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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浅继续朝太子大声“嘀咕”:“这多简单,戒掉不就得了。”
商人天真地小声发问:“娘子,乌香好戒吗,上次小人就很难耐。”
于清浅轻松一笑:“你戒过酒吗?”
商人尴尬。
刘夫人才说:“以前老爷喝出不少病,大夫建议戒酒,妾身便日夜督促,最后老爷真戒掉了。”
“这不就得了,”于清浅一本正经忽悠,“停用乌香,只最开始几次才有那种戒断反应。其实后面无甚感觉,比起戒酒容易百倍。”
“当真?”
听到这话,商人抖擞起来。酒他都戒了,还怕区区乌香?
他十分自信:“不就是戒?林老板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有什么下场吧。”
“呵,”林老板,“既然如此,刘老爷也不该对林某滥用私刑。林某从未卖过此物,你说乌香是我给的,不如拿出证据来,找县太爷告上一状啊。”
他来个抵死不认,反正药铺里搜不到,他也不信刘老爷真的能忍住瘾发,到时候不还得乖乖求回自己。
“报!——”
一队侍卫匆匆赶来。
林老板偏头望去,只见几名气度不凡之人朝着刘老爷的“朋友”卑躬屈膝。
“禀报殿下,这是从林府暗门里搜到的东西。”
侍卫躬身呈上物证和一册账本。
“暗门里共十八抬乌香,每抬约莫二十盒,这账本记录了购买过的每一位客人。”
太子翻看账本,数个有头有脸的商户、甚至还有几名达官贵人。
交易记录只有七个月,照神人所说,海盗去年才得到萨波国的乌香并加以种植,想必今年才开始用这东西害人。
好在时日尚短,害的人不算多。
这边,林老板做梦也想不通自己那么隐秘的暗门,怎么会被人发现。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怎么找到的?一定有奸细。”他恶狠狠看向心腹,“是不是你,暗室的门只有你知道。”
心腹也很懵:“老大,我怎么可能是奸细。见鬼,他们到底怎么找到的,明明制作暗门的人都灭口了。”
一旁,于清浅摸摸鼻子。
她只是跟太子“建议”,像寝卧这种地方如果也铺砖瓦的话,可以看看是否有空心的,尤其床底下最里侧那排,很容易被忽略。
又“提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奴仆房的床底下也要重点搜一下。
也是没想到这海盗心思转了一百个弯,把暗室藏的够隐秘,甚至这个奴仆完全不知情,他们都是趁奴仆上值时才进去。
哪晓得殿下这么“聪明”,一下就找到了。
她“一脸崇拜”地看着太子:“殿下真厉害。”
太子:“……”
那边,林老板见事情败露,只好亮出底牌。
“姓刘的,你以为有了这些证据就能拿我怎样?去告啊,哈哈哈,且看看县太爷听不听你的。”
县太爷早就离不开他的乌香,他们早就一伙了,哈哈哈哈哈!
“住手!——刘义,你要反了天不成?”
说曹操曹操到。
远处传来一个尖细的喊声,被叫来的县太爷急匆匆赶来,此刻脚底跑成了小碎步。
冲到面前,县太爷先是被一旁的太子和于清浅惊艳到,随即想到正事,对商人一顿劈头盖脸。
“刘义,还不放了林老板,难道要等刘家的长乐织造改姓林,你才肯罢手?”
有县太爷撑腰,两名壮汉见哪里还敢压着林老板。
林老板这才直起身子,弹了弹肩上的灰,轻蔑一笑:“刘老爷,今日之事可要给林某一个说法。”
“刘义,这里本官说了算,你当自己哪根葱,竟敢如此对待本官的朋友!”
县太爷手指快要戳到商人鼻子,口水不断喷在商人脸上。
“咳咳,大人……”商人好心提醒,眼神不断暗示。
他瞥向一旁的太子两人,示意县太爷这里有大人物,别把话说大了。
太子抱手静看。
于清浅则事不关己地将头瞥向一旁看天,一副看热闹被抓包的心虚表情。
她现在电视的外放已关,别人看不到天幕,也听不到心声。
“这贱民是谁,见到本官也不下跪行礼,哼。”
县太爷见不得这么好看的男子,斜睨了眼太子和于清浅,一甩衣袍,等着他俩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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