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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梨接过圣旨,满是意外,没想到两辈子都与岭南有缘。
第二日,皇榜出了成绩,姜状元陆仁泽,武状元温云行。她身为皇亲国戚,理应去宫中参加鹿鸣宴,贺喜各位学子。
宴会当天,歌舞升平。
姜清梨身为小皇帝的救命恩人,坐在整个宴席仅此于他的位子,可谓是炙手可热的新贵人物。
整场宴会,讨好她的人不少,可姜清梨看淡了,不冷不热地回应着。
正在与太后聊天时,一位相貌堂堂的八尺男儿站了出来。
定睛一看,竟是陆仁泽。
他穿着状元郎的大红衣裳,意气风发,比以前年轻了几岁。
陆仁泽朝着皇帝跪下:“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请,想陛下应允。”
小皇帝语气稚嫩:“哦,陆爱卿有何事相求?”
姜清梨心中咯噔一下,内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陆仁泽拿出一根玉笔,难言激动地说道:
“臣与清平郡主相识已久,两个人早已通信多年,互生情愫,今日臣成为了状元,一切都不想要,只想陛下将郡主许配给臣。”
“这是臣与郡主的定情信物,求陛下成全。”
姜清梨听闻,浑身一颤,四肢冰冷。
仿佛下一秒就要回到了前世最悲催的时候,她瘦骨嶙峋,瘸了一只腿,却每日不断劳作,连片刻安宁都得不到的日子。
几秒后,她才意识到这是金銮殿,不是上一世,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太监却接过玉笔,一字一句念出这句话:“妾身如蒲苇,今生不转移。”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知晓内情的人议论纷纷:
“清平郡主对这个穷书生必定是芳心暗许,前段时间,还眼巴巴找世子爷退婚了呢。”
“真羡慕陆状元,居然能攀上郡主,郡主金枝玉叶,每月还有封地送上来的赏银,以后为官仕途也轻松不少啊。”
“……”
听着这些议论,小皇帝嘴唇张开,似乎下一秒就要下圣旨。
姜清梨赶紧下了座位,跪地求饶,急迫地像是怕身后有厉鬼在追:“……陛下,清平不愿嫁人,所谓定情信物,根本是子无须有!”
小皇帝眉头一展,立马信了:“陆仁泽,你胡说八道,竟敢污蔑郡主!”
陆仁泽听着他语气里的怒意,立马慌了。
“陛下明鉴,”他急得磕头自证,“玉笔上的雕刻是郡主亲写的,郡主这些年雕刻不少,搜集过来一对比就是。”
姜清梨听了此言,也不废话,直接拿着小刀对着玉镯就是一个刻字。
不过瞬而,一行小字在玉上浮现:国泰民安,社稷安宁。
这行字是大气磅礴的行书,与玉笔上的小楷截然不同。
上辈子,姜清梨没和一个人说过,她会多种字体雕刻。
陆仁泽跌坐在地上,完全傻了眼。
太监念出来玉镯上的字后,小皇帝还笑了:“赏!”
又赏了一个封地,姜清梨待了许久,才借口离席。
回府的路上,陆仁泽却在身后穷追不舍。
“清梨,你不是许下诺言,一辈子非我不嫁吗?为何今日在皇帝面前,百般否认,难不成你真不爱我了吗?”
这一个月,他潜心备考,根本没有在意信件减少。
母亲也未曾把千金阁发生的事情,告知过他,陆仁泽听到姜清梨退婚的消息,还心中一喜,以为迎娶她的事情是板上钉钉。
姜清梨懒得和他纠缠了,连车帘都没有掀开。
小蝶倒是出去开口:“陆公子,以后不用纠缠我家郡主了,郡主金枝玉叶,不是你区区一个状元郎可以高攀的。”
陆仁泽满眼不信,甚至想往车里挤进来。
“不,不可能,清梨从不注重这些俗事,怎么可能……”
“陆仁泽,”马车内传来冰冷无情的女声,“我承认那只笔是我送的,可今时今日,我已经无法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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