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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江倦说,“再给你一次机会,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哦。”
“我答应了。”叶景不耐烦道,“到底什么事?”
江倦看着他静默了片刻,才说:“艺术周晚会,我们班的节目是舞台剧,我演梁山伯,你演祝英台。”
叶景:“。”
江倦笑着说:“就这事。”
叶景立刻翻脸:“我反悔了。”
江倦提高了声音:“刚说好了答应了就不能反悔的!”
叶景三分不屑三分凉薄四分无情地看着他,“你能拿我怎样?”
“我?”江倦在脑子里搜索了好一会,忽然神色一凛,扬起下巴道:“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做饭了!”
叶景:“?”!!!
这还真不行。
七情六欲就剩个食欲了,再失去一个厨子,叶景就真的可以去辟谷修仙了,简直是修无情道圣体。
江倦说完,抬眸地跟叶景对视,两人都不说话,都在等对方先败下阵来。
这一回江倦还拿捏住了叶景的死穴,只过了几息,叶景就咬了咬唇,“我没那么多时间排练。”
江倦知道他这是松口了,说:“不会耗费很多时间的。”
叶景还是没放准话,“还有谁参加?”
“不清楚。”江倦说,“不过一个舞台剧需要很多人,听张陌尔的意思是两个班合办,人数上肯定不会少。”
人多说明排练难度高,一群人叽叽喳喳杂乱不堪,叶景光是想想就头疼。
麻烦。
巨大的麻烦。
叶景皱起眉,眼神中带着很厚的烦躁,问:“参加有什么意义吗?”
江倦却在他眼里看到了更多的迷茫,他也问:“做什么都要有意义吗?”
叶景看着他,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将江倦的眼球打得透亮。
叶景沉默许久也没能回答他的问题,或许是因为他们这个年纪还无法探讨如此高深的话题,就像他看了那么多的叔本华和柏拉图,也无法思考出生命的意义。有关活着的意义,就连亚里士多德也无法回答出他心动的答案。
叶景太着急了,他不仅没有耐心去等一个红绿灯,也没有耐心去感受生命,他急于看到最终的答案,假装看不见途中层层叠叠的大山。
无法僭越的大山名为年龄,年少的人看不见年老,年老的人也回不到年少。
叶景忽然希望江倦能为他指点迷津,于是他说:“对,我想要意义,你给我一个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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