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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有这么好玩吗?”老陈追问,“要是真好玩,我也下载一个支持你一下。”
两难,梁靳深难得窘迫。
曲邬桐挺身而出替他回答:“好玩的,连之澄都下载了在玩。”
“那你呢?”老陈两个人都不轻易放过,“你有没有下载支持一下你老公。”
被他这一个无比顺口的“老公”打得措手不及,曲邬桐愣了片刻,面红耳热,昧着良心开口:“没有,之澄说我是游戏白痴,我玩不懂游戏的。”
“教一教你老婆啊!”老陈横了一眼梁靳深,恨铁不成钢,“我看一个两个都是感情木头,光会读书有什么用!”
“好。回去就教教我老婆。”毫不遮掩的愉悦,梁靳深偷偷在桌子下捏了捏曲邬桐的指尖。
扭头看向窗外摇晃的树影,曲邬桐只能任凭耳朵的热度蔓延到脸颊。
周日上午,一中校园中几乎没有学生,木棉花谢了后轮到茉莉轰轰烈烈地开。
伴着茉莉花香,曲邬桐有意把梁靳深往图书馆引,她的好奇心让她无法面对着“图书馆”这一游戏道具重要掉落场地而坐视不理。
一中图书馆是常年无人光顾的僻静地,两人的忽然出现惊扰了许多沉睡的图书。
灰尘漫天飞舞,梁靳深打了好几个喷嚏,思考接吻是否也是鼻炎传染的重要途径。
或许是被侵权的愤怒,图书馆才不放过他,逼得他接二连三地打着喷嚏,眼睛和鼻尖都湿润都泛红,好不可怜。
双手抵在他背后,曲邬桐好心将他推出图书馆,扯了理由一个人在图书馆中探案解密。
高中时期的曲邬桐一心只读圣贤书,并没有过多的精力来阅览这些所谓的“课外书”。
记忆里,她只在图书馆读过一本书。
曲邬桐努力回忆着书名与书架摆放位置,皱着眉认真寻找着。
找到啦!是这本!
《雨水直接打进眼睛》。
第22章%
为什么会借阅这本《雨水直接打进眼睛》呢?
摩挲着封面,触到一手灰,曲邬桐险些忘记自己曾经借阅的缘由。
哦!是因为广播站值班时念到了那一《伪十四行诗》。
文艺病作祟,曲邬桐将那一页稿件私藏,趁着计算机课上的自由活动时间,在网页搜索引擎中输入诗歌名字,跳转出来这一本《雨水直接打进眼睛》。
那一天午休一结束,曲邬桐就趁着上课前的短短半小时空隙跑到了图书馆。
查询,居然真的有这一本《雨水直接打进眼睛》,于是登记,借阅。
曲邬桐捧着这本书,快步跑回教学楼,赶着上数学课。
太过慌乱,过程中还差点在楼道间将人撞倒,好像是个男生。
她不在意也记不得,好像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就继续奔回教室。
在诗歌的空行中安放自己那无人在意的青春期愁绪,在草稿纸上涂抹诗歌的韵脚与譬喻,大声在一个人的家中反复朗诵最爱的那一诗。
这或许是曲邬桐离文学最近的一刹,尽管她可能根本读不懂诗,依旧觉着在这些澄澈透明的诗句中,连泪水与痛苦都那么那么美。
记忆回溯,曲邬桐有点怀念那个天真的笨拙的十六岁曲邬桐。
简单再次翻阅这本诗集,一张借书卡掉落,她弯腰拾起。
“曲邬桐”这三个字写在第三行,借阅时间是1o月21日,归还时间是11月3日。
在第四行,写着“梁靳深”这三个字,借阅时间是11月3日,归还时间是11月16日。
很落俗地,曲邬桐将借书卡翻面。
果然——没有看到任何素描绘画的痕迹。
或许只是巧合,曲邬桐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将这一张借书卡夹回书中。
在图书馆中,她轻轻开口,认真地重读了一遍那一《伪十四行诗》。
将书塞回书架,曲邬桐的视线乱晃,看见安静倚靠在《雨水直接打进眼睛》身旁的那一本《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她不确定,于是再拿下这一本《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借书卡显示,“梁靳深”在1o月21日借阅了这本书,11月3日归还。
不抱任何希望地,曲邬桐翻过这张借书卡。
“我总会梦见你”
一行浅浅铅笔字迹挤在借书卡背面空白上。
是梁靳深的字吗?
曲邬桐努力辨认,看不清,猜不对;打开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这张泛黄旧的借书卡,对此留证。
尽管并不知道谜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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