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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所以助理真的就是陪床?可是,王中正不是说,沉牧当年也是被选择的助理吗?男女通吃?
何甜玉一阵恶寒。
没有明说的威胁,没有明确的伤害,却让她感到一种彻底的、无声的侵犯。她不是不知道那个圈子的玩法,可她以为自己可以靠理性、靠距离避开那些真正的脏东西,就像她对王家那样。
可现在她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不靠近就不会被沾染。
她抱住膝盖,指尖下意识地抓紧衣角。她甚至不敢确认——到底是自己被“选中”,还是只是被“试过”了。
有一种深深的困惑与羞辱,像被扔进陌生的权力漩涡中央,四周都是无形的规则与暗语,她却连方向都分不清,更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
她早已习惯这样的孤立无援:恐惧时没人护着,委屈时没人听见。
小时候被同学嘲笑“几天不洗澡”的气味,初中时有人在背后骂她“小婊子”,她只记得那天风特别冷;高中时被孤立霸凌,所有人结伴而行,唯独她像空气一样存在。大学时的排挤更隐蔽,有人对她笑脸盈盈,却悄悄删掉她在小组里的名字。
她总是沉默忍耐,晚上咬着被角哭,哭完继续背书、写作业,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一直活得像一只小兽,在昏暗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不敢吭声,也没人关心。
一整夜她都没怎么睡。手机也没响过,没人解释、没人追问,也没有所谓的“见面反馈”。
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沉牧的电话打进来。
“先生很满意。”他语气平静,像是谈一件办公室常规事务,“我已经帮你递了离职申请,东西也从你原单位收拾出来了,HR那边不追责。新合同等你来签。”
何甜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替我辞职了?”
“王家不是为你递简历了吗?”沉牧语气淡淡,“现在起,开始你的正式上班时间。”
“去哪儿?”
“有人来接你,同一个地方。顶层私宅。”他说完,电话挂断。
何甜玉连拒绝都来不及说出口,她坐在床边,眼睛微微红肿,窗外晨光照进来,什么都明亮,只有她的世界还没醒来。
4你不愿意?
何甜玉又被带到旧港大厦。
这一次她直接被带到顶层私宅外的门口等待。
门开了,助理站在门口轻声细雨:“他现在有空,请你过去。”
她站起身,脸色苍白,强撑着平静跟着对方穿过走廊。一路走来,私宅里的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克制到极致的冷奢——黑胡桃木地板、消音羊毛地毯、落地玻璃外是整座海市东区的清晨天光,如此安静,反而让人更加紧张。
推开最后一道门,宽阔的空间中只坐着一个人。
他背对着落地窗,穿着一件简单的深色针织衫和宽松灰色长裤,脚边随意搭着一双皮拖鞋。五指骨节分明地搭在膝上,掌心自然张开,仿佛连动作都不带多余的力气。他看起来像是刚刚结束一场冗长会议后随手坐下,但即便这般慵懒,也没有一丝松散。
何甜玉进门那刻,整个人几乎屏住了呼吸。
男人终于抬起头,35岁上下,一双深蓝色眼睛撞进她的视线里——像雾像海,却藏着锋利刀锋。他的轮廓英俊得几近冷酷,眉眼深邃带着异域感,那种混血的精致美感,在他身上却被削去了一切柔和的棱角。严肃,安静,却天生带着让人本能退让的压迫力。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盯着她。眼神没有惊讶,却也没有熟悉,仿佛只是确认什么物品一般。
何甜玉试图打破沉默,却又像被他的眼神钉住了。她隐隐觉得有一种被猎人锁住的危险。
男人走向她,步伐沉稳,不快不慢。直到站在她面前,声音极轻:“叫什么?”
何甜玉喉咙发紧,却还是如实开口:“何甜玉。”
男人点头,仿佛确认了什么,又仿佛只是在例行问话。他靠近了一步,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发丝。他闭上眼,嗅了一下。
“你身上,有种味道。”他低声说,嗓音不高,却像一道落锤,砸进何甜玉的心里。
她本能后退一步,手指紧握包带,声音有些慌乱:“您是……需要一个助理,对吗?”
他微微一笑,却不回答。
这时候,有人走过来,她步伐轻盈,是那种典型的西方美女,五官立体艳丽,金发在灯下泛着冷色光泽,身形高挑凹凸有致,可她身上却穿着一套近乎刻板的黑色秘书套装——严谨的高领衬衫、合身的西装外套和笔直的包臀裙,剪裁利落得一丝不苟,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令人惊叹的曲线,却又像一层铠甲,把那过分艳丽的美感牢牢束缚住。她轻轻开口,声音低柔,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伊森,早餐准备好了。”
伊森很自然的牵起何甜玉的手,她的掌心有些微凉,指尖带着一丝湿意,柔软的触感几乎让他觉得她的手指像是水一样细腻易碎。
何甜玉简直被惊吓到,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能这么自然地对待这一切,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亲密的动作。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自己竟然不敢立刻抽回手,但身体瞬间的紧绷让她只能僵硬地随着他往前走,无法作出恰当的反应。
她像是被某种潜藏在动作和气氛背后的秩序压住了反应,那秩序由权力织成,轻而易举地规定了她的位置与姿态,连本能的退缩都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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