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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宫野志保束手无策的实验室大门终于开了。
宫野志保却没办法站起来,进到里面,去找她的千穆哥。
那个男人只回头,用了一个甚至不带深意的眼神,就将她钉在了原地,瑟瑟发抖着不敢靠近。
反倒是银发男人自己,面无表情看了宫野志保一眼后,他却是径直走进了实验室,没有丝毫犹豫。
“…………”
那个男人……如果发现千穆哥的失误,会不会对千穆哥……
小女孩抱住自己,不受控制地想象着最有可能也最糟糕的情况,想要再鼓起勇气过去一窥究竟,可双腿发软,就是站不起来。
她浑浑噩噩,在外面等了很久,不知不觉间疲倦侵袭,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
实验室内的真实情况,跟宫野志保叠加恐怖片滤镜的想象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是毫无关联。
这是一个很宽阔的房间,各种实验器材分类林立,如同玻璃与金属构成的微缩城市,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很容易遮挡住夹缝与地面的事物。
还好里面开着灯,Gin进去以后,目光迅速扫过,几乎转瞬就找到了红发青年的身影。
那人就坐在实验室中间的工作台前。
乍眼看去时没有异常,他只是略微屈身,静静地垂着头,任由阴影从眉峰倾泻到整个面部。
可向下坠直的白大褂触到地面,却是勾勒出了一道极其单薄的侧影。
Gin如风般来到红发青年身边,很难想象,在这个男人脸上竟会出现如此凝重的表情。
他隔着一段距离便确认了红发青年还有呼吸,只是不确定是昏迷还是单纯的睡着。
但,仅仅是映入眼中的这一幕,便暴露了太多不好的讯息。
到了近前,Gin也不曾过多犹豫,快速检查BOSS的生命体征。
血压偏低,脉搏略显微弱,但没有生命危险,昏睡不醒的原因应当是长久时间不曾进食,再加睡眠严重不足,太过疲倦。
检查的期间,银发男人的目光也没能避开一个细节。
红发青年有一只臂膀垂落在身边,黑色手套往下脱落了小半,没有扣紧的束带卡在拇指侧边,似掉不掉,刚好露出了一少许掌心的模样。
仅显露出的那一小块手掌皮肤,竟不知何时多出了异常丑陋的肿皱,间杂着块状相连的暗红疤痕。
只有很严重的烫伤,才会留下这样消不掉的痕迹。
“……”
Gin的动作微不可见地一顿,受白种人肤色和植根入骨的气质影响,面上无论何时都是那样冰冷阴沉,也只有他自己才知晓,自己此刻心底是否正压抑着怒火。
他没有表露出任何想法,只是伸手,将脱落了一点的手套重新拉回,帮BOSS把不应显露在外的烫痕重新遮挡住。
下一步就是将BOSS护送离开,前往能够安全地接受治疗的地点,总之绝不可能再留在这里,再下一步才是问贝尔摩德的责,这就是她照顾BOSS生活起居的成果?
可在准备行动前,Gin忽又出现了奇迹般的迟疑。
通过两次来到地下研究所的经历,以他的敏锐,猜到一些事并不困难。
他不顾忌将BOSS送到其他地方治疗,纯粹是因为组织扶持的专属医院水平可以信任,人如果不能完全信任,可以当场灭口,处理起来十分方便。
但他不确定BOSS需要的药物,平常医院能否提供,贸然治疗或许有风险,若是地点只能限定在研究所,那就不能采取原定的计划了。
--
所以,还是只能留在这里。
BOSS需要什么,询问他本人最保险,但他还在沉睡,找贝尔摩德也是一样的。
Gin改变打算后,暂时性地将浑身戾气收敛起来一些,将昏睡的红发青年扶起,一手搭着他的肩,让他将重量全靠在自己身上。
受两人身高差的影响,银发男人在小心前行时,不得不将头低下,为了将就稍矮还没法自己行走的红发青年,他还必须把上身侧俯。
是个颇为难受的姿势,在外叱咤风云的Gin大哥,大概从没有这么屈身折腰过。
也就只有这个人,能使嗜血的野兽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缓慢却稳妥地来到最近的休息室。
其实还是BOSS上次高烧时,休息了一晚的那一间。
那时为BOSS守夜,便将地下研究所的布局路线记在心里,找过去十分容易。
他连贝尔摩德平时把干净的床单被褥放在哪里都知道,让红发青年躺下前,先把床上用品全换了一遍,再帮其脱下起皱的白大褂,细心程度可以说与贝尔摩德不相上下。
虽然换了一个“休息”的地方,红发青年仍旧无知无觉。
他比发烧时更安静,面色没有变化,还是在实验室灯光下看到的苍白——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三年前,冰凉病态的模样。
Gin进了休息室后就没有开灯,只借着外面透入的微光行事,在半昏半暗中自看不清BOSS的细微反应,再多等一阵子,可能连平缓近微的呼吸声也快听不见了。
他现在要离开休息室,准备热水,以及找贝尔摩德算账。
但在转身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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