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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氤氲的隔间内,訾骄与吴掌柜极为顺利地谈成了往后的合作,他们以三十五文的价钱将木牌尽数卖给庭竹坊,庭竹坊再以四十二文的价钱售出。訾骄与娄琤每隔一月进镇一次来送木牌,若是中途店内的牌子提前卖光了,吴掌柜便派伙计去隶南村拿,如此一来他们就省力不少。
倘若之后木牌的图样、香味有所变化,再按照图样雕刻的难易程度与香料的价钱重新定价。
双方先签下一年的契约,訾骄收好契约书,顺道问吴掌柜可认识其他卖女子衣饰的店铺。吴掌柜看过他们新制出来的栀子香木牌,连连称好,旋即为他们写了一封信,叫他们去隔壁街上找家唤作新燕阁的饰品铺子,那儿看铺子的娘子与他有几分交情。
訾骄拿着信,栀子挂坠又确实巧妙雅趣,十分顺利的便让新燕阁的掌柜娘子答应先收下这四块牌子卖一卖,若卖得好再谈长久生意。
正事做完,两人在路边的小摊上各吃了碗葱香馄饨并一屉灌汤包子,待身上热乎乎的有了力气,再买上些糖果糕点便出城回村。
驴车不急不缓地走在路上,大片的云于上空飘荡,天色逐渐落入阴沉,似乎快要下雨。驴车的后头只有木板,并无可遮雨的顶盖,恰好由隶南村进清宁镇的这条路上有家废弃的茶棚,桌椅板凳虽搬空了却还剩下两顶茅草棚,二人每每赶路都能看见。
娄琤催促着驴加快脚力,赶在天上落雨的几息后跑入了破败的茶棚里。他从木板上扶下訾骄,见他头发肩膀处并没有被雨淋湿的痕迹才放下心,返身将驴车座位那垫着的厚衣服拿来直接放到地上,让訾骄坐着等。
二人方在茶棚内胡乱地安顿好,外头轰然一阵闷雷,雨势毫无征兆地变急变厉,草叶被密集的雨珠打得哗啦作响,被风雨裹挟着胡乱摇晃。毛驴也受不了这般迅疾的雨,在茅草棚的边缘蹭了一个位置,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板暴露在雨中。
眼见着短时间无法上路,訾骄安心垫着厚衣服坐下,从装糕点的包袱里拿出两块小小的核桃酥,递给身旁人一块,“琤哥,先吃些罢。”
“好。”娄琤从他手中拿过易碎的酥点,生着茧的指腹蹭过对方如玉般的指背,险些用力得要将核桃酥捏碎。他把岌岌可危的糕点扔进嘴里,扭头望向茶棚外的雨幕,记起下雨返潮的那日,訾骄邀他一同躺在床上。
如果今天的雨不会停就好了......不行,那样便回不了村子了。
如果雨可以先停下,等他们回到家里,再接着下便最好了——娄琤在脑子里甚为严苛地安排着,奢望雨势可以按他设想般行进。
訾骄屈膝杵着手肘,慢悠悠地品尝喜爱的核桃酥。
不多久,陆续有三三两两的过路人跑来茶棚下避雨,他们大多被淋得湿透,一面抱怨天气一面拧干衣服上的水。有人带了火折子,在地上生起火堆,整个茶棚都被火光烘得稍稍暖和了些。
气氛融洽时,许多人便自然而然地闲聊开来,一个蓄着络腮胡的汉子忽然问:“你们可知道永泉俞家的事?”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有说知道的,也有茫然摇头的。一个瘦些的男子插嘴道:“俞家我晓得,永泉城最富的商户,南边出来的丝绸大半都是他家的。”
包着布巾的妇人不以为意,“这样的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干一辈子活也穿不上丝绸衣服。”
络腮胡汉子咂嘴辩驳,“啧,不是要和你说他家的生意,是要说——”他压低声音,极为刻意地扭头看了看,才接着道:“俞家的老爷俞渚,去年年底的时候死了,听说和他的小儿媳妇有关。”
聚在他周围的几人顿时哗然,但大户人家的家族秘辛总是惹人好奇,几人很快又小声下来催促他继续。
“我只是听说、听说啊。”大汉清了清嗓子,“俞家的小公子先天不足,从小到大生不完的病,到十八岁的时候更是床都下不来,他老爹找了个人来和他成亲冲喜,结果还没成亲呢小儿子就死了,半年后俞渚自己也横死在家,他那还没过门的小儿媳妇又失踪了,你们说怪不怪。”
“怪是怪了点......”包头巾的妇人皱眉斥他,“那你也不能张口就说人媳妇和死人案有关,凭空污人清白。”
“也是,”身旁的人纷纷跟着附和,“他那个小儿子既然是先天不足,肯定是胎里带的弱症,后头就病死了。他老爹没准是年纪大承受不住儿子死讯,跟着去了罢?”
大汉被噎了几句,很快却再度理直气壮起来,“我也不是胡乱猜测啊。我六、七天前,从西南边上一个镇子路过的时候,正撞上那些衙役们带着缉拿告示在找人呢!”
“要抓的就是没过门的儿媳妇?”
“是啊。”
坐得距他们稍远些的訾骄侧首转向茶棚外,垂眸盯着地上被雨珠不断拍打着的水坑,污浊的泥水往外飞溅,水坑上波澜四起。
留络腮胡的大汉低声继续:“据说那儿媳妇还是个男子!”
“男子?!”众人惊讶。
又有一人嫌他们大惊小怪,无所谓道:“俞家小儿子都病得卧床不起了,既是要冲喜救命,只要八字对得上,管他男子还是女子,都得娶回来啊。”
“倒也对,男子被他们硬娶回家,极有可能心中不忿,而后才——”妇人不再往下说,扭头问络腮胡,“你可看见告示上的画像了?”
“这......我站得远没看见。”大汉说完顿了顿,急忙为自己找补,“三五个差爷凶巴巴的在那抓人,谁敢特意凑到他们跟前去看画像啊。”
几个人转而去笑他,随后嘀嘀咕咕地继续谈些俞家的秘事。
暴雨下了小半个时辰,逐渐变得淅淅沥沥,待雨声渐歇,茶棚下偶然聚起的人们亦随之分散,或匆忙或悠闲地奔往不同的方向。
訾骄开口叫住起身去牵驴的娄琤,从包袱中拿出空了的水囊,“糕点吃多了口渴得难受,琤哥去瞧瞧附近有没有水可好?”
“好,那你再坐着等会。”娄琤不疑有他,接过水囊便往外走。
眼见对方的背影拐过弯后消失,訾骄缓缓收回视线,唇色微不可察地染上少许苍白。他摇晃了一下自地上站起,紧咬着唇在茶棚内反复绕了两圈。
官府已经查过来了,此处不可再久留,幸而他恰巧在外头,身边又有驴车可用,只是缉拿告示上的画像......有画像在,他只要与人接触就极有可能暴露行迹,长久奔逃中又很难真正与世隔绝。
他抓起被雨淋湿的泥土抹到脸上,许久未再做过这件事,冰凉、湿滑、粗糙的触感让他有瞬间的恍惚,但手上的动作并未有片刻停留。
抹完脸,訾骄找到一块带着尖角的石头,将它捡起捏在掌心以作防身,还未有后续动作,兀地被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掌攥住手腕。
娄琤不稳地喘着气,黑瞳深邃而隐含忧虑地望向对方被涂脏的脸,“为什么这样?......你要做什么?要去哪里?”
他是半途察觉不对折返回来的,刚到茶棚时水囊里明明还剩大半水的,若是喝完了水,现下怎么还会渴得难受,若不是喝完的——那便是倒了水,倒完后为何又找水喝?
或许是被先前其余人聊的衙役、俞家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了,娄琤莫名觉出几分提心吊胆,也顾不上自己这番推敲思考准确与否,当即转身往回赶,在看见茶棚内的人捡起尖角石块的瞬间,更是一口气高高悬起。
訾骄回眸看向侧后方赶来的人,手上的力气忽而泄了小半。娄琤的心意太明显、太好猜,他瞧得出来,往日种种似乎亦能证明自己被对方捧在心尖。然而这般情意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要不要赌一赌呢?
若能赌赢,就可以拉上娄琤为助力,与人交往的事都可以让他出面,路上轻松许多;若赌不赢,此时此地他也有逃脱的办法。
杂乱的思绪转瞬即逝,訾骄缓慢放松右手上的力道,微微侧身让自己更靠近背后的人,实则让左臂接近右手,确保万一自己被对方挟制住右腕,左手也能够及时接住扔下来的石块得以反制。
他眉眼之间流露出寻常少见的忐忑和脆弱,又仿佛竭力地想要将之掩盖起来,音色轻哑:“俞家要抓的人是我。”
娄琤猝然怔住,耳边回荡起的是不久前陌生大汉与妇人所说的“先天不足”、“冲喜”、“强娶”,又记起从破庙带人回家时,訾骄问他想得到什么。他神情中陡然迸发出一股从未展露过的狠厉之气,却并非对着眼前人。沉默良久,他放开攥住訾骄的手转而扶住他肩膀,哑声道:“没关系。”
娄琤将人带进怀里,不含任何其他的想法欲望,只是珍重地、承诺般地重复:“没关系。”
“别怕。”他用袖子一点点擦净訾骄面上的湿泥,安慰道:“我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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