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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不染敛回了所有目光,不动声色离开。
自始至终,她平静的神色都未见波澜。
喜不喜欢的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毕竟自己也只是为求得偏安一隅才留在他身边。
这一夜,她独坐禅房至天明。
禅房外,陆霖洲的人影也外面守了整整一晚。
换作从前,应不染或许有些动容。
可是现在她知道,他不过是想检验他下的药是否起效而已。
第二天,应不染睁开眼睛,识海里适时响起师兄的声音:“阿染,最近北斗星移动迅速,天劫恐会提前两日。”
话落,又不放心地追问了句:“你和陆霖洲都整理好了吗?”
提到陆霖洲,应不染的语气只剩淡然:“师兄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影响我应劫的。”
听到应不染斩铁截铁的回答,师兄才落下心来,关闭了连接。
她推开禅房门,双眼猩红的陆霖洲立刻从地上起身,上前关心:“阿染,你还有没有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应不染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淡淡:“我没事了。”
医院就不去了,她还要三件正事要做。
第一件事,清理自己所有的物品。
第二件事,拆掉这座房子。
这座房子是陆霖洲为自己而修建的,她走了估计也会荒废。
既如此,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
想着,借口脱离陆霖洲后,她人便已经来到了住建局。
她把房产证提交给工作人员:“这栋房子改建成孤儿院的申请已经通过,会在五日后动工。”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女孩,她看着应不染如死水寂静的眸。
心里不禁感叹。
网上会把陆霖洲捧成天上有,地下无的情种,就是因为这栋他为妻子亲手建的房。
可现在,他的妻子亲自来递交了拆除手续。
她不忍劝道:“应小姐,这栋房子可是陆先生斥十亿为你修建的,改建成孤儿院会不会太可惜?”
应不染头也不抬在确认书上盖上陆霖洲的私人专用印章。
陆霖洲当初把印章交给她时说过,不论买什么,拿他的印章盖就好。
这是应不染第一次用,也是最后一次用。
她妥善收好印章,看向工作人员:“能为流离失所孤儿们遮风避雨,哪里可惜?”
工作人员看到应不染如此坚决,便没再劝。
应不染从住建局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行至必经的偏僻巷子,突然蹿出个猥琐人影来。
应不染似有所感往后一闪,一脚就将猥琐男踹倒在地,这一脚直接将猥琐男踹晕了过去,他兜里的手机滚到了应不染眼前。
陆霖洲跟他的聊天界面赫然出现眼前。
“你把我老婆绑到偏僻仓库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她开口向我求助。”
应不染眸光一顿,怪不得今天的陆霖洲一反常态的没有给她电话,也没有发一条信息,原来是早有预谋。
可是为什么呢?
应不然想不明白,是因为恨自己吗?
她捡起地上的手机用旁人的语气发去消息问:“她不是你老婆吗?你为什么要伤害她?恨她的话直接报复不就好了吗?”
陆霖洲几乎秒回。
“还不是她性冷淡,不然我至于大费周章?我就是想让她明白,离了我,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行。”
原来是这样。
应不染叹了一息,看来,是时候完成第三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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