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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野生金银花,可以摘下来拿去卖。
夏小曲激动得也顾不上手疼了,脱下外衣便开始采摘,之前在婶婶家的时候他要是不忙的话也会被打发出去采金银花,只是卖得的钱他从来没见过,也没资格过问。
他采着采着就将附近的金银花都给采完了,掂量了一下后估摸着有两斤左右。
“小曲儿,快来看,兔子!”
从陷阱那个方向传来程天石的声音,夏小曲忙提着金银花跑过去,还没走近就看见男人拎着兔耳朵,任由那只小灰兔在半空中蹬腿。
“好可爱,赶紧套上!”
夏小曲比划了一通,担心兔子跑了,转身从程天石带来的工具里面找出了绳子,然后将兔子绑起来塞进了笼子里,就等着拿下山去卖呢。
程天石恢复了陷阱,拉着夫郎去到隐蔽的地方坐下,问:“跑什么,刚刚咬疼你了是吗?”
“没错!”
夏小曲比划完点点头,伸出手指给他看,虽然早就看不出什么了,但是被咬的时候可是真的疼!
“下次我轻点。”
程天石抓着那只手吹了吹,保证下次会轻轻的咬,但这话可吓着夏小曲了,瞪大了双眼连连摆手,表示没有下一次了。
为什么还会有下一次,被咬到真的很疼的!
夏小曲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只隐约觉得天石大哥的眼神有些吓人,像是饿极了似的,他赶忙掏出包袱里的面饼递过去,指了指他,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饿了?”
“嗯,饿了。”
程天石收敛了自己的眼神,接过面饼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夏小曲还很是贴心地递上了水壶,怕他噎着。
望着那水壶。
天石大哥:好心梗。
*
山上天黑的早,夜色笼罩着山林的时候夏小曲和程天石已经走出了林子。
今天运气好,猎到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还有一只狗獾。
程天石的箭都射完了,这才射中了最小的那只獾,本来觉得自己挺没用的,结果小夫郎在旁边眨着星星眼一顿无声夸奖,给他干得瞬间自信满满。
扛着猎物下山的时候都抬头挺胸地大踏步往前走,累得小夫郎在后面抡圆了两条腿追。
追不上,生气!
夏小曲将一旁的石子踢落下山,程天石发觉以后连忙转身去接,笑嘻嘻地道:“走累了吧,我背你回家。”
一笼子的猎物都担在他的肩上,哪里还能背得起自己,夏小曲鼓着脸摇了摇头,谁料下一瞬自己便被强行拉了过去,猝不及防地趴在了他宽大的背上。
两人到家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树梢了,程天石慢慢的将人放在门口台阶上,接着扔下了猎物和工具,刚想扯着衣角擦擦汗的时候发现小夫郎凑了过来。
我帮你,擦擦汗。
夏小曲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捏着手绢,脚底下还得微微踮起一些才行,绝不是因为他矮,而是天石大哥太高了,这台阶也太低了。
累了一路的程天石好不容易松快些,小夫郎又这样对待自己,他只觉得更加燥热,将头轻轻靠在夫郎肩上,闷声道:“等明日上街换了钱,我给你买新衣新鞋。”
夏小曲嗯了一声,声调尾音上扬,婉转动人,是在表达不要的意思,却听得程天石脑子嗡嗡的,无端地想起了那个词。
怎么办,小夫郎他勾引我!
次日两人带着东西上集市,这是夏小曲第一次去,看什么都好奇,他们先去卖了金银花,两斤卖了四十文,那药铺的老板说下次可以晒干以后再拿去,价格能翻一番。
听见翻一番,夏小曲的眼睛亮了又亮,回头看的时候程天石觉得他肯定把自己也当成了一朵大金银花。
两只野兔都比较小,再加上又死了一只,所以卖不上好价钱,几乎是买一只活的搭了一只死的,到手只有七十文,那只野鸡还挺不错,毛色漂亮,精神头足,来问的人不少,最后一百文卖了出去。
倒是那只狗獾,因为被程天石给射伤了,破了皮毛,所以价格被打了折扣,只卖了二百一十文。
卖完货后要去置办一些其他东西,夏小曲不让程天石给他买新衣新鞋,路过一家布庄的时候停住脚步指了指里面,示意买布。
程天石揣摩了一下夫郎的意思,试探着问:“你要买布回家自己做衣裳?”
夏小曲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是怕他不信一般,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布庄里大多都是有钱人家的下人在为主子挑选看得上眼的时兴布料,但好在掌柜的也不是拜高踩低的人,见夏小曲和程天石进去以后连忙叫人过来伺候,耐心地介绍合适他们的布匹。
伙计见夏小曲生得白净清秀,便推荐买那匹粉色的,也不贵,才七十文。
听见这话夏小曲惊呆了,伸出手比了个七给伙计看:“确定是七十文?这么贵的吗?”
“对啊,这布现在买可划算了,店里就这一匹了,所以老板降了价,原来要一百文呢,好多郎君娘子都喜欢这个颜色的。”
伙计极力劝说着,可夏小曲听了还是摇摇头,执意要那匹藏青色的,耐脏,而且那匹只要五十文,便宜好多呢,应该能裁出两身衣裳。
“那麻烦你帮我们把两匹布都包起来吧。”
一直没说话的程天石不仅突然开口,还紧紧搂住了夏小曲,趁伙计去取布的时候对他低声劝道:“你穿粉的好看,就买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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