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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可不可以离开你。」沈凝说的很轻巧,似乎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姊!你、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沈质明显一愣后神色变得相当难看,浓眉纠着气得脸都红了,两手紧紧握拳,牙齿也气得打颤,旋过身,仿佛被触碰逆麟般张牙虎爪,目中闪着刺寒的光,仿佛要撕了眼前的沈凝。
沈凝怔了怔,有些意外沈质激烈的反应,咬着牙道,「什么多管闲事?姊姊是为你好!」绷着怒气间她欲伸手抚开对方铁青怒气,却被他身一侧震开。
沈质听见沈凝说的话心口胀涩,火大的可以,难过的仰起头闭上双目,但眼前脑中尽是那个他放在心尖尖的小玫瑰,再耐不住下痛苦万分吼地一声,使尽全力呐喊。
「你们都一样,说什么为我好,姊这样,一一也这样,你们有问过我吗,问过我的意愿吗,什么善意的温柔根本都是狗屁伪善,自以为是的善良我才不要!我他妈不屑!」
他已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太久,再没出口他就要疯了!
沈质猝不及防的剑拔弩张让沈凝内心一阵翻腾,错愕之间却不禁盯着呼呼喘气的弟弟。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沈质激动成这样,记忆里这个孩子除了淡然无波,除了无谓的态度之外从未对自己大声说话,更别说像个小孩闹脾气,予取予求,说好听是懂事,但说白点就是棵木头。
沈凝原以为沈质因为父母的相继过世而遗失情感区块,万万没想到,替沈质找回温度的人竟是萧一,那个看似无心的男子。
「阿质,你变了。」沈凝越想越酸涩,泪眼蒙眬拉起沈质的手紧紧握着。
沈质虽在气头上,但见姊姊哭了仍是心软,不忍再摆脸色责备,只好闷声说了句对不起。
「姊姊没怪你,姊姊只是感动,高兴……阿质,你终于长大了,你没傻,没傻……」沈凝连连颔首,欣慰地拉着沈质坐在一块儿,一边揩了揩泪花,咬了咬下唇继续说,「还记得爸刚走的时候,姐从○国回来接班的事吗?」
沈质点头。
「那时候公司一团乱,姐知道你乖所以不太管你,只专心处理那些烂摊子,我以为、以为你不哭不闹,大概是对爸走了的事放下了,谁知道……都是姊姊的错,是我的错,竟没发现你原来这么无助,这么寂寞,这么迟才发现你不对劲!」沈凝沙哑着喉咙流泪,语气都是自责和挫败。
沈凝十二岁就被父亲送出国读书,那时母亲早已过世,所以四岁的沈质可说是被父亲把屎把尿拉拔长大,可想而知两父子的感情该有多好。
后来几年,金融海啸的狂袭将一向康健的父亲重重击倒,因而离世,同时沈质的心也被挖走一块,破了好大一个洞。
沈凝匆匆回国接班,忙得焦头烂额下根本无暇顾及沈质,只能聘请煮饭阿姨负责沈质的起居照护。
那是一个天气炎热的长假,因为煮饭阿姨家里有事,早早向沈凝请假三天,偏偏她临时有笔订单必须出国洽谈,完全忘了这事,等回来才惊觉沈质饿昏在房里,整个人犹存一息,不省人事。
送医后沈凝才知道沈质这两年虽正常吃喝,上课,但情绪感知早已不同常人。
医生告诉沈凝,因为丧父的悲伤和缺少陪伴沈质走不出来,是患了创伤后压力障碍症,个性会迟钝麻木,对人事物漠不关心,也不会感到饥饿或疼痛,索性症状并不严重,只要定期分析引导还是能够正常生活的。
经过一年治疗沈质缓缓走出丧父打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沈质知道沈凝一人撑起沈氏很辛苦,而自己只是个小孩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咬牙忍耐孤寂和无助,以为过些日子父亲的脸模糊了,这心慢慢也就不痛了不冷了。
之后沈凝决心工作再忙也要陪伴沈质,但这孩子沉默木讷,情绪没有起伏,也没有火花,甚至推开关心,沈凝无可奈何只能转而默默关注,派人了解他所有动向,过滤身旁每一个人,报告他生活每一件小事,直到萧一出现。
想起萧一沈凝心有不甘,但她更不想失去沈质,一边拭去粉颊上的泪痕,一边试探性地询问,「姊姊知道你喜欢萧一,很喜欢很喜欢,是不是?」
沈质黯然的瞳孔中央一听到萧一两个字不觉闪起近乎执迷的光芒,但胀涩的酸意发酵的太久,早已腐蚀空落落的心口,破了一个比小时候更大的窟窿,一时之间想承认喜欢萧一又哽咽难言,只好一个劲点头。
沈凝是个聪明的商人,她知道要想拗赢沈质必须从萧一下手,或许那个无心的男子可以是解药,也能够是毒药,于是藏起眼中锐色道,「那天我问萧一,问他可不可以离开你,结果他反问姊姊一个问题,你帮我想想该怎么回答他,好不好?」
沈质一脸茫然未置可否,沈凝再度握紧他发凉的手,轻声说,「萧一说想和你认真的走下去,很凶很凶的反问我为什么要替你决定要不要分手,也问我,既然觉得你半桶水,沉不住气,又何苦多此一举走这一趟。」
沈质听完浑身僵硬,双眼睁得极大,呼吸变得短促,眼底苦涩地如饮下一杯黄连苦汁,猛地浇灌心口窟窿,不由哆嗦得不能自已。
萧一,他的一一,他的漂亮哥哥,这样算不算示弱?
沈凝见此讪讪一叹,眼中流动几分不甘,几分不舍,心中已然了解萧一是解药,不是毒药。
「阿质,所以姊姊再问你一次,如果见到萧一,你要怎么做,你想怎么做?」
震惊之间沈质心口猛地一颤,缩了缩有些后怕,他清楚知道萧一对他的情感仅是依赖唯上,贪欢其次,如今几句暧昧的宣告仿佛强制插管,重新徘徊在明与灭、生与死之间,仿佛看见微光,但云缠雾绕,进退不得。
「阿质,记得你小时候出院那天姊姊对你说的话吗?」沈凝想拉沈质一把,强笑道,「跟着心走,一定能找到出路。」
沈质恍惚一瞬,嘴唇微张半天不知从何说起,半晌后终于找回一点力量,哑着声说,「姊,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一一,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可是他跟你一样,老是把我当作孩子,自作主张说什么为我好,却把我的付出打了折扣,虽然很累,可是我舍不得,也从没想过要放弃……一想起他,我的胸口,这里,这里,都难受的发抖,不能呼吸,好像有人生生剖开我的胸口那样痛,所以我愿意投降了,放弃了,这样,心就不会痛了,就可以复原的,对不对?」说到此他苍白着脸捶了捶心口位置,眼眶雾气慢慢扩大,凝结成泪,崩落脸颊。
母亲走的时候沈质年纪小不懂死亡的意义,所以他没哭,父亲走时他已经知道死亡切断一切,画上休止符,反而吓得哭不出来,傻呼呼地与孤独共生,和寂寞共存,却忘了该怎么和自己共处。
但与萧一在一起的近一年来他渐渐习惯陪伴,喜欢对方叨叨絮絮的嘘寒问暖,俨然忘记寂寞的苦涩和孤独的黑暗。
可惜挂上滤镜的现实终究不真实,不过一个小小的坑他就跌个惨不忍睹,深深陷在不得其解的反复之中,才真真正正懂得什么叫心痛,什么叫流泪,什么叫做爱到卡惨死!
沈凝重重叹了口气,长长的睫毛微微抖颤,似在叹息什么,「若是不痛,那叫不爱,而越痛才表示越在乎,越爱啊傻瓜!」说完疼惜地摸了摸沈质的头,才发现他已长大,不再是矮不隆咚需要人保护的男孩。
沈质面上越发铁青,泪水顺着泪痕一再滑落,沉默好一下子才意识到沈凝说的话里意思,「是吗?……原来是爱呐。」
「是,就是爱,如果你现在选择放弃会很痛,也许一阵子就好,也可能一辈子不会好,但都是你自己选的路,姊姊不多管闲事了,喏,电话还你,你去找他吧。」沈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搁他掌上,眉尾高高挑起,「如果,如果萧一真的不要你,姊姊会等你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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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冷淡内里护短忠犬攻x表面一心向死实际真的快死了吊儿郎当病美人受团宠万人迷,攻受1v1,但主角团单箭头受销春尽宗门大师兄燕纾,身为六道四门万年一遇的天才,却向来玩世不恭,放纵不羁堪比纨绔,被长老院所厌弃。有长老断言,燕纾将来定会堕入魔道,被六道所不容。入魔太痛了,燕纾躺在自家小师弟谢镜泊腿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下辈子一定。宗门之人是没有来世的,师兄,谢镜泊淡声开口长老的意思是师兄如果入魔了,会亲自率六道围攻。啊燕纾愣了一下,忽然笑眯眯开口,那师弟你会吗?谢镜泊垂眸不言,燕纾等了片刻,忽然笑开我开玩笑的。他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今早的课师弟代我去上吧。谢镜泊沉默了两秒可是师兄你是授课的那个。燕纾哦。天南山大师兄燕纾,最怕痛怕累,每天除了调戏小师弟,便是无所事事昏睡。没想到几年后六道大乱,燕纾真的一朝入魔,和所有同门背道而驰。好在最后关头,谢镜泊凭一己之力将魔道镇压,成为销春尽新一任宗主,燕纾也意外伤重失踪。六道四门都在歌颂谢镜泊力挽狂澜,但有人传言,谢镜泊找了一个人很多年。六道混战后,燕纾以为他会身陨道消。没想到再醒来不但成为了一个一步一吐血的病秧子,还被一个冰块脸死对头捡到了。燕纾长发披肩,跪坐在地上好奇歪头你说你是我小师弟还是我死对头?可是我觉得你好眼熟,燕纾似笑非笑抬起头,你是我相公吧。谢镜泊销春尽第一纨绔曾经的第一天才,成了一个失忆的病秧子。但自觉活一天赚一天的燕纾并不在意。小师弟我困了,燕纾半躺在树上,桃花眼困倦地弯了弯,抱我回去睡觉好不好。谢镜泊走到树旁,面无表情地一掌拍向树干。燕纾?他重心不稳,跌落树下的瞬间,却被一个冰冷的怀抱接住。下一秒,谢镜泊的脖颈被倏然揽住。小师弟是真的喜欢我吧?燕纾笑眯眯开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谢镜泊燕纾原本以为谢镜泊一心只想杀他,没想到这个人尽皆知的死对头,对他态度似乎有些奇怪。不但不想杀他,还千方百计想救他。可惜除了谢镜泊外,其他曾经的师弟也对他恨之入骨,一一前来,恨不得将燕纾除之而后快。但他们发现,燕纾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二师弟大师兄,你当初执意入魔,人魔殊途,我只能燕纾忽然弯腰吐出一口血抱歉,刚才心脏不舒服,你说什么?二师弟三师弟燕纾,你当初引得六界大乱,可有想过如今燕纾捂着胸口恹恹抬眼我头好晕,师弟,你先忙。三师弟有人爆出当年燕纾堕魔另有蹊跷,六界大乱并非他引起。但还没等其他人查明真相,燕纾身子却先一步撑不住了。我怜苍生,但苍生负我。小师弟当初说若我入魔,定亲手除我。怎么现在不敢了?阅读指南1病弱10086,主角团单箭头受,各种配角宠人,团宠万人迷2不be没有副cp3wb晋江小寒喵,有所有主角团人设Q版对应图,求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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