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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瑜,我们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想迷惑你,你不要相信他,你忘了吗,你准备好久的比赛被他抢去了第一名。”
老实说,段瑜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两人这样离谱的神情,这是根本不会在现实里出现的表情。
他想劝解两人和好,毕竟在梦中他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可嘴巴像是被胶水黏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画面一转,段瑜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床上。
他正闭着眼睡觉,紧接着,身旁温热的触感传来,像是一个人形的滚烫火炉瞬间将被子的温度升高。
段瑜:!!!
他震惊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想要将人推搡出去,结果没想到这人狡诈的紧,竟直接握住他的手滑进被子,一鼓作气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
是蒋延。
他似乎十分理直气壮,小手在被子里紧紧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板板正正的放在胸前,闭上了眼睛,仿佛这里是他的床。
这很不对劲。
“你来我的房间干什么。”段瑜费力的想要挣脱小蒋延的手,也不知这小子哪里来的力气,死活不松开,没有办法,段瑜只能凶巴巴的质问。
闻言,小蒋延睁开了眼睛,手却握的更紧,一板一眼道:“我不能让他夺走你,你是我的。”
小小的嘴巴里说着霸道的话,段瑜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我是我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他道。
“不,你只能属于我。”
小蒋延似乎很不想听这句话,拿起手拍了拍段瑜小嘴巴以示惩戒,随后在他瞪大的目光中将人像是洋娃娃一样紧紧的抱在怀里,同时门外传出响声,是沈凌柯的声音。
“阿瑜,你睡着了吗?我妈妈不在家,今晚我能跟你睡吗?”
“嘘,他来了。”蒋延捂住段瑜的嘴巴,低头小声道。
段瑜惊呆了,他明知自己是在做梦,却还是觉得这样的情景的很荒谬。
门外的沈凌柯又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蒋延的坏话,见他没有开门,这才不甘心的离开。
直至外面彻底没了动静,小蒋延放开禁锢段瑜的手掌,警惕的爬下床,像是小警员,看到沈凌柯抱着枕头的身影离开别墅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俩个发什么神经。”段瑜吐槽,要不是在梦里,他还以为他们三个上演什么爱恨情仇的戏码。
小蒋延不顾段瑜的阻拦再次爬到床上,自顾自的躺好,甚至还贴心的给段瑜盖上被子,“睡吧,我来保护你。”
“神经病。”段瑜无语的揉了揉泛着困意的眼睛,躺回床上,他实在太困了,困到根本没有力气大晚上的和蒋延理论。
睡前他暗搓搓的想着,等明天一早再收拾这个闯进他房间的坏蛋。
不知不觉,他竟真的在小蒋延的身旁睡了过去,才刚闭眼,耳边就传来蒋延的声音。
“起床了。”
段瑜皱了皱眉,心中火气上升,他刚闭眼就让他起床,分明是想折磨自己。
可恶的人竟然连梦里都不让他睡个好觉。
“睡的这么沉?”耳边传出轻笑,段瑜能明显感觉到滚烫的手背落到自己的额头,紧接着是侧脸,痒痒的,然后是脖颈,再到……
再往下不行了。
段瑜觉得梦里的年纪做这些实在有些少儿不宜了,于是决定揭穿小蒋延的恶劣行为给他一个教训。
他猛的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大声呵斥,“没看出你竟然是这样趁人之危的小人!你才9岁就馋别人的身子,你下-贱。”
蒋延没想到段瑜反应这么大,他顿了一下,没有否认馋他身子那句话,随后发表自己的疑问:“九岁?”
这年龄差的不只一星半点。
段瑜也懵了,意识到是现实里的蒋延在摸他,一时间血气上涌,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你都把我摸醒了。”段瑜尴尬的松开手钻回被子里,只是说了这句话后,仿佛更加奇怪了。
“做了什么梦,反应那么大,连被子都踹到地上了。”蒋延继续道,他做好了饭本想叫段瑜起来,就见他一直登着被子嘴里还不停的说神经病。
满嘴胡话,想到可能有水土不服的可能,他当即查看段瑜有没有发烧,却被一把抓住说什么馋他身子。
他实在是冤枉。
想到梦里抓马的剧情,段瑜选择沉默,他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淡绿色挂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十一点。
“先吃饭,一会带你去个好地方。”蒋延从衣柜里拿出一身同款情侣运动装,贴心的放在床上。
自从到了瑞士,他似乎格外钟情于情侣的东西,情侣牙刷,情侣杯子,情侣睡衣……
段瑜没想到蒋延的准备的竟会是这样的惊喜。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土地,还有不少人拿着锄头锄地,不远处还有大型机器在翻土,一阵风吹过,带有尘土味道的气息瞬间侵袭鼻腔。
段瑜看着蒋延不只从哪里找来了两个草帽给自己带上,又将锄头塞到自己手上,眼里迸发出惊喜。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还符合段老师口味吗。”蒋延又拿起一旁准备好的手套给他套上,低声询问。
“喜欢,太喜欢了,自从爷爷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干过农活了。”段瑜甚至兴奋的跺了跺脚,他也曾想在别墅里自己开垦一片土地,可总觉的少了些什么。
他使劲嗅了嗅泥土里的芬芳,这是大自然馈赠的香水。
“就当做提前为我们养老做准备。”看着段瑜兴奋的混进农作的群众里,蒋延低声,带好自己的草帽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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