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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林霜霜的瞳孔微微扩大,随即露出天真又困惑的表情,“那种人渣早就死了吧......提他做什么呀?”
许穆臣的指节发出可怕的脆响,他掐着林霜霜的脖子将她狠狠掼在茶几上。
玻璃炸裂的瞬间,林霜霜的脸被碎片割得血肉模糊。
“啊——!”她的惨叫声还没出口,就被许穆臣用领带勒住了喉咙。
“林霜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敢背后搞这种手段,你放心,你的命我还得留着,到时候麻烦你好好跟我老婆道歉。”
许穆臣的领带深深勒进林霜霜脖颈,她脸上翻卷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
“我、我真的......爱......”林霜霜的指甲在许穆臣手背上抓出血痕。
许穆臣的手机突然响起,助理急促的声音传来:“许总!夫人刚刚登上了去冰川的航班!”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冰川!
许穆臣松了手,踹开林霜霜任由她倒在染血的玻璃碎片里,“立刻申请航线,我要去接夫人回家...”
许穆臣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原上跋涉了三天,终于在那座蓝冰洞穴前找到了我。
我正和探险队的队友们围坐在篝火旁,戴着毛绒绒的护耳帽,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
这些天,我过得比联姻的这些年都要快乐一些。
许穆臣站在原地,冻僵的手指微微发抖,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一层霜。
我有所觉地抬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
那股恶心的感觉又在我胸口翻腾。
“你来干什么?”我放下杯子。
许穆臣喉结滚动,往前迈了一步,却踩到冰面一个踉跄——他太累了,三天没合眼,靴子里全是冰碴。
“我来......”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接你回家。”
我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扫过他冻裂的嘴唇、结冰的衣领,还有那双满是冻疮的手。
“家?”我轻笑一声,“我已经和你离婚了,我家律师没找你么?”
许穆臣愣住了。
姜家当然找他了,整个法务部天团都出动了,要他割出半个许氏。
他不是不愿意给,如果可以,他把整个许氏都给姜时宁都可以。
但是前提是,他们不离婚。
许穆臣心碎欲绝,从怀里掏出一个保温杯,“你胃不好,这是我从家里给你带的红糖姜茶,喝了暖暖胃,我带你回家。”
我别过脸不去看。
德国女孩安娜突然冷笑出声:“许先生还有脸送姜茶?你这种人的茶我们可不敢喝。”
法国领队配合地吹了个口哨,“宁,需要我为你抛尸吗?冰川弃尸很方便的。”
许穆臣的脸色瞬间惨白,捧着保温杯的手微微发抖。
热汽在寒风中迅速凝结成霜,挂在他冻裂的指尖。
“姜时宁……”
美国摄影师突然举起相机,闪光灯照亮许穆臣狼狈的模样,“来,渣男笑一个!我要投稿人类史上最厚脸皮生物。”
许穆臣站在原地,任由嘲讽像冰雹般砸来。
我突然笑了,“许穆臣,听说冰川深处开着一种永不凋谢的花,你替我摘来,也许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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