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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师试图最后做出点挽回。
他拿起地上的手机,告诉大佐:“这是阿呆鸟的手机,这孩子想问的是阿呆鸟的情况。”
他接通电话。
中原中也被异样的爆炸声惊得心急如焚。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他焦急地询问:“阿呆鸟,钢琴师,你们那边怎么了?”
钢琴师挂断了电话。
钢琴师在响铃中悲哀地看见大佐的神情越来越微妙。
大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只能尴尬道:“你们……你和阿呆鸟,关系确实好啊,都快成一家人了吧?”
钢琴师:“……”
对不住了,阿呆鸟,他尽力描补了,就是越描越黑。
空气安静了很久。
在搜寻的成员们回来前,大佐小声问:“你……你们三个这事,公关官、外科医生、冷血他们几个知道吗?”
钢琴师不想回答,他感觉自己的所有答案都会导向更加离谱的结果。
但是,他忘了,沉默也算一种回答。
大佐被他的沉默彻底震撼,一时间丧失了继续追问的勇气。钢琴师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及时收手,庆幸地以为自己保住了其他三位朋友的清誉。
外科医生和阿呆鸟回来了。
他们在众人面前处决了那些潜入医院的敌对帮派成员。
阿呆鸟鞋底沾着的血还没干,走到钢琴师面前时留下一串血脚印。阿呆鸟蹲在钢琴师面前,戳了戳他:“我把你搬到一个没爆炸的干净病房里去?”
钢琴师点头。
阿呆鸟就把钢琴师打横抱了起来,小心地避开了他腹部的伤口。
大佐用古怪而慈爱的眼神与钢琴师对视,看得钢琴师心里一阵发毛,他连忙让阿呆鸟把自己放下:“算了,其实我自己也能慢慢走过去。”
阿呆鸟不明所以。
到了病房里,钢琴师躺在病床上,神情十分安详,仿佛能当场去世。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钢琴师问。
阿呆鸟是个乐天派,他决定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们提前得知了首领对我们几人结社的戒备,可以通过效忠或警备等等手段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至于被首领当成弃子还不知道原因,就算终究难逃一死,也能死得明明白白。”
阿呆鸟也为这个消息暗暗庆幸:“我会把这件事转告给公关官他们的。”
“坏消息呢?”阿呆鸟问。
“坏消息……”钢琴师顿了一下,沉痛道,“我们可以明明白白地死,但是做不到清清白白地死了——大佐干部以为我们两个跟羊之王是恋人关系……”
阿呆鸟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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