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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拆台啊?
师菡哭笑不得,冬杏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实则最是细致入微。前世,她便是最早觉夜斐然不对的,可当初,师菡并没有听她的,冬杏也不曾有任何怨言,一如既往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想到这儿,师菡不由得抱住冬杏的手,声音一软,道:“在想你们两个小仙女,要不将就将就,嫁给我呗?”
春荣无语,“小姐!您用情不专,还脚踩两只船!”
冬杏斟酌后,正色道:“我倒是不介意,只是,小王爷能不介意么?”
师菡:“…”
这么快就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次日,天色方才大亮,师菡便起身,洗漱完后带着礼物便去了卢府,春荣冬杏按照师菡的交代,分别去了其他府邸送请柬。
卢夫人早间有念佛的习惯,师菡来的不巧,正赶上这个时辰了,于是便去后花园等候。
可谁知,她刚绕过回廊,远远的,便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正拎着水桶,在花园里浇水。清冷优雅,冷刃如雪,那一花园的花,但凡他一瓢水过去,就跟遭了难似的,瞬间被压趴了一片。
师菡忍着笑,纵身一跃,跳上了花园里的假山上,撑着下巴,笑嘻嘻的道:“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当心将来娶不到媳妇哦。”
她一开口,那人瞬间脊背笔直,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抬头,对上师菡那道含笑的视线。
第15章辣手摧花
如春风拂面,他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半晌,这才从喉咙间挤出几个字来:“你,你怎么…”
“小王爷,你这是在辣手摧花吗?”师菡一身素衣,坐在假山上,头顶着璀璨的日光,整个人仿佛被镀了一层金光。
喻阎渊脸一沉,忽的丢下手上的水瓢:“当心摔了!下来!”
他话音刚落,师菡忽然身子一歪,便朝着地面摔了下来。
“阿菡!”登时,喻阎渊脸色大变,急忙上前将人稳稳接住。
软香入怀,扑鼻而来的淡淡清香,以及隔着布料,师菡身上的温度清晰传来,喻阎渊一时有些怔住了。
“傻子,听说过投怀送抱么?”师菡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的瞧着他那张脸。
世人愚昧,只知道景王府的小王爷纨绔,空有一副好皮囊,可天知道,这副皮囊岂止是好,简直就是人神共愤。这小脸,娇嫩的连女子见了,怕是都要羞愧而逃了。幸好幸好,这么好看的人儿,是她的。
喻阎渊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口里像是有只慌乱的小兔子,疯狂的撞动着,待反应过来之后,喻阎渊忽的勾起唇,声音沙哑道:“阿菡,你是在调戏我么?”
师菡小手一颤,“小王爷的意思莫非是,调戏了还要给钱?”
谁知,她话刚说完,喻阎渊便将她放了下来,一本正经的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塞到师菡手中,轻笑道:“那是自然!这些钱,就留给你打赏我了。”
师菡:“…”
她这是成了万花丛中的恩客,出来采花了吗?
“身上的伤口不疼了?”
师菡说着,敛起笑意便要上前。可她刚上前,喻阎渊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猛地后退一步,耳根通红道:“阿菡,不能给你看的。”
大抵是昨天夜里被师菡吓着了,喻阎渊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含苞待放的小可怜,惨遭辣手摧花无情手。师菡忍着不笑,挑眉道:“那我不看,我就给你吹吹?”
“阿菡…”喻阎渊半张脸都烧了起来,他就是不想让师菡觉得自己太轻浮,才这么忍着的。否则,他一个正常血气方刚的男子,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会没有半分旖旎心思?
倒是师菡,忽的上前,二话不说,勾住他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温软的唇畔,香甜迷人,喻阎渊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他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推开师菡,低咳了声,冷静道:“卢夫人快来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他转身脚尖一点,白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倒是有种狼狈而逃的既视感。
前世,师菡从未给过喻阎渊半点机会,起初是因为身份所累,她要端庄,要得体,要做国公府最完美的嫡女。后来,是因为夜斐然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
她和夜斐然大婚之日,也是喻阎渊披甲上阵离开京城的日子,他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愿君,平安顺遂,喜乐万年。
彼时她一颗心思都在夜斐然身上,只将信看完后,便收了起来,压在了箱底。
后来她替夜斐然出征,多少次死里逃生,命悬一线之际,要紧关头,却总有人出现,将她带离危险之地,她心中隐约猜测过那人是谁,却从来不敢细想。
她怕自己多想一点,便会忍不住去翻出那封信,那封,只有寥寥几字的信。
此时刚才一品芳泽,人就跑了?
师菡无奈的摇摇头,踢了脚地上的石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身后,一道雍容的声音打断师菡的思绪,“那小子这是怎么了?”
师菡回过神,转身看向卢夫人,红着脸道:“大概是,找地方偷着乐去了吧。”
三日,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宴会一应事宜,皆是师菡一手操办。
这日一早,她便便起身,先去祠堂里跪了一个时辰,给顾氏上了香,说明缘由后,这才回去换了衣裳,带着春荣冬杏去给老夫人请安。
秦若若昨天夜里,被师德送到别院去住了,今日再敲锣打鼓的接回来,也算是给她铺足了场面。
师菡刚到院子外,便见老太太身边伺候的苏嬷嬷掀开帘子出来,见师菡一身素衫,就差披麻戴孝了,她顿时低垂眼帘,皮笑肉不笑道:“今日大喜之日,大小姐这身衣裳,是否太过素净了?”
师菡挑眉,看了苏嬷嬷一眼,笑道:“母亲孝期未过,我若是穿的太过艳丽,想来外人会道咱们国公府没人性,畜生不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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