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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少游睁开眼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次氯酸消毒液气味。
恍惚中,听到医生紧张的劝告:“花先生,您的信息素腺体损伤严重,需要静卧,盛总很快就能醒。您别担心,快回去休息吧。”
“回去?我哪儿都不去。你帮我在盛先生旁边加张床就行。”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您总要让我们检查一下伤口吧,理论上说,您需要尽快接受手术,否则......”
“用不着手术。”花咏笃定地说:“这次和上次不同,并不是穿透伤,况且,我的腺体是全身愈合能力最强的地方,这点儿小伤连缝合都用不着。”
腺体?受伤?
盛少游头疼欲裂,更奇怪的是,腹部也胀胀的,一坠一坠地疼。
他忍不住动了动手臂,用手掌护住腹部,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
唰——
室内所有的目光,顷刻全部投注到他的身上。
一阵带着兰花香气的风,旋即向他扑过来。
“盛先生,你醒了?”
盛少游睁开眼睛,对上一张素白的脸。他怔愣了片刻,突然想起他此前应约同盛少清一起去吃了个晚餐。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吃个饭居然又吃到医院里来了。
头很晕,身体发沉,四肢像灌了铅重得不想动。
盛少游目光迷蒙地定了一会儿,视线从花咏焦急的脸上移到他的前襟,涣散的眼神一下子聚焦:“你是怎么回事!”
花咏眼疾手快地按住他,安抚道:“我没事,你慢慢来,一下起太快对心脑血管健康不利。”
一醒过来就看到花咏这一身血的样子,才是真的对心脑血管健康极其不利!
盛少游的心噔噔地跳着,跳得错乱了,胸口缩紧了地疼。
“怎么弄成这样?盛少清呢?”
“已经送去警察局了。”立在一旁的常屿接过话说:“贵市的警察局响应效率惊人,很值得我们p国学习。”
盛少游静了片刻,问:“是盛少清弄的?”
花咏很乖顺地看着他,没再说话。好似因为太过在乎他的感受,所以没办法回答。他没办法亲口告诉盛少游,他的弟弟除了烂泥扶不上墙之外,还是个想要谋杀亲生兄弟的人渣。
“你的伤......”
“我没事。”花咏说:“倒是盛先生,验血报告还没出来,我好担心。”
腺体被人割破了的重症伤患在这担心别人?
盛少游眉头紧蹙,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是不是在医院充了卡?天天来也不会厌?”
是沈文琅带着一脸丧气的阴戾,推门而入。
见到盛少游,他明显一愣,随即扯起唇角,讽刺道:“哟,入院也兴拖家带口?”
尽管已经知道,花咏在沈文琅那儿的“遭遇”纯属杜撰。但猛地见到沈文琅,盛少游还是非常恼火。
“他住院和你有关系吗?”他半靠着床头,冷冷地瞥向沈文琅,问他:“怎么?是以前挨打没挨够,上赶着来病房挨揍?好蹭个就地抢救是不是?”
“揍?”沈文琅冷下脸孔:“要不是因为你身边杵着的那个小疯子,盛少游,你以为你能从我这儿讨得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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