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样做,会不会太激烈了?”
“关傩那边怎么说?”
“她可不会少贪一点,”狄江柳擦着护手霜,把指尖也仔细抹到,“既然是都能稳赚的买卖,少得一分钱都算亏。但她还是希望能和你和和气气的,不要伤了感情,普达的钱和精力,始终都要放在你身上的。她的野心不如当年了,没有孩子,孤孤单单的,赚那么多又还给谁享受。”
“你不是都把狄昕给她送过去了,还听她卖惨。想当年吕岁炎那么看不上祝新川,斗一辈子法,结果最后挣的家业都给人家的女儿。”
程析芜把羹匙放下,有点阴天,又到这降温到全身不爽的天气,他浑身都痛。狄江柳擦了手过来,香喷喷软扑扑的指头就搭在他肩膀,力度柔韧地按摩起来。程析芜知道他在想什么,往后靠在狄江柳怀里,拉着他的手抬起来,捏住那圈老坑玉,亲了亲。这人哪儿都是软的,就心里硬,狄明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他妹妹是到国外念书去了,谁能想到已经被这老狐狸送到关傩手里去了呢。他听到这消息时,举起文件挡住整张脸,笑了十来分钟。
装得比谁都柔弱,报复人却刀刀诛心。吕岁炎和祝新川知道八成气得要在底下打得血肉横飞。而他狄江柳,连普达这风筝都拉到手里放了。
“收贿赂要拉去严刑拷打的。”
“小明的事……”狄江柳不想和他兜圈子。
他知道程析芜把狄明囚在将军府里,明里暗里提了几次想把孩子带回家,或者让他去瞧瞧。
“你知道敬把关傩的药厂端了有多少人在追杀他吗,小明露脸就会死,人人都想把他掳到枪口下作护身符,”程析芜叹口气,他很少有这么缓和的反应,“我真觉得薛涵敬应该快点死,我从来都这么觉得,他活着让我的人生在某些时候有种荒唐的感觉——但我真是舍不得。”
“起码他现在归你了。”狄江柳继续给他按肩。
程析芜笑笑,他今天看起来状态不佳,可能是昨晚治疗结束得太晚没什么精神头。狄江柳的伺候让他很受用,他想再多待会儿,不急着去见叶怀。让他三心二意,晾着吧。政治家们哪儿有情比金坚的,叶怀本来就忌惮他可见的专权必然性,出来个李照峰他恨不得马上拉到怀里去,程析芜开玩笑说你们两个像六十岁老头出轨隔壁老太太,要我这个大老婆怎么做。现在李照峰因马维下台而大大受挫,视听局再次回到程析芜的掌握之中,恐怕李照峰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这不最近都在称病不见,说是肝功能紊乱要住院。
程析芜眯眸吹出口烟。
薛涵敬看着他头顶禁止吸烟的牌子,也点了一根。
病房里静悄悄的,薛涵敬知道狄明就躺在和他一层天花板间隔那间。
“真冷漠啊。”程析芜伸手抓住一只果蝇,碾死在指尖。
薛涵敬靠在枕头里,手指不如之前那么灵活,会痛也会颤抖,关节也持续地肿胀——他抓不到那只果蝇。
“小明要是知道,百分之百会甩了你,”程析芜把虫尸弹开,看烟雾升上灯光,纠缠得迷离不清,“你会哭吗?”
特护病房里有电视机,正在播放晚间新闻。马维杀人证据确凿,已经由警务院移交法律院进入程序。
但。
看到他被强迫塞进车里那副激烈的表情,薛涵敬知道他活不过下车。大概在路上就会遭遇一场所谓的被检举人家属报复袭击,车祸或者枪击,死在移送的路上。可能是除了他老婆儿子任何一个人安排的,他心甘情愿的死亡,死了全家平安。
悲伤,但平安。
什么东西在前面加一个但字就好像可以接受了,尽管意义未知,尽管这个字往往是其他人赋予的,而非受难者自我疗愈。
程析芜走去把风扇打开,气温很低,好久没用,吹了他满脸尘土。烟气吹上他的脸,于是那双细细的眼睛就眯起来,藏住了一瞬间的情绪。可能是厌恶,他最讨厌在心里打算盘的人,他更喜欢张牙舞爪地折磨,薛涵敬的沉默和计算让他觉得厌恶,抗拒,甚至是恐怖。他在从酒店大堂步出后就狠狠地踢打起停在门口的汽车,然后狠狠地对着空气骂人,为他意识到他早就被套牢了。
“如果小明没来找我呢,”程析芜的声音被扇叶绞碎,“如果你死了呢?”
薛涵敬没作声,程析芜听见他的手指揉过被子的窸窸窣窣。
程析芜笑了。
“对啊,你都不会亏的。无论是他陪你死了,或者他离开了,你都不会亏的,你就是在赌,你在赌把他扔下悬崖他能不能飞起来,如果摔死了,你也死,你们还是会一起。如果他飞走了,你也会祝他海阔天空。你得到他的心之后大可以自由发挥,你确定他爱你,你也确定自己会爱上他,等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爱上他。”
“薛涵敬,你真把他当继承人培养吗。”
“还是你觉得,他知道这些,还会觉得你的深思熟虑,是在呵护他?”
“我没有质问,”程析芜说,“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怎么想,你到底爱不爱他?”
“你不是很看重投名状吗,”薛涵敬掸掸烟灰,他灰色的眼里仿佛也有明灭,但只是瞬间,错觉般的瞬间,“成交吗?”
程析芜转过身。
薛涵敬向他伸出手,连接着消炎针,程析芜感觉穿刺的不是薛涵敬的静脉,而是他的手脚,他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中被薛涵敬牵扯。
真有趣啊。
人的有趣在于。
在于。
“你是真的爱上他,”程析芜握紧他的手用力摇了两下,直到针头被扯出来,血珠滴落被子,他抹了一把,凑到嘴边舔了舔,“但我要是他,我会恨死你,真的。”
此。
“你会让他知道吗?”薛涵敬把针头拨到一边,消炎药还在滴落。
“我有时候,大多数时候,会想,”程析芜咬紧牙齿,露出个足够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但你没给我选择的机会,也没给我大多数时候。特事特办,欢迎上贼船,薛将军,欢迎乘坐阿斯莫黛号。”
茶室。
东南亚风格装修,焚烧香料气味,烟雾朦胧,黄金与木头装饰,绣花针织品,老板是聋哑的越南人,慈眉善目。编织门帘落下来,被风吹得千丝万缕纠缠不清。关傩与薛涵敬对坐,她憔悴了些,倘若不是薛涵敬对她了解,是看不出这细微的变化的——不是容颜,不是衣着,而是温度。她如今温度冷冷,不再有运筹帷幄的暖与热,露出蛇身蛇信。
薛涵敬端了她设置在新村的药厂。
“少爷,”关傩把坤包拎起来,放在一双盖着黑色长旗袍的腿上,从里面拿出一只信封,从桌面推给薛涵敬,“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做好朋友,生意上的往来,不大会影响感情的,钱这东西……来来去去。”
她亲眼看见薛涵敬拎着枪坐在一片狼藉的药厂中间,面对着滩滩血渍。薛涵敬是没赶上那些祖辈光荣的战争的,也未必光荣,他是没有战斗功勋的将军,本来是注定要被这岛屿吞咽掉的,却在这里获得了杀气的庇护。关傩正与李照峰叶怀等人满心确信薛涵敬会被马维审到死,而那个精神病晚期的程析芜会被拖在国外,等到一入境一切尘埃落定。叶怀是不会想让程析芜预定架空他这阴谋的,但他就不可避免地要沦为普达的附庸,权力没有区别,在谁手里都没有,在程析芜程存菁在普达手里,他应该懂,但幻想里的利益会战胜一切,引诱着人总有胜天半子的决心。
哪怕只是幻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重生回到了1991年,儿子还没死,自己也没走上那条古惑仔的不归路。他决定洗心革面踏实做人。顺道捡回来当年被自己欺负的同学,要不,咱们凑合过吧?糙汉攻X乖巧受。日常种田风,主攻。提示本文主打浪子回头,养娃养媳妇种田向的文,所有出现的人物和情节均为杜撰,感谢阅读。...
一场带有谋略的杀戮,将这个王朝战场杀敌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害了,他的家人皆被送上断头台。她身为慕氏皇族的长公主,行的是张扬跋扈,做的是守护天下苍生,她虽被人认为是疯子,但人人都记得她在战场上是如何的英姿。她漠视感情,但对于恩情有恩必偿。她实力强大,可对于一些东西却又不得不放手。她在布局,布一场天下人畏惧的棋。(我是个写作废,真的不会写简介,但是我唯一能说的就是这是篇爽文)这文女主没有喜欢的人,番外也没有,但会碎好几次。内容标签朝堂...
2024年12月,重啓更新,这是一个发生在冬天的温暖故事。在命运面前,顾佳雪向来随波逐流,机缘巧合下,她拿到了逆转遗憾的门票。有人对她说做你自己,凌驾伤痕。有人对她说如果你想改变什麽,一定要依靠你自己的力量。有人对她说参加比赛是所有赛车手不可逃避的宿命在飞速向前的跑道上,顾佳雪体会到了命运的真谛。当帷幕缓缓拉起,在时间的漩涡中,她能否与他重逢?求收藏我的作者专栏!我的完结文四驱兄弟重塑现实,请戳我专栏!内容标签少年漫励志甜文正剧其它休米,卡罗,米海尔...
末世第三年,靳迟的名字成了中部基地不可言的恐怖。S级异种末日最强人形兵器。同时,也是临城基地最成功的实验品,多次从地狱里归来复仇的污染物。更惨无人道地闯入临城,将当年负责实验的唯一一名治愈系异能者生生掳走。有知情者传言,那个异能者在靳迟手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在最开始,被抓走的异能者本人叶溪闻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看看碗中被仔细剔除尖刺的鱼肉,再看看三室一厅还附赠一个大院子的住处,以及被塞了一柜子的高级异种晶核。靳迟信心满满我准备这么充分,他肯定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叶溪闻陷入沉思你们对俘虏都这么好的吗?后来,临城基地来人,想要将叶溪闻带走。人前,靳迟冷冷淡淡,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人后,靳迟一脸阴沉,将人打得满地找牙,又在叶溪闻找来时,飞速转身撇清关系我不是我没有我没动手,是他自己摔倒的!叶溪闻?胸口开了个大洞的受害人?再后来,红月低垂,异种躁动,狰狞的腕足撼动高楼,遮蔽天日。异能者们战战兢兢守在城楼,满心悲愤只待赴死。却无人知晓,湿泞触手缠绕之下,叶溪闻正伸出手,挣扎着送出一个轻轻的吻。下一秒。靳迟陡然清醒,一脸慌乱,后退三尺我还没表白我们就做这种事情不太好吧!叶溪闻?那你的触手倒是放开?成功骗到亲亲的触手双c彼此都没有对不起过对方攻有触手属性应该不长(我努力),主要想练练人设和感情线,剧情线可能会一笔带过...
诡异的天道,异常的仙佛,是真?是假?陷入迷惘的李火旺无法分辨。可让他无法分辨的不仅仅只是这些。还有他自己,他病了,病的很重。...
滇地的天在一年四季中总是黑的比别的地方要早,郁郁葱葱的林子和那无处不在的瘴气让这个时代的很多人都谈之色变,而对于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九黎部族来说,这里无疑是美丽的净土,虽然生活苦了点,但是因为没有外界的打扰,所以这里的人仍旧保持着朴素的生活习惯,当然,或许他们的某些习俗在中原人看来有些伤风败俗。在滇地深处靠近滇池的一片地方,有着一座竹屋,那是上代白莲圣母安碧如当年盖的,现为当代圣母依莲闭关居所,虽然有些旧了,但是清净的环境总比部落中那日夜的喧闹要好太多了。酉时方过,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池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