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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1章
随着前两集《一心一声》的播出,徐时行逐渐成为节目组大功臣之一,另一个无疑是蔡文文。
一系列冲突引流很成功,使得点播率呈直线上升。虽然多半流量是对徐时行的嘲讽和阴阳怪气,但并不影响有投资者青睐。
在菠萝台垫底了这么久,即使仅从倒数第一变成倒数第三,也算迈出了一大步。恰好今天又是综艺最后一集录播播出的日子,导演庄晓峰兴致勃勃组织了主创人员聚餐,还特意在工作群里说晚上会有贵客,让大家别迟到。
这样的聚餐,连请假在家的季时清都被要求出席,更别说徐时行。
庄晓峰难得大手笔一回,地方定在W酒店中餐厅,一个大包厢摆了两桌。
徐时行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好些人,刚进门就被副导演调侃:“你俩今天兄弟装啊,别说人也有点像。”说话时指头在徐时行和易凯之间来回比划。
易凯挨着庄晓峰坐,此时穿着跟徐时行类似的黑色飞行夹克外套,罕见的参与感很低,脸上似是情绪低落,被调侃也兴致缺缺,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徐时行。
徐时行对于这种调侃不在意更不会放在心上,跟相熟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绕到最远一侧,在季时清旁边坐了下来。
只短短十多天没见,季老肉眼可见的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完全没有当初录制节目时的那股精气神。看到徐时行落座点点头示意,仿佛动作都变得缓慢许多。
徐时行边为季老添茶水边问:“季院长,两场直播回来录吗?”黑胶唱片机唱针滑到最中间,曲毕,徐时行起身走到唱片架前,指腹在一排唱片上轻轻扫过,几乎占去整面墙的黑胶唱片,纯音乐和古典居多,偶有通俗歌曲乐队专辑,都是这些日子里他一张张亲自淘的。
不过八点,房间内沐着晨间柔和的阳光,单人阅读椅旁的矮几上,插着一把朱丽叶,开得热烈。
指尖在一盘意大利民谣上停下,取出来还没来得及换好,门铃被人按响。
今天没有工作,小助理不会上门。私生活社交几乎为零,更不会在这个点有朋友登门。
徐时行放下唱片,走到玄关,可视门铃屏幕里的脸凑得很近,但完全没印象。门外的人甚至对着摄像头整理了下衣领和头发。
又是“叮咚叮咚”两声。徐时行回到家,在微信上联系宠物诊所的医生。
医生告诉他,外观上很难看出真正问题,虽然目前看起来活蹦乱跳能吃能跑,但保险起见最好明天带lucky到诊所拍个片。
跟医生约定好时间,徐时行退出聊天对话框。列表中‘菠萝台秦先生’赫然醒目,手指顿在半空中,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把人拖进黑名单里。
第二天,徐时行带lucky来到宠物诊所。
前台接待护士换了人,不是之前那个姑娘。她似乎入职不久,对客户资料十分不熟悉,找了好久都找不到lucky的档案,最后还是徐时行帮她找到的。
登记完,交了部分诊疗押金,lucky被护士抱进里间诊疗室。
因为宠物需要麻醉才能拍片,做完后也得继续观察,花费时间会比较久,徐时行打算去附近的黑胶唱片店逛逛。
两小时后,宠物诊所终于打来电话,一接起是前台护士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这次应该对了吧,一份档案里怎么会有两个监护人啊。”意识到电话已接通,她提高音量:“喂,您好,请问是lucky的主人吗?”
徐时行应了一声,她又说:“片子出来都好的,猫咪目前苏醒一切稳定,可以来接回去了。”
“好的,谢谢,马上就来。”迎着摄影棚里透出来的灯光,徐时行一袭黑衣侠客服,腰封将他劲瘦的腰身束出利落线条,脚下匆匆,衣袖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摆动。
秦鸿宇从没看过这样的徐时行,那并非浮于表面的视觉感观,而是整个人气质磁场的转变。
逆光中,秦鸿宇嗓音发紧:“你为什么拉黑我?”
闻言徐时行停下脚步,还没回话。恰巧有工作人员路过,认出秦鸿宇,一声惊呼:“是秦鸿宇!”
工作人员惊喜地捂着胸口,激动地问:“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粉丝!”
隔着工作人员,徐时行与秦鸿宇对视一眼,眼神没有温度,仅礼貌而又疏离地点头示意,就抬脚先走了。
身后传来工作人员无比兴奋的声音:“秦老师?”
“嗯?嗯。”秦鸿宇起身跟着走进卫生间,带上门。
徐时行洗了手对着镜子整理了衣领,这才发现出口处杵着个人,“麻烦让一让。”
秦鸿宇双臂抱置胸前,揭穿他:“别装了。”
徐时行微拧了下眉,“?”
秦鸿宇见他完全没有被拆穿的错愕,反而是一种拒人千里的不耐烦,干脆一把扯掉口罩:“什么时候演技这么好了。”
露出脸也没有引得眼前人脸上有更多表情,倒像只是看到陌生人一样,秦鸿宇听到他加重了语气说:“麻烦,让一让,堵住门了。”
就这?秦鸿宇心态彻底崩了,“你到底想干嘛?”
“出去。”因为徐时行的回复,舆论持续发酵,越来越多的路人点进来围观,热搜词条直冲前排。
市郊山顶洋楼,海风吹进半开着的百叶窗,吹起书房办公桌边人的额发,秦鸿宇捋了一把刘海,‘啪’一下重重合上笔记本,“我当他转性了,分手答应得这么痛快,原来想借着分手炒热度。八成照片也是他找人拍的!”
长腿交叠,半依靠在窗口的秦朗偏头点燃一支烟,英挺的侧脸线条如刀刻般立体,不急不缓吐出四个字:“挺有意思。”
秦鸿宇几乎咬牙切齿:“有意思个鬼!明面上给资源不要,自己背地里搞小动作,我能让他讨到好?”
“小孩子过家家。”秦朗迎着夜风吁出一口烟,转过头撇了堂弟一眼,“自己家没网么,大老远跑我这来上。九点了,抽完这支烟我还有个会,还不回去?”
秦鸿宇在海市横着走,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堂哥,在他面前乖得不得了。被赶也毫无怨言,因为他知道这个时间还要开得会,一定是重量级,麻利拿上外套听话地走了。
第二天,窗外晨光熹微,徐时行是被电话吵醒的。
“你终于接电话了!我们为了你一整晚没睡知道吗!!分手为什么不跟我通个气,还自己在网上乱回复!”经纪人裹着浓浓怒意的声音自手机听筒传出,比双重薄荷味牙膏还醒神,“为什么要接那档子练习生都不愿意去的综艺?又为什么要停掉手头所有工作?说!!!”
这么多为什么劈头盖脸而来,徐时行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心姐,如果我说我想转型你信吗?”
经纪人章心压住怒气,冷哼一声,故意呛他:“怎么个转型法,是准备往唱跳方面发展,还是往影视方面发展?”
徐时行认真思考了两秒:“唱还是可以的,至于跳也不是不行。”
章心简直要气笑了,比起演戏还能念数字台词对付,自家艺人那拉宛如拉锯子般的嗓音,八百个垫音都垫不明白,做为经纪人的她也做不到昧着良心说可以。“你就继续作吧,我管不了你了,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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