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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看破不戳破,静静地等待。
毕竟她也知道这两人没什么交情,真要是熟人怎么从来没听温聿秋提起。
墙上的时钟一点一点地转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华儒才站了起来,他看了南夏一眼:“你进来,我想问你点儿事。”
南夏应下,跟着老爷子到了书房。
“坐,”他招呼着,接着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当阿聿秘书还辛苦吗?”
“不辛苦,温总很体恤下属,平时也会在工作方面指导我。”她说说得官方,听不出什么私情,口吻却有几分像温聿秋。
“是吗,”老爷子笑了一声,意有所指道,“他很照顾你吧。”
她模棱两可:“温总对下属都很照顾。”
“听说上次他为了你谈好的合同都不要了,看来确实是个好上司。”
南夏面上神色微变,知道这才是正题:“虽然不知道您是在哪儿听来的,但我相信您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需要我多解释。”
温华儒发现自己小瞧她了,这张嘴比温聿秋还会说,他爽朗地笑了一声:“别多想,我请你过来简单吃个饭。虽然你只是公司的员工,但我们家从来不把秘书当成外人。”
她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只是仍旧维持着礼貌的模样:“您抬举我了,今天实在有些晚了,改日我再来拜访您。”
“有什么抬举不抬举的,你在阿聿身边就是自己人,也正好给你介绍一下刚刚那个姑娘,我挺喜欢她的,想把她介绍给阿聿,您觉得怎么样?”
南夏听了这话也不意外:“这话您应该问温总,我虽然是他的秘书,却不能事事知道得那样详细。”
温华儒眸光里带着洞悉:“是吗,我还以为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
“这事只有温总自己清楚,但刚刚那位小姐看起来也很优秀,兴许您可以撮合试试。”
老爷子笑:“我也觉得她不错,最重要的是家世和眼见。说起来两个人结婚最重要的还是门当户对,婚姻不是恋爱,总归是不一样的。”
南夏听了这番话已经什么都清楚了:“您说得很对,只是恋爱也不一定都要结婚。”
温华儒看向她,明显有些意外。
那顿饭,南夏还是被强留了下来。她全程安静,不去打扰这两个人演戏。
吃到一半,许心慈突然让她去倒酒,她坐着没动,挑着眉看她。
“我记得你是京越的秘书,温聿秋的秘书。”
“我是他的秘书,不是他的保姆,”南夏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却一针见血,“更何况,你和温聿秋有什么关系?”
许心慈自然是是觉得京越是温家的,那么南夏是京越的员工,也就是温家的员工,她是客人可以随便使唤。
她指望温华儒替自己说话,老爷子却笑了一声,没开口。他竟然觉得阿聿会喜欢这样的性格一点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门口传来声响。
温聿秋裹着一身浓重的夜色从外面走了进来,背着光的缘故,只看得清他宽肩窄腰的身形。
男人肩膀上搭着黑色外套,以往都会将外套递给阿姨,今天却没动,只顾着投过深邃的眸光来。
阿姨主动过来接过:“阿聿回来了。”
他的视线落在南夏身上,确定她没什么事儿之后才缓缓移开:“嗯。”
温聿秋自然地走到南夏身边,不动声色地将她和其他人隔绝开。
许心慈忍不住看向他,意有所指:“阿聿,你怎么找了这么个没有眼力见的秘书。”
温聿秋眼神只落在南夏裙摆上,嗓音淡漠却又不容人反驳——
“我的秘书,也不需要对旁人有眼力见。”
长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瓷器,在水晶吊灯下折射出淡淡的光。
安静的氛围下,两人的身影有几分重叠,绅士的马甲修饰着温聿秋的肩背线条,身旁的人穿着同色的毛衣裙,看上去像极了一对。
阴影下,他修长的骨节搭在身旁人的椅子的扶手上,若有若无地靠着南夏的腰。
老爷子爽朗地笑了一声,他原本还不确定孙子有多喜欢这个女人,看他一副生怕旁人欺负南夏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数:“这么急着回来是谁给你通风报信了吗?我就请人家过来吃个饭,你还怕我把她吃了?”
“瞧您说的,我只不过是顺路来蹭个饭,怎么变成了别人给我通风报信?”
温聿秋仍旧一副温和做派,眼神平静不起波澜,让人难以抓到错处。
这顿饭早已经索然无味,各自的心思都不在精美的菜肴上。
吃过饭,温聿秋绅士地跟他告别,说是顺路送南夏回去。老爷子看到了便说:“那也顺路把许小姐送回去吧。”
温华儒发话了,温聿秋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出来后,温聿秋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南夏坐上去,他手搭在车顶,举动绅士。
许心慈还以为自己也会有一样的待遇,没想到他坐到驾驶位上,等了会儿没见她上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许小姐,不上车吗?”
“……”
许心慈在外面站了会儿,然后坐上车。三个人,气氛自然不会融洽到哪儿去。
南夏不说话,许心慈故意说些她插不上的话,但温聿秋也只是敷衍地应上两声。
把人送到后,温聿秋找了个能停车的地儿,他指尖放在领带上,轻轻往下拉了拉,声音柔和不少:“被欺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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