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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疑惑着,脑海之中的那感觉,就更为明显了起来。
开始如同千万针扎。
他像是一块软肉,却很快被绞成了肉末。
最先只是拧着眉头,但渐渐地,言茨不得不紧咬牙关,将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却也并不能缓解他的难受,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一下抓住膝盖。手里不抓点什么,真的没有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而玻璃墙外的老师们,也紧盯着他的情况,随着他越发不可能忍耐的表情,心越提越高。
言茨的额头鬓角,开始汇聚冷汗,涔涔汗珠汇聚流下,顺着下颌落到垫子上,泅一个个圆点。
他的脸色也从最开始白里透红的健康,变的苍白,一双唇倒是被他咬的透着血色。
不少老师开始忧心忡忡地叹息,很想说一声“早就叫他不要这样,偏生不听”,只是虽然觉得言茨听不到,却又怕他听得到,影响了他的情绪。
所以只能生生咽回去。
紧张着盯着进展。
言茨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把拉的极细的龙须糖,有一双手将这一把龙须糖里翻找、挑拣着,找到自己合意的,就见那一根细丝掰断。
而不论是是翻找、挑拣,对他而言就是极为痛苦。
更别提掰断。
可是他必须忍耐,甚至必须清醒面对。
因为他要让言璋确定,这被分开的“点”,一部分是他的,一部分是言璋的。
如果他晕迷,言璋就容易分辨不清,这样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言茨可不想成为傻子。
他跟言璋是一根丝、一根丝的分辨、确认。
这个过程痛苦又漫长,而且言茨想要“痛到麻木”也不能如愿。如果他真的“麻木”,言璋还要刺激他清醒,因为不够敏锐的状态,也会影响他们的分辨。
言茨已经不记得这个“分辨、确认、掰断”的过程重复了多少次,又持续了多久。
只记得自己再度清醒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雪白。
他反应过来,分辨出鼻息之间满是消毒水的气味。这是在病房里?
对了,他想起来了,他们成功了。
言茨微微勾了勾唇角。
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是没预料到过程未免太过惨烈。
等言璋确认了成功,他的心神一松就彻底晕迷了过去,连跟老师们打个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初提升体质虽然痛,可是度过之后,他可是神采奕奕的。
但这一次,老师们却抬出来一个血人。
要不是言璋在一旁给予肯定,他们哪里能信这是成功的。
言茨想抬手叫人,却好一会儿都没得到手的回应。
作者有话说:
言茨:嗯?手,手?给个回应先,我不能失去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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