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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时彼一时。”丽婕妤突然扶着腰往半夏身上倒去,娇弱道:“陛下昨夜可稀罕妾身了!”她呵笑一声,意有所指:“哎,不像某人,都没人可怜,只能在这狗吠!”
“你说谁狗吠呢!”云嫔气急,走近两步,压低声音嘲讽道:“你就装,方才还行动如常,昨夜压根就没承宠
吧。这满宫上下谁不知陛下气弱,足有两个月都未踏足后宫!“对方又不是什么灵当妙药,没得一回宫陛下就好了。
丽婕妤震惊脸:陛下他不行?
所以方才皇后才和她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昨夜陛下是将她打晕了吧。
丽婕妤深以为自己已经洞察了真相,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唇角翘起,又怼了回去:“昨夜侍寝的又不是云姐姐,陛下行不行,我比你清楚。”
怼完她压根不给云嫔回怼的机会,快步消失在宫道上。
待远离云嫔,丽婕妤面上的镇定瞬间瓦解。整个人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躁。
她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副花容月貌了。
如果陛下不行,那她怎么成为宠妃。
不能成为宠妃,如何给小七助力?
这种焦躁的状态维持到赵砚散学回来,她拉着赵砚忧心忡忡道:“小七,母妃恐给不了你什么助力了,今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
赵砚一脸莫名其妙。
还不待他明白怎么回事,丽婕妤就将一本厚厚的诗文搬到了他面前,郑重其事道:“来,自今日起,小七每日背一篇诗文。远的不说,小七若能在下次考教中赢过六皇子、五皇子,你父皇肯定会更喜欢你。”
赵砚痛苦脸:“母妃,《三字经》我还没学完,今天还有课业……”
丽婕妤又受了什么刺激?
“那先把今日的课业完成,先学一遍《三字经》,再背一首诗给母妃听听。”她把赵砚的小书包提到了桌面上,拿出里面的书本,问:“柳翰林布置了什么课业,现在就开始做,母妃在旁边看着。”
赵砚抿唇:“柳先生三张大字,还有《三字经》前二十句背诵和注释。”
丽婕妤:“《三字经》你已经会背了,大字就多加十张,注释写完拿给母妃看。”说完,她又朝沉香道:“快些磨墨,半夏,你拿了银子再去内务府领一些宣纸过来。”
半夏应是,匆匆去了。
沉香赶紧拿了砚台过来,站在桌边开始研磨。待墨磨好后,丽婕妤立刻拿了毛笔沾了墨塞到赵砚手里:“小七,快过来。”
赵砚凄凄哀哀的爬到木凳子上坐好,提笔开始练大字。
一笔下去,丽婕妤立刻道:“不对,你看字帖上,横要有力,再来。”
赵砚又重新写了一笔,丽美人立刻又道:“还是不对,写得没力。”说着抓住他的手,带着他写了两笔。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赵砚手酸得受不了。
他抿唇,停笔。
丽婕妤疑惑:“怎么不写了?”
赵砚扬起小脑袋,可怜兮兮的问:“母妃,手疼,能休息会儿再写吗?”
丽婕妤语重心长道:“小七,母妃现在对你严厉都是为了你好。乖,再写几张就好了。”
赵砚眼眶瞬间红了。
沉香在一旁看着难受,劝道:“婕妤,要不您先去休息,奴婢看着七皇子练字就好了?”
丽婕妤摆手:“不用,我亲自陪着小七。”
这一陪又陪到了日近黄昏,丽婕妤有事,让沉香过来监督赵砚背书。
丽婕妤一走,赵砚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脑袋搁在了书本上。
半夏提着食盒过来,端了一碟子点心放到他面前。沉香哄道:“七皇子,要不先用些点心,待会再继续背吧。”
赵砚焉搭搭的点头,拿了一块点心往嘴巴里塞。
沉香趁机把半夏拉到了屏风后面,压低声音问她:“你今日同婕妤出去发生了何事?婕妤怎么好似受了刺激?”
半夏同样压低声音,把白日发生的事和云嫔说的话说了一遍,又道:“方才我去内务府拿宣纸,也打听了一番。流云阁的小翠说,先前陛下是因为不举才让咱们殿下出宫祈福的。”
沉香惊愕:“怪不得今早陛下走后,婕妤就怪怪的,还问我陛下昨夜要水没有。”
半夏担忧道:“沉香姐姐,陛下不举了,那咱们主子复宠是不是没希望了?”
屏风后传来一声响动,沉香立刻朝半夏嘘了声,然后转出屏风。
屏风后,赵砚端着碟子,小声问:“沉香姐姐,还有糕点吗?”
沉香瞧着赵砚,谨慎问:“七皇子方才没听到什么吧?”
赵砚疑惑:“什么?”
沉香连忙摇头:“没什么。”说着她接过赵砚手里的碟子,“七皇子等着,奴婢再去御膳房给您弄些糕点来。”
赵砚乖乖点头,然后迈着小短腿又坐到了木桌之上。
方才沉香姐姐和半夏姐姐说的话他可全听到了。
怪不得他回来,丽婕妤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便宜父皇不行,所以丽婕妤就把希望全放到他身上,又开始努力鸡娃!
便宜爹怎么能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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