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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那雷都劈到脚下了,还得寅时就爬起来等在宫门口……”
他打开话匣就喋喋不休,赵砚听得头疼,朝六皇子使了个眼色,六皇子立刻将人强行拉到了寝殿外。
寝殿的门关上,赵砚这才伸手去替四皇子把脉。
四皇子却直接把手收了,道:“不必瞧了,我并无大碍。”
赵砚肃声道:“四哥,讳疾忌医可不好。”
四皇子轻笑了声,坐直身子,问他:“你看我像有事?”
赵砚上下打量他:方才大家都在时,瞧着还病恹恹的,这会儿面色虽有些病白,但明显能瞧出精气神俱佳。
“四哥在装病?”他疑惑:“四哥为什么装病?”
四皇子直接了当:“不想娶亲。”
他四哥还真是一如既然的直接。
“你若不想娶亲,为何不直接同静嫔娘娘说?”
四皇子无奈道:“我说过,但我母妃不听,我外祖和舅舅也想我快些娶亲。”他叹了口气,“你母妃若是还在宫中,过两年也该着急你婚事了。”
赵砚摸摸鼻子:那确实。
“四哥为何不想娶亲?”
四皇子:“没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娶。我还年轻,还想多自在几年。”
赵砚想:这似乎不太可能。
近两年,四哥的母族和五哥的母族都蠢蠢欲动,想和二哥争东宫之位。
谁先有子嗣,似乎是可以当做筹码的一项大事。
那选妃,就由不得他们自己做主了。
他不由暗自庆幸:幸好父皇当初当机立断,断了他母妃的念想。不然,再过几年他该头疼了。
他若要娶亲,必定是要娶自己喜欢,对方也喜欢自己的。
他提醒道:“装病不是长久之计,也只能拖过一时。”
四皇子点头:“我自然知晓,等拖过这阵再想别的法子就是。”
两人才说了几句话,安王府又来人了。
赵砚还以为是他二哥来了,管家小声道:“安王殿下身体欠佳,来的是姚侧妃。”
两人都很诧异,男女大防,姚侧妃也不好进来。只让人送了药材和补品,就使人传话,找赵砚单独说两句话。
赵砚知道她又是为了那株血灵芝,就拒了她单独说话的请求。
之后,赵砚又在四皇子府待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同五皇子出门。只是刚出门,就瞧见安王府的马车去而复返。
赵砚刚要回去,安王府的奴才就捧着锦盒绕到了他面前。
五皇子正想骂人,姚侧妃就从马车下来了,朝赵砚行了一礼后,柔声道:“七皇子,先前是妾身做得不妥。那血灵芝贵重,该给您合理的补偿才对。”
她话落,拦在赵砚身前的奴才就打开了锦盒。锦盒里是一匣子南海东珠,各个圆润饱满,价值千金。
赵砚只看了一眼,就把盒子盖上,转身朝她道:“二嫂嫂,我说过了,那血灵芝对你无用。”
姚侧妃:“有没有用,总得用过才知晓,七皇子便给妾身吧。”
五皇子拧眉:“二嫂嫂怎得这样固执,小七都说了对你无用。你与其堵在这,不若去求神拜佛!”
姚侧妃还是不肯走,两人就僵持着。
又一辆马车驶来,马车里的人同样探出头来,朝赵砚道:“七皇子,你这就不懂事了。美人不过求一株药草,给了那样贵重的东西,做什么推三阻四的。”
五皇子看向来人,喝道:“闫世子,这有你什么事?还有,那是我二嫂,什么美人?你放尊重一些!”
“本世子怎么就不尊重了,现在好似是你们不尊重她。”说完,他又看向姚侧妃,言语轻佻道:“姚姑娘,你说是不是?”
慢慢有百姓聚集过来瞧热闹,众人朝着这边指指点点。姚侧妃脸涨得通红,连忙放下车帘子,命车夫快走。
安王府的马车驶离,闫元锦把车帘子一拉,小声吩咐车夫:“跟着前面的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走了。
五皇子盯着那马车的背影气恼道:“这闫世子就是个搅屎棍,没事就往二哥、四哥和我府上跑。”
赵砚疑惑问:“他往你们府上跑做什么?”
五皇子:“还不是二哥让户部的人克扣四方馆的嚼用,他就四处找我们的不痛快。见天的往南街青楼楚馆跑,他还缺那点银子!”
六皇子诧异:“二哥这是在嫉恨接风宴上的事?”克扣嚼用这事也做得太低级了。
被姚侧妃这么一搅合,赵砚也不想去五皇子府上了,只道:“五哥,今日便不去你府上了。”怕他五哥失望,他又道:“你想要什么乔迁礼,我尽量寻来送你。”
五皇子确实有些失望,他挠头:“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前几日瞧着西域那边来的琉璃镜不错……”想到这东西稀罕,赵砚不一定弄得到,他又连忙道:“算了,小七送什么都行。”
赵砚没再接话,但默默记下了。
过了几日,又出宫,亲自去了多宝阁一趟,询问掌柜是否有琉璃镜。
掌柜点头:“有倒是有,那东西贵重,小的将它放置在二楼藏宝阁内了。贵人稍等,我立刻遣人去取。”他朝店小二使了个眼色,店小二立刻将赵砚引到隔间木椅上坐下,然后上了茶水点心,恭敬道:“贵人,您先用茶,掌柜的稍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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