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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周聿桁心里有白月光,但两人那些甜蜜过往也是真实存在的。
有时候温苒都想,如果他是个冷心冷肺的男人就好了,那样她会彻底死心,毅然决然地走。
可偏偏他不是。
他对她的好甚至一度让温苒以为自己取代了白月光的位置,可江曦瑶一回国,她就被那根名叫“白月光”的鞭子狠狠抽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多久能从这段感情里彻底走出来,但她在努力,努力往后退,慢慢退出那个海市蜃楼的爱情世界。
温苒当晚睡得并不好,回忆钻了梦境的空,不停回放。
她看见自己贪凉吃冰淇淋,后来生理期又肚子疼,周聿桁在床边贱兮兮臭她,臭完还是会给她揉肚子拿热水袋,亲手喂她喝红糖水。
又看见他去国外出差,两边有时差,但他还是会在晚上打来视频电话,他在那边办公,钢笔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她就听着这样的声音睡觉。
她睡着他也没有挂电话,就那样隔着大洋彼岸静静陪着她。
温苒早上醒来看见通话时长都觉得离谱,不知道看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
温苒顶着两个睡眠不佳的黑眼圈到研究室。
她心里挂着容容的事,想问师姐容容什么情况,师姐却两天没来。
第三天,师姐来了,温苒问起容容,她只是看不出任何异常地笑了笑:“没事,她也不小了,当是社会给她上了一课。我们已经麻烦你很多了,你别挂心了。”
温苒朝师姐也笑了笑,但心里不可能像师姐说的那样完全不挂心,下午她去了趟
;学校。
大四的课很少,温苒提前查了课表,下午就一节统计理论课,她找到教室,扫了圈,没看到容容的身影。
可能迟到了,温苒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等。
前排坐了两个小姑娘,在聊着什么,温苒耳尖听到她们提了容容的名字,脑袋凑近了些。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也是那天警察来得及时,要是不及时的话江曦瑶岂不是就被糟蹋了。”
“是啊,就算仇富也没必要这么仇富吧。”
“这都不能算仇富了,这算恶毒了,害人咧。”
“所以啊,她没脸来学校了。诶,我还听说她放弃保研资格了,估计没脸在京大再待下去了。”
温苒心口一窒,拍前面人的肩:“你们说什么,容容放弃保研资格了?”
两个小姑娘回头瞧见是她,顿时讪讪:“……学姐,我们什么都没说啊。”
温苒知道她们不会说了,快步出了教室。
凭她在学校的关系,这些事很容易打听到。
温苒心口像压了块沉重的大石,站在寒风里,给容容打语音电话,却没有人接。
她打给师姐,师姐明显不想她再为妹妹的事再操心,故作轻松地笑:“她自己觉得现在就业压力大,研究生毕业也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正好有大公司让她去实习,挺好的。”
怎么会挺好。
被诬陷,被同学误解,可能一辈子都要背上这样的污点,被迫放弃本来的意愿,怎么会好?
窒闷感越来越重,温苒走去停车场,碰到从车上下来的江曦瑶。
江曦瑶跟温苒隔着冷冽寒风四目相对,前者挥挥手,让阿姨先上车,自己操控轮椅到温苒面前,眼尾眉梢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啊,温苒。”
温苒指尖陷进掌心,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下这口气,抬手甩了她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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