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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
想到这里,盛怀宁瞥了眼身旁的贺尘晔,视线慢悠悠落到执筷的那只手,暗暗觉得,为了回礼,她很有必要也买一枚戒指送给贺尘晔,太普通的不行,太便宜的也不行,必须要够独特才配得上他。
直愣愣盯着自己的目光过于热烈,贺尘晔想不发现都难。
他伸手扯了张纸巾,帮着擦了擦盛怀宁嘴角的油渍,附耳,“宝宝,你克制点,不能因为马上要异地了,就不分场合一直冲着我放电。”
盛怀宁气笑了。
身边这家伙,从她主动求婚,再到后来得到爹地妈咪的认可,是完完全全变了个人。
以前那个没安全感,患得患失的贺尘晔,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如今,逮着机会就会油嘴滑舌地打趣她,不对,应该是调戏。
盛怀宁动了动唇,不服输道:“老公,我听说异地是婚外情高发的原因之一,外边诱惑那么多——”
贺尘晔听不下去了,及时打断,抢话道:“我永远不会。”
“我怕我——唔——”
盛怀宁睁大眼睛,视线下垂,睇了眼捂住自己嘴巴的大掌,眼珠子转动了好几圈,忽又颤动眼睫,想让他松开手。
“你不可以。”
贺尘晔五指微拢,捏着她的颊边,一双眼紧紧地凝着她,仿佛在用眼神警告她:你敢出轨,我就把你绑起来,让你哪儿都去不了。
她拧起眉,冷不丁被吓到激灵了下,拨开他的手,装作无事发生,拿起筷子埋头苦吃起来。
罗稚连连摇头,忽然间觉得眼前的两个人,还是之前躲躲藏藏的时候比较让人舒服,
虽说这个想法有点缺德,但起码不会像现在这般随时随地把人骗进来杀,秀恩爱秀到人头皮发麻。
下一秒,转念一想,又不由感慨盛怀宁跟贺尘晔磕磕绊绊快一年,才苦尽甘来,终于修成正果,实在是不容易,那么逮着机会就腻歪也是情有可原。
迟疑半晌,她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出了众人都想知道的一件事,“dita,不知道方不方便告知一下,你俩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你爹地妈咪突然就催着你们去登记结婚了?”
盛怀宁没抬头,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可她缠着贺尘晔问了一周,都没问出个所以然,便彻底作罢,只等着以后有机会从妈咪那边入手,总能撬出些东西来。
她沉默着,直到桌对面有人伸脚过来碰了碰她鞋尖,才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把话头抛给了贺尘晔,努努嘴,说:“你问他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收买了家里那两位。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话音甫落,好几道视线齐刷刷投落到了贺尘晔的身上。
贺尘晔刚用公筷夹起一片毛肚,还没放入盛怀宁的瓷碗中,便顿住一动不动。
他泄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左手拿起玻璃杯,递到嘴边,遮掩着胡诌,“一哭二闹三上吊。”
盛怀宁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毕竟这段时间,这人用这句话敷衍了她无数次。
她大致能猜到,想要说服爹地妈咪绝非易事,贺尘晔不愿意说,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也不会如此辛辛苦苦地想要绕开这个话题。
脑袋一歪,盛怀宁兀自扯开话题,开始有商有量地跟罗稚说:“稚姐,我可不可以不那么早去内地?在哪儿排练不是练,我想待在港城。”
“可以是可以,不过…”罗稚拖长语调,“可能要晚回来三天,下半年巡回演奏会的海报要提前拍。”
“为什么?”她问。
罗稚也很无奈,“cybele要准备设计展,tido过段时间要出国,只有那几天能跟棚。”
“设计展?我不是听说他要订婚吗?”说完,盛怀宁侧身望向贺尘晔,“你最近有跟傅庭肆联系吗?”
“没,怎么?”贺尘晔摇头。
“你的消息这么滞后吗?我听说他在自己的某套别墅里出了事,刚装修没多久的新房子被烧得干干净净。”盛怀宁聊到八卦就很容易手舞足蹈,眼睛都跟着亮了不少。
这些算是圈子里心照不宣的秘密。
贺尘晔只知道他跟盛怀宁回港没多久,傅庭肆便跟自己的女朋友分开了,但是多余的,他一概不知。
聊到这里,工作室里不知晓内情的几个人,目光灼灼地瞧着盛怀宁跟贺尘晔两个人。
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在听到盛怀宁主动在自己男朋友的面前提及之前的联姻对象,不禁在心里默默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傅庭肆是谁呀?”
小祺嘴里塞得满满的,笑着囫囵道:“你这什么记性,就是宁姐那个联姻对象呀,之前新闻爆出来,你们不是在群里讨论过吗?还说宁姐跟——啊!”
话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人用手肘杵着叫停了。
大家索性不装了,径直问了出来,“dita,你在姐夫面前提其他男人,真的没事吗?待会儿打起来,我们可不劝架。”
盛怀宁懵着,撞上罗稚的视线,“你没告诉她们吗?”
“什么啊?”大家异口同声。
罗稚咳嗽一声,脱口而出,“新闻里那些都是假的,全是演戏。”
“啊?”又是一声惊呼。
盛怀宁觉得吵,压了压耳根的位置,好言相劝,“不许再提了哦,我怕待会儿真打起来误伤到你们。”
所有人不约而同做出噤声的动作来,开始默默吃起饭来。
蓦地,有人低低出声,“九点了,dita在滨城的演奏会是不是今天开票?”
“对对对。小祺,快上工作室的微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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