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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沢栎正式加入到U-17训练营后,生活迅速地进入了固定的轨迹之中,每天的日常变得简单而充实,掰着手指头一点就数得过来。
训练、吃饭、睡觉,以及像个小尾巴一样粘着幸村精市。
这个状态在幸村精市同样晋升到了五号球场之后就越发明显,处在同一个球场上时,无论是训练、比赛还是休息时间,只要幸村精市在场,附近三五步之内必然能找到秋沢栎的身影。
在经历了一路的折腾和短暂的分离之后,待在他身边能让秋沢栎感到一种安心的踏实感,这段时间,二人堪称是形影不离地黏在一起。
当然,幸村精市对此自然是全盘接受,甚至乐在其中。
分离所带来的不适并非只有一个人承担,早已习惯彼此的存在之后,少了那份熟悉的气息就像被人硬生生地拔走了身体里的一部分一样。
但所幸,这样的日子结束了。
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着,生活也波澜不惊。这期间,国中生们凭借着各自的实力,通过教练组安排的换位挑战赛一路向上攀登,陆续地汇聚到了五号球场中。
五号球场的领头人是一位号称“守门人”的高中生,鬼十次郎,实力强劲,看着颇为严肃和成熟。
成熟到了秋沢栎初见时多看了他好几眼,始终没法相信原来这个看着比三十岁大叔还老成的人真的还未满十八岁。
秋沢栎怀疑地问道:“他真的是高中生吗?”
看着不像啊,把中原中也他们扔进来看着都比他年轻。
发挥了自己绝佳的交友能力、从高中生嘴里撬到了很多情报的丸井文太叉了一口香肠,说道:“鬼十次郎吗?确实是啦,他只是稍微长得有点……呃,有亿点点成熟而已。”
真的只有亿点点而已。
幸村精市端着一杯牛奶从旁边走过来,沉默了一下,说道:“习惯就好,阿栎应该没见过德国队的尤尔根帕里萨乌奇博格吧。”
这个人成熟程度和鬼十次郎不相上下,一度让人觉得他不该是18岁,而是28岁。
丸井文太的耳朵只捕捉到了一个字:“鱿什么鱼?”
幸村精市:“……是博格,如果文太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查查资料,是U-17德国代表队的主将。”
不过话说,他们这些高中生在进入世界赛之后就像吃了激素一样迅速成熟了起来……到底是基因的问题,还是世界赛比较折磨人呢?
秋沢栎摸了摸下巴:“嗯……所以,你们知道鬼十次郎为什么老看我吗?”
昨天是从他回来在五号球场里抢下了一个位置之后的第二天,刚开始正常训练,这个球场名义上的领头人鬼十次郎就出现在了场边,目光沉沉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眼神复杂,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幸村精市:“这个嘛……”
他倒是猜到了一点。
“很正常啊。”
丸井文太将最后一口饭咽下,安慰地拍了拍秋沢栎的肩膀,说道:“你这么强,出现的又这么突然,对你好奇也是应该的。好啦,不多说了,我去准备比赛了。”
今天下午,他被教练组安排了和五号球场的高中生之间的换位赛,为了再向上爬一点,他们都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丸井文太告辞离开后,幸村精市和秋沢栎也没有在餐厅多呆,他们今天虽然没有换位赛,但下午有组内的练习赛。
不过还好,打完比赛,他们今天的训练就全部结束了。
抵达球场,二人暂时分别——指分别了一个球场的距离,依依不舍地互相告别之后,秋沢栎转过身,脸刷地一下从和煦春风恢复了惯来面无表情的模样,简单做了一下热身就上了场。
见状,抽到与他对练的高中生欲哭无泪地抱着球拍,他的同伴默默安慰着他。
“往好处想,虽然这位秋沢君回来的那天把除鬼老大之外最强的那个削了个光头,但说不定他中午吃饱了,下午比赛的时候犯困呢?”
“……那也太、太那个了啊!”
作为一个实力强劲、有望走入职网的选手,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可能性太低了吧!
其实来参与合宿只是不想和幸村精市分开的秋沢栎眨了眨眼。
不过,他这一场比赛确实打得心不在焉的,倒不是因为所谓的吃饱了晕碳犯困,而是因为场外传来的那三道极其明显的视线。
其中一道来自先前聊天的主人公——鬼十次郎,另外两道来自他带来的两个人,一个是面容沉静靠谱的蓝毛,一个是带着圆框眼镜笑眯眯的橘毛。
三人就站在球场边缘不远处,目光无声地聚焦在场内挥拍的他身上,审视、探究、甚至还带着点考量的视线,像实质般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秋沢栎周围。
感觉被当做珍稀动物围观了。
秋沢栎当然不是迟钝的人,相反,他对于别人的尤其是陌生人的目光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神经,被这么当成稀有展品围观的感觉让他相当不爽。
没见过人吗?
白发少年无声地皱了皱眉,手下动作加快,砰砰啪啪地把对手削了个光头,而后将球拍往肩上一扛,冷着脸看过去:“看了这么久,找我有事吗?有事直说,没事快走。”
不过……
他的目光在鬼十次郎脸上短暂停留了一下。
真的是高中生吗?
秋沢栎在怀疑自己和相信丸井文太中间选择了相信幸村精市,他的目光扫过鬼十次郎之后,落到另外两人身上时,就完全是纯粹的陌生了。
这两个家伙又是谁?
这段时间他的焦点全部锁定在幸村精市身上了,对认识其他人毫无兴趣,也就是对鬼十次郎比较好奇一点。
场外的三人被点破,相互看了一眼,便从看台上走了下来。
站在最中间的蓝毛率先开口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一号球场的德川和也。”
而后,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目光直视着秋沢栎:“你就是秋沢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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