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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兰维持着面色的凶狠,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已经软化了许多,甚至有点被哄得找不着重点:“你去哪里了?”
荆榕说:“去取我订购的医疗材料,中途出了点差池,交接后发生了雪崩,我被困在悬崖下两个月。”
这个理由实在是很荒唐。
但是又很合理。毕竟索兰确实是通过手下人得知的,医生是从山上下来的。
索兰注视着他:“伤到哪里了吗?”
荆榕看着他,放慢语速,轻轻逗他:“没关系,已经处理好了。”
索兰·艾斯波西托立刻说:“不许对我隐瞒。快说,伤到哪里了?”
荆榕双手被拷着,自己也动不了,索兰不等他回答,就开始掀他的衣服,检查他是否有外伤。
什么都没有。
除了一个吻。
索兰低头检查时,终于凑得很近了。荆榕温柔地注视着他苍绿色的眼睛,偏头吻上他苍白微凉的嘴唇。
索兰·艾斯波西托终于知晓,自己已经中计了,而他的怒火已经消弭不见,完完全全被眼前这个人哄好了。
荆榕说:“我没事,别担心,你也没事,我们都好好地回来了。”
他的声音仍然和以前一样温柔,眼底找不出任何的诓骗。
索兰·艾斯波西托没有说话,他贴过来抱着荆榕的肩膀,片刻后开始回吻他,甚而开始狂风暴雨般地亲吻他,在他脖子上留下清晰的牙印。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彻底占有一个人,两个月的失联和消失,足以让他抛却一切发疯。
哪怕搜遍天涯海角,哪怕医生是变了心,后悔了,他都要把他找回来,锁在屋子里,一辈子对着他。
荆榕被靠着,被压制着,但他抬起头,温柔的神色却表明着,他才是完完全全的压制方: “我们回加尔西亚,宝贝,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城市。”
*
索兰·艾斯波西托完全相信医生的话。
虽然这并不影响他把医生捆回了加尔西亚,锁在了屋子里一个多月。
这期间,索兰·艾斯波西托与荆榕都一步没有离开过别墅。
审判已经落幕,外边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操心的了。警察局的所作所为遭到了彻查,阿尔·艾斯波西托引以为傲的警局人脉消失殆尽,加尔西亚的立身之处一寸一寸被毁灭,剩下的只有被索兰侵吞的份额。
从没有人想过阿尔·艾斯波西托的覆灭不是通过武力,而是政斗,随着警局权力的崩解,他们的势力也如日薄西山一般,让所有人看着一点一滴地暗淡了下去。
一个月后,索兰·艾斯波西托终于确定了医生不会跑路了,他解开了荆榕的人身限制……随后荆榕不走。
医生很放松地留在了他的别墅中,对他的身体进行着新一轮的调理。
索兰已经接上了新的机械臂,他的幻痛症状已经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他甚至可以如常人一般随意控制机械臂的五指,这在这个时代下是绝对的神迹。
不过因为这一点,外界开始流传一则新的传说,即加尔西亚黑手党的主人实际上是某个神秘教团的代言者,有神秘的力量被交给他看管,所以索兰·艾斯柏西托才能屡次化险为夷,并拥有着常人想象不到的神通。
“你又在看报纸了。”
下午茶时间,索兰·艾斯波西托坐在窗边,吃着他的中医芡实糕茶点。
他手里是一本新的侦探小说集,而荆榕则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看着云之联邦最大报社送来的最新消息。
“加尔西亚罪恶之王的背后秘密:或许有神秘组织存在。”
这个年代随着各类新奇的事物兴起,神秘学说和阴谋论者也开始层出不穷。
索兰说:“他们越写越夸张了。”
荆榕笑笑说:“他们都很愿意相信你是一个邪恶的大坏蛋。而且谁都不能动你。”
索兰·艾斯波西托放下手里的侦探故事,说道:“胡编乱造而已,不会有人信的。”
他的视线在医生的领口停留着。
荆榕今天刚出诊回来,外套搭在椅背上,衬衣扣子比在外边的时候多解开一颗。
这一颗足以让他锁骨到胸膛的那一部分线条落入眼中。
苍鹰隐匿在黑暗中,翅膀却是张开的,似要捕猎,似要撕碎一切。
那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终极性感。只属于他,只有索兰·艾斯波西托知晓。
荆榕说:“他们愿意相信,这很好。”
他动了动笔,给报社写下了一些修改意见和新的思路。
他要确保索兰·艾斯波西托拥有整个加尔西亚,黑手党之都,他要所有人畏惧这罪恶之主的名号。
无人会知道,只要他仍有一天留在这个世界,他都将控制这件事。这是属于医生的秩序,医生的秩序就是索兰·艾斯波西托,在他陪伴下,永远坚不可摧。
----本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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