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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明醒来,发现火车从自己眼前呼啸而过,长长的鸣笛声和哐哐的车轮声震得他头皮发麻,掀起的尘土打在他赤裸的小腿上。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飞驰,倘若再近十厘米,他就会被撞得四分五裂,然后被碾得血肉模糊。那么他就死了,死得很——痛苦吗?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狄明低头看看,他穿着睡衣。记得自己是躺在客厅里的,从视听局回来之后,太没力气了,就跌倒在客厅里再也没起来。他记得他在看电视,电视里面说,昨日晚间将军薛涵敬经检举疑有叛国事实正接受视听局调查。然后他情绪失控了,打碎了电视,手受伤很严重,脚也被划破了,但不痛。警察们过来,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记得自己好像坐在茶几边看他们翻薛涵敬的东西,每一本书都翻开,撕碎,架子上那些漂亮的摆件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揣进口袋,一个人拿起那把日本刀,拉开,对着狄明挥了两下。狄明一动不动,直到对方放下刀,伸手去那茶几上那本倒扣的书。
狄明劈手抢过来。
“这是他没看完的,”狄明把书按在茶几上,“别碰乱了。”
因为马维受伤,视听局内部多多少少也打听出了狄明和薛涵敬的关系。专员们对他这种低贱的存在抱有纯粹的鄙夷,阴阳怪气地叫起他“薛太太”来。
“薛太太,”那人意味深长地说,“看书的人回不来了,书乱不乱,还有什么意义呢?”
火车开到尽头。
背后的抓握松懈了,狄明踩上铁轨,转过身,背后是灰蓝的荒原。他的睡衣颓垂下来,不再有一点风。
“杨益教授是你的什么人,亲戚?朋友?”
铰链的声音,太久没上油,吱扭吱扭地响得刺耳。
“朋友。”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排风扇被封死,血气在密封审讯室里郁结累积,不同程度从腥到臭,狭窄的金属椅子上,搭着一双沾满血迹的手,指尖滴落的血珠打在指尖上,圆滚滚一颗,摔扁了,像跳楼后面目全非的尸体。
“去年。”
“几月,通过谁认识的,学校里的人,还是九院的人?”
“他的脱逃行为是不是你唆使的?你对他掌握机密技术的事情是什么时候知情的?你收受了他多少贿赂?以什么方式交给你的?这个人你认识吗?这个人呢?什么时候?几月?通过谁认识的?学校里的人还是九院的人?你对他的行为知情吗?有授意吗?是你唆使的吗?”
锁链铐在脚踝上,骨头和关节好像都错位了。骨折的地方充血肿胀起来,疼痛迫使他保持清醒,他不会因为痛而混乱,他能够忍耐,毕竟就连死亡他也面对过,刀刃砍入脖颈,父亲充满恨意和怒火的凝视,他倒下去,血喷了满地,与那只还带着欲色潮红的头颅对视。
美纪的脸逐渐融化,眉眼凝固成另一副模样。与他同床共枕,在这一天到来前的早上,在他的凝视下睁开眼又闭上,埋回枕头中央的——狄明。他清醒过来,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惨白的吊灯灼烧着几乎殆尽的精力,照落他眼下鸦鸦一片影。
“还有其他人参与吗?”
“没有。”
薛涵敬睁开眼,高强度审讯,四十八小时疲劳突击,他受训时也操作过。最有效最迅速最稳定摧毁人的意志的方法,封闭空间,困倦,被迫反复集中注意力回答问题,被放任产生睡意,灯光闪烁,忽然重击金属桌面的爆响,惊吓。薛涵敬调整呼吸,疼痛削弱了疲劳的作用,他稍微用力,剧烈的折磨就从双腿传来,短暂接管被困倦占领的身体。
薛涵敬和狄明是被警棍击打大门的声音惊醒的。
当开门的时候,狄明感觉到薛涵敬握了下他的手,体温比平时还要低,让他有种还在梦里的不真实感。佣人去开门,薛涵敬起身,狄明拉住他,他心里跳得慌乱,像是张嘴就要吐出来了。
“别去。”
军靴的声音已经踩进院子,为首的人正在和佣人交谈。薛涵敬拍了拍狄明的手说在房间里等不要出去,便要下床。狄明心慌更甚,坐起来从背后抱住他,身体在发抖。
“没关系的,不要害怕。”
空掉了。
狄明愣愣看着自己张开的手臂,薛涵敬不在里面了。
怎么不吹风。
也没有下雨。
下很大的雨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就是从薛涵敬走出卧室开始,大雨瞬间浇下来。狄明跟着他走出门,还从床头柜上拎走一只水晶烟灰缸,捏在指尖。他看见薛涵敬在带队警官面前站定。警官的表情冷得像戴着办祭会的白面具,嘴唇碰在一起,狄明只能听见大雨落下的轰响,电闪雷鸣,薛涵敬说好吧我穿件衣服。警官颔首,薛涵敬关换上平时那套军装,可外套没有披在自己身上,反而走到狄明面前,搭在他的肩头。
狄明看着他。薛涵敬在对他笑,眼尾细而深纹路,嘴角微扬,大手在他肩头拍了拍,低头亲了他一下。
“不要害怕,”薛涵敬说,“明明,在家里要关好窗,不要光脚走路,按时吃药。”
狄明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为什么打不出一点声音。他应该问薛涵敬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问他能不能带自己一起去。可是一种庞大而沉重的绝望感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仿佛被天上落下来的陨石砸进坑里,他想伸手去拉薛涵敬,肩头的衣服要掉了,他就去拉衣服。等他拉上衣服,薛涵敬已经被上了手铐带出门,他跟出去,薛涵敬在上车前看他最后一眼,警察用麻布袋套住他的头。狄明站在门口,他终于能张开嘴,但是说不出话,直到车门关上的瞬间,他才发出艰难憋闷的声音,像呼出口血气,那么轻。
“薛涵敬。”
车开走了,狄明在反应过来之前,双腿不由自主地跟着追上去,他越跑越快,感觉不到双脚被雨水浸透得冰冷。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记得好像是声嘶力竭地喊过了,他脑子里只剩下薛涵敬,但又感觉他不会再见到薛涵敬了。他尽力抓紧肩头的外套,却在奔跑和风里,还是让它跌落雨水。
薛涵敬的外套落在雨水里。
薛涵敬的狄明也落在雨水里。
“不是说只是去接受调查吗,为什么会回不来?”
“薛太太,叛国罪已经坐实了,薛将军——不,薛先生也已经写好了坦白书,”警察把那本书从狄明手下抽出来,翻了两页,轻蔑地笑笑,将它随手抛在地上,“已经查证犯罪属实,哪里还有回来看书的功夫了?还是要太太辛苦些,准备准备先生的身后事,啊。”
狄明慌乱地蹲下来捡起那本书,第一百二十七页,他记得,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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