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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礼就站在门口等,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等了半个多小时,白妗才扶着墙慢慢走了出来,他赶忙上去将人抱着,“有没有好一些?”
他不问还好,一问白妗情绪就变得很低落,等季予礼听见不见回答低头去看她的时候,发现白妗眼眶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看着好像要哭了一样,可怜极了。
季予礼心里揪了一下,心疼的要死,抱着她哄小孩似的颠了颠,“没事宝宝,等药效起来就好了,对不起宝宝,下次不这样吃了。”
一边说,他还一边抱着白妗走来走去的,还不停的亲亲白妗的脸哄她。
这么点小事要是放在以前,白妗都不当一回事,但现在最亲近的人就在身边,她可以短暂的脆弱一下。
白妗不想说话,就把脸贴在他脖子那儿,很暖和很舒服,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本来她就很困了,结果又是降温又是肚子疼得,在厕所里蹲了这么久,实在没力气了,趴了一会儿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季予礼看她睡着了,一开始也没敢将她放到床上去,担心她肚子还会疼,于是就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白妗还是睡得很安稳,眉头才松开来,轻手轻脚得将人放到床上去。
如此一番折腾,两人重新在床上躺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半了,好在今天季予礼请了假,白妗也不需要去种植区。
雨势逐渐变大,雨水中夹着积雪,将黑漆漆的地面冲刷得一干二净。
偏僻的路口,有人大喘气着往前跑,身上的血滴滴答答,伴随着磅礴的大雨,甚至连血腥味都留不下,他拼了命的喊救命,自认为自己喊得很大声,实际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在这场倾盆大雨下,他就如同一个哑巴。
他跌跌撞撞得捂着腹部得伤口往前走,磅礴大雨让他眼睛都睁不开,身上还有许多伤口,都在出血,雨水将他得伤口边缘都泡的发白,就算没有人继续追赶他,不久后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或者伤口感染发炎而导致死亡。
很不幸的是,他连这样慢慢等待死亡,努力寻求帮助的时间都没有多少了,因为在他身后,还有个穿着一身黑的男人朝他追来,对方看出了他的无力,好像猫抓老鼠一样,并不着急将猎物吃掉,而是先戏耍一番。
那人艰难的跑了十几米,忽然一个没走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发出了沉闷声响,他叫都叫不出来,身上的剧痛也并没有让他放弃求生,仍然努力的、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只要爬到前面的路口!只要爬到前面的路口!
他脑袋昏沉着,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快到了,只差拐弯了,结果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十指连心,疼痛让他快要缺氧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
“啊…你……”
踩着他的人,动作很悠闲地蹲了下来,“可惜了…本来想要挖你的脑子回去的,现在却只能抽几管血走了,啧,早知道今晚会下雨,我们就应该改天再见的。”
趴在地上的人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和仇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居然……”
那人笑了笑,从衣兜里拿出来抽血的工具,语调很轻,“别担心,马上你就能死了,看看你,跑什么呢?流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还够不够我抽的。”
他动作很温柔,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一样,只可惜做出来的事情却跟他的情绪截然相反,两人不久前刚扭打了一番,这人虽然没什么致命伤口,但手背上也有抓痕。
冬天衣服穿得多,也穿得严实,唯一比较容易留下点痕迹地方,除了脸就是手背了。
那人本来就失血过多,对方对待牲畜似的抽血行为更是让他头晕眼胀,“你…你不得好死…你、你就不怕被基地发现…吗…”
他每说一个字,就要大喘气一回,已经一些呼吸不上来了。
黑衣人皱了皱眉,有点厌恶道,“别现在就死了,我只想要新鲜的血液,你要是现在死了,我就去找你的家人。”
那人咬了咬牙,“贱、贱人!”
黑衣人充耳不闻,一个快要死去的人,再怎么骂他,又能如何呢?
他仿佛胜券在握一般,不紧不慢地进行着抽血,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沈青池忽然闻到了一点腥味。
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沈青池立刻就站了起来,从屋檐下冒着大雨走了出去。
他这个职业,杀过的人和丧尸不知多少,曾经天天都跟血打交道,就算味道再淡,他也绝不可能问错。
那就是血的味道。
冒雨
沈青池的速度很快,他甚至没有走寻常的路,而是直接翻墙,而他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
黑衣人神色一下沉了下来,他迅速将抽血工具和已经抽好的三袋400血包塞进口袋里,正要拿出匕首将这个的喉咙隔断时,一道冷冽的亮光在雨中闪现,下一秒就要刺破伤他抓着匕首的手腕!
黑衣人头皮顿时发麻,立刻拿着匕首在雨中狂奔,他任何地方都可以受伤,唯独脑子、眼睛还有他的手腕不可以!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晚会失手,更没算到来的人居然是沈青池!
季予礼更习惯使用冰锥,那冷冽的冰刃已经代表了对方的身份!
现在不跑,等沈青池从墙上下来,他必死无疑!
反正那个人给他伤成这样,绝对没有活路,只要离开这里,就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
巨大的求生欲和不甘让他跑的飞快,身后数道冰刃朝他袭来,哪怕他动作再敏捷,也仍然被其中一道冰刃划伤了手臂,连衣服破裂的声音被雨声覆盖,但疼痛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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