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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的打算跟张二伯说了。
张二伯却不像她那么乐观,“你阿爷不会同意的。”
开铺子要交那么多租金,还得交税。他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哪里开得起!要不然他为什么要把东市的铺子租给别人?
张希瑶幽幽道,“这是我的嫁妆银子赚来的钱。”
张二伯回头看了一眼侄女,觉得她太傻。再是嫁妆银子,不是还没嫁嘛。三十五贯钱,老爷子肯定会心动!怎么可能不要回来!
不过他到底没说什么。
张希瑶岔开话题问张二伯,今天是不是张老头的生辰。
农家很少过生辰。张家前面的几十年一直为原身父亲科举而忙碌,家里都是能省则省。衣服更是从大郎往下一个个传。到最小的四郎,那布都跟煎饼差不多了。
这年头普通百姓过不起生辰,也没那个习俗。顶多生了男孩,叫了关系最近的亲戚过来办个抓周宴。至于洗三也就是接生婆上门意思一下。并不办酒席。
阿奶今天居然要做九菜一汤,肯定有大喜事发生。
张二伯摇头说“不是”,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他爹生辰是哪一天,他觉得阿瑶肯定听错了,“如果真要给你阿爷办生辰宴,肯定请亲戚朋友,怎么可能只在家办?!”
张希瑶年纪还这么小,怎么可能听错,如果不是阿爷的生辰,她笑眯了眼,“肯定是阿奶知道咱们今天生意不错。想给咱们庆祝一下。”
张二伯想想,这个理由还有点靠谱,他也忍不住期待起来,“我好久没有吃席了。肚里都没什么油水。”
张希瑶何尝不是呢。自打穿过来,她吃的最好的是昨天买的菜包子。细面,里面青菜是猪油炒的,可香可香了。
他们馋得直流口水,脚上速度都加快不少。
快到村子时,路过那块荒地,家里人还在开荒。天已经擦黑,视线受阻,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们干活。
听到他们的动静,夏花兴冲冲大声呼喊,“阿爷阿奶,二伯和阿瑶回来了。咱们快吃饭吧。”
这一看就是饿得发慌,就等他们回来呢。
张老头听到动静,喊了一声“收工回家”,孩子们一窝蜂跑到张二伯和张希瑶身边,询问他们今天有没有带好吃的。
这回还真没有。
张二伯回答完,孩子们失望地搭理脑袋。
张婆子扒拉开碍事的孩子们,询问他们有没有把凉粉卖掉。
“卖了。”张希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立刻就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张婆子有点不放心,“四文钱一碗?”
“对!”张希瑶响亮应了一声。
张婆子掰着手指头算,“昨天吃了一斤,还剩下39斤,那你们卖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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