼,便又什么话都不想说了,默默起来就要走。
脚下迈出几大步,速度也快,还没到那石门前又停了下来,背对着司渊渟,手也是背负在身后,藏在袖子里握成拳,楚岳峙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少许沉闷:“本王并非无理取闹,只是本王人都是司公公的,若是司公公……”
“不会再去侍寝。”从后越过楚岳峙,司渊渟又再把手臂递到他身前,眉眼间不带半点喜怒,就那样平静地看着他说道:“咱家有安亲王,自然也瞧不上旁人。”
眼睑快速地眨了又眨,楚岳峙把手搭在了司渊渟的手背上,他的脸上端着那一副清冷淡然的表情,自己却知道,颈后的一片肌肤定然是都红透了。
司渊渟把石室的门打开,领着楚岳峙走出去,在侍卫们面前向楚岳峙行了个虚礼,道:“这两日对安亲王多有得罪,已安排了车马,本督亲自送安亲王回府。”
楚岳峙扫了一眼那些目不斜视的侍卫,道:“让督主亲自送本王回府,委屈督主了吧。”
“安亲王言重,本督虽能把安亲王请来东厂,却也不敢忘安亲王同样是本督的主子,又岂有委屈一说。”司渊渟接下了楚岳峙的话,假模假样地你来我往几句,便带着他出东厂了。
东厂大门打开,两人下了台阶便到那马车前去。
一直在东厂门外站军姿纹丝不动的卫云霄在看到楚岳峙出来时就知道这马车是备给楚岳峙的,故而马上便过去并替楚岳峙拉起车帘。
上马车前楚岳峙看一眼卫云霄,瞧见他双目红得有些不正常,心下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问,只道:“这两天,辛苦你了。”
易容后又一直让身体保持周楫那比他略小一点的身量,长时间缩骨想来定不好受。
“属下不敢,应当是王爷受苦了。”卫云霄一直等在外面,也不知楚岳峙在东厂里都经历了什么,此刻看到楚岳峙明显憔悴的脸色,必然也是受了折磨。
“无碍,回去再说吧。”楚岳峙上了车,坐稳后看见司渊渟也上来与他相对而坐,不久前的事浮上心头,就又觉得心烦意乱起来。
“咱家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与安亲王同乘一马车,望安亲王莫要介意。”司渊渟说道,他虽说可算是权势滔天,但若依照官阶也不过四品,按规矩自然是不能跟亲王同乘一车。
“司公公应当知道本王不在意这些。”楚岳峙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年过三十的人了,刚刚却似女儿家那般矫情,自己都觉得丢人。无声地叹了口气,实在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为何如此反常。
司渊渟不再说话,却是坐姿端正地开始闭目养神。
都在京城之内,坐马车很快就到安亲王府,司渊渟先下了车再伸手扶楚岳峙下车,只是楚岳峙一下车司渊渟就松手后退行礼,道:“还请安亲王在府中好好歇息几日。”
楚岳峙上前一步,脸上虽没有表情,那双桃花眼却像是突然就多了几分薄怒,拔高声音道:“督主连确切的证据都没有便把本王请去东厂折腾两日,如今却想让本王在自己府中歇息几日就了事?!”
司渊渟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道:“安亲王莫动怒,本督自知失职,待安亲王养好了身子,本督定会登门谢罪。”
楚岳峙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前前后后的那些不相干的人,拂袖转身领着卫云霄便进府了。
司渊渟静立原地看楚岳峙入了府,门口侍卫将大门关上,也不再耽搁回身上了马车:“回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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