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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会让人愤怒,做出不受控制的错事。
成为他们的把柄。
小凌和唐飞跌坐在地上,像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液。窗外电闪雷鸣,打在狄明裸露的肌肤上尤其苍白,红色麻绳捆绑着他的身体,紧勒着那身细腻的皮肉。狄明被缚上一件唐狮子牡丹和服,在刺绣上有大片黑色血迹,却无法阻挡此时,妖异的情色。
唐飞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那只圆鼓小巧的孕肚上,吞了吞口水,又去看被强迫张开腿露出的,丰熟艳红的女穴。里面已经满得不停涌出浓稠精液,夹杂着点血丝。嘴唇,肛洞无一幸免,都在这整夜的轮奸里成了肮脏的眠床。被同时插入两根时,狄明的尖叫都扭变了调,这熟热畸形的身体,已经让他感觉到有种嗑药般的迷恋,停不下来,他只能在愧疚和堕落里用自己赌博的债务会用性命来抵的恐惧里,挺腰一次又一次操进狄明的身体。怀孕的子宫撑得很满,让阴道变得短而狭窄,他起初还会说狄明对不起我是身不由己,后来就伸手用力捏那颤晃的乳尖咒骂臭婊子夹紧点。要是早知道狄明有这样的身体,高中的时候就应该强奸他。
“你别怪我哦,狄明,不要怪我。如果我不做他们就要把我未婚妻拿去抵债,怎么会这样,我就是想赢点钱,把、把婚礼的钱赢回来……对,就是这样,你帮我这一次,我……我会请你喝喜酒的,我当牛做马都会报答你。”
狄明双眼涣散,分明醒着,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间屋子他没来过。上次薛涵敬在里面很久没出来。
地板上有洗不干净的血痕,墙壁上也有。明明已经换过墙纸也重新粉刷,还是不明原因地渗透出来,落在狄明脸上,像冤魂俯瞰他时,因惨死从未流干的泪。
被强奸的感觉很奇妙,狄明这么敏感的身体都不会有快感,阴茎在他不会因为操弄发热的阴道里顶操,像陈年的伤口又被刀子反复顶开,搅动破碎的血肉发出黏腻响声。他从未觉得什么时候活着像是死了,书里不是写哪怕不情愿还是会被陌生人操到高潮神志不清甚至迷恋上这种强烈的痛苦的甘甜,怎么又是骗局。他看着在旁边吸烟的程析芜,对方微微一笑,走近问:“小明,你怎么从来不哭?”
他的从前都崩塌了,仅有的干净的学生时代和幻觉般美好的工作生涯,通通化为黏腻腥臭的精液从濡软的肉腔挤出来。他被抱着坐在小凌怀里,甚至闻得到对方身上女孩子会选用的薰衣草香皂味,乌黑双眼黯淡地随着头垫在他颈窝里而盯着空气。唐飞扶着阴茎靠近,龟头抵在穴口边缘,用力挤开撕裂的伤口,两根阴茎挤在一起,湿冷血液滴滴答答地落下来,狄明已经不会觉得痛了。
程析芜眯着眼,拿出一样东西,走到他背后猛地套在狄明头上。
那是条黑色的塑胶袋,几乎瞬间剥夺了狄明的呼吸。程析芜用力拉紧系口,甚至再次勒入狄明因窒息而紧绷的咽喉。窒息使狄明麻木的身体终于有了激烈鲜活的反应,唐飞和小凌都深吸了口气,阴道好像瞬间烫热湿润起来,蠕动吮吸着他们的神经。狄明本能激烈挣扎,甚至发出难耐的动物般的喘息,双脚在榻榻米上踢蹬,腰却被小凌死死抓在胯上。狄明听到他们急促的喘息和不时蹦出来的脏话,妈的、操、骚逼,假惺惺的忏悔终于被性欲取代,强奸同事同学的罪恶感变成使用一只飞机杯的心安理得,过错变成狄明的烙印,谁叫他得罪了程析芜,谁叫他偏偏长了只逼,谁叫他夹这么紧。
窒息、黑暗、闷热。
坟墓。
明明都在死亡的阴影之下,却不知道狄明要死了。
镇压那阵激烈的扭动只会唤起男人骨子里的征服冲动,哪怕他们是带孩子的体育老师和羞羞的办公室准新郎。塑胶袋已经完全紧贴狄明的脸,勾勒出他在求生本能下艰难故意但扭曲的五官,胸腔开始疼痛,却还能依靠仅存的一点氧气和身体的不甘心活着,双手被麻绳勒破也浑然不觉,意识变得很轻,身体被钉在阴茎上,灵魂随着失禁一起离开。唐飞在叫他尿了他尿了,一松手,狄明就全靠程析芜勒着才能坐住,可脖颈已经软垂下来了。
“他,他是不是死了,他是不是……”
小凌反应过来,用力摇晃着狄明的身体:“喂,狄明,狄明……”
“操晕了吧,我看AV里都这样,被操喷太爽就晕过去了,应该不会是死了,”唐飞嘟嘟囔囔地,却也不能说服自己,反向本应该逃离此刻却成了他心里最大的依赖的程析芜,像个高中生一样求助,“他没死吧,应该,你……你应该不会杀了他的。”
“死了啊,”程析芜放开手,套着塑胶袋的狄明跌在小凌怀里,他的视线落在那紧绑的收口,阴沉得仿佛那片干涸的血,“你们又没说不要我杀他。”
两个人吓得瞬间阳痿,小凌一把将狄明推到地上,向后连连蹭着退远:“可是,你就是说要我们和他做,没说要杀人。”
“所以我这不是亲自动手了吗?”程析芜俯瞰着他们,勾起嘴角轻蔑地笑笑,“那么久哦,我勒那么久你们都不说一句不要杀他。不是操很爽吗?哦,想要推卸责任是吧,真很没品。”
唐飞先反应过来,狄明死了他就算没动手也是共犯,证据确凿。比起懦弱的小凌,他先站起来,看着一动不动的狄明,咽了口唾沫。
“那怎么办,”唐飞问,“怎么处理尸体?”
“什么啊?”
“别闹了,你肯定想好了,你就是想杀他所以拉我们下水,我问你怎么处理尸体!”唐飞咆哮。
“看看,生气了哦,”程析芜摇摇头,“但是,处理谁的尸体啊?”
“当然就……你什么意思?”
程析芜打了个呵欠,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示意疑惑的唐飞不要靠近。风从骤然破碎的木门里涌进来,电闪雷鸣与倾盆大雨之间,薛涵敬站在门外,面色沉沉。那把日本刀握在他手里,京都女人的陪嫁,却砍下她的头颅,饮过血的好刀。
杀意。毫不掩饰的,沉重的,固态的杀意,向房间里所有人投掷过来。小凌知道这男人是谁,他的老板,他手握光岛所有军队指挥权的老板。还是恐惧,还是愤怒,他在被雪山坍塌追赶的慌乱里紧紧蜷缩在柜子角落,结巴着是他干的。顺着他的手指,始作俑者却前所未有地兴奋着,甚至还好心拉住差点跌倒的唐飞。
“你看,他很生气。”程析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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