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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三哥,我肯定不会坏事的,我就……”孙大牛拍着胸脯保证,话还没说完就被孙强打断了。
“先把你的斧子收起来,怕别人瞧不见吗!”孙强盯着孙大牛腰间别着的斧子看了一眼,叹气道。
孙大牛直来直往的性子,还有些孩子脾气,人虽然有些憨憨的,但心肠不坏。李大成被他低着头,嘟嘟囔囔的把斧子拿在手里,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逗笑了。
“柴刀也收了吧,我看那便有片枯了的芦苇丛,周围连个脚印都没有,想来平日里少有人过来。把斧子和柴刀藏在里面,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拿上,也省的太惹眼。”
李大成开口替他解了围,孙大牛脸上又带了笑。听话的解下柴刀,同斧子一起藏进芦苇丛里。有些不放心,还特意拔了些枯草盖上,这才万无一失的离开。
“那我这箭,也收起来吗?”蒋龙卸下肩上的箭,开口问道。
李大成看了看孙强,见孙强朝他点头,才道:“箭不用收,如果有人问的话,就说我们是农闲来山上猎兔子的,迷了路才至此,也不引人怀疑。”
“大成哥,真是好主意。”蒋龙将弓箭和箭筒重新背上,对李大成更加的钦佩。
四人商议好了,这才进了村。
梨花村不大,因着村子里种了好些梨树而得名。每到春天,梨花盛开,如雪似云,将整个村庄装点得如诗如画。
听说还有许多镇上书院里的学生来这赏花、作诗,村里还特意建了一座客栈,方便招待过来的文人,也好开村里增添些收入。
村口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人,许是见惯了生人,见了他们这几个也不意外。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抬手往东边指了指道:“那边可以住店、吃饭,现在不是梨树开花的时候,没多少人来,你们顺着河边过去就看见了。”
孙强到了谢,见老人家慈眉善目,不似坏人,开口问道:“老人家,村里经常来生人吗?”
“春天花开的时候人多,这阵天凉了没有什么人过来。”老人用袖子擦了擦手里的烟杆,低头答道。
“老人家,我们是来附近山上打兔子的,走岔了路,这才到这。也幸好村里还有间客栈,要不然我们现在再回去可就得走夜路了。”李大成蹲下身子,半真半假的开口。
旁边的另一位老人听他这么说,提醒道:“可不能走夜路啊,前天来了对母子,就是擦黑过来的,他娘上了年纪,在山里跌了一跤,到现在还下不了地呢!”
李大成和孙强交换了哥眼神,心下了然。
孙强见王贵母子的下落有了眉目,心里也松快些,总算没白费这些功夫,弯下腰装作好奇的问:“竟摔得这么重?“
“上了年纪最怕磕磕碰碰了,你们年轻人不懂,那妇人前日疼的哀嚎了一宿,说不得这个冬天都走不了路喽!”老人摇摇头,想到那日的的惨状,也是心有余悸。
李大成听出老人话里的意思,见缝插针道:“老人家,那边既然有人养伤,我们过去会不会不太方便?”
老人摇了摇头,道:“不会,他们是来走亲戚的,就住在桥那头,闹腾了两宿了,害得我觉都睡不好。”
李大成道了谢,几个人顺着河边往前走。
既然确认了就是王贵,这一趟总算没有没来。桥那头人家不多,总共两条巷子,一家家的找,也不怕人跑了。
此时,王贵正喝的尽兴,殊不知很快就会大祸临头!
王贵竟死了
阳光斜斜地洒在地上,与升起了缕缕炊烟交织在一起,形成多彩的光晕。
沈桥在灶房里生火,周慧抱着儿子坐在院里摘菜。怕禾哥儿这边有什么事,周慧也没回家,索性把儿子带过来,也能沈桥做个伴。
一岁的孩子正是顽皮好动的时候,哪里肯乖乖的让大人抱着,挣扎着从周慧的怀里滑下,迈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时不时发出清脆欢快的笑声。
周慧看着儿子的身影,眼里满是慈爱和宠溺。她轻笑着,招手让孩子过来,但小孩子换了新地方,正新鲜着呢,也不理会大人的召唤。
“这孩子,皮的很!”周慧笑着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宠溺。
沈桥从灶房里探出头来,看着周慧和孩子的互动,脸上也挂着笑。
“小孩子就是活泼些才可爱。”沈桥第一次接触这么小的孩子,只觉得香香软软的,可爱的紧。
周慧将摘下的菜叶拢了,见他喜欢小孩,打趣道:“赶明儿你也生一个,不就能天天抱着了。”
沈桥闻言,有些赧然,低头道:“嫂子,你别笑话我了。”
他那日自从听了吴家夫郎的话后,就把孩子的事看淡了。他虽然也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可若是李大成真的不行,那他们两个人过,也一样和和美美。
周慧见他脸都红了,以为他脸皮薄,也不再逗他。
午饭只有他们两个人和一个小娃娃,沈桥也没做菜。学着李大成的样子,擀了面条,做了一锅面汤。
沈桥端着碗,忍不住想起李大成,估摸着时间这会儿应该也到了,盼着他们能顺利的找到王贵,也好给还昏睡的禾哥儿一个交代。
李大成他们顺着河边走,河岸两旁种满了梨树。天凉了,只余下苍劲的树干,枝条上已经没了树叶,若是春天过来,定会是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
前面有一座石桥,桥身古朴,该是有年头了。桥下的水波微微荡漾,河水虽清澈但不见底,看的出这条河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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