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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慎就会迷路的地方。
还有,兵库的山可真陡啊,一直在东京长大的自己哪见过这种大世面,看到过的植被和动物都是早就被人修建成无害的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这两个地方他哪都不想去。是游戏不好玩?还是空调不好吹?
毕竟嫌麻烦是人类天性,可是一想到她可能在那里担惊受怕,身体就忍不住动了起来。
哪怕被戏弄、扑了个空都无所谓,只要她没有出事就好。
突然,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了,漂亮的蓝色眼睛专注地注视着他。
“黑尾学长,谢谢你愿意在每次我最无助的时候来找我。”
话音轻飘飘落下的同时,手机骤然落到床上,屏幕上正在播放哆啦A梦用竹蜻蜓在天空中飞来飞去。
刚才所做的心理建设骤然崩塌,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像大坝泄洪一般,汹涌澎湃地席卷一切。
宽厚的大掌扣住望月佑子的后脑勺,温热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带着难以忽视的进攻性,疯狂地在她的口腔中搅弄。
黑尾铁朗不再像刚才一样装傻充愣,周身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成熟的、属于成年雄性的气息,紧紧地包裹着望月佑子的身体。
房间里开始响起暧昧的水声和吞咽声。
这个吻缠绵而绵长,等黑尾铁朗的唇离开时,望月佑子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漆黑的发丝因为刚才的动作弄得凌乱,几根碎发贴在白皙的脸颊,唇边还沾着暧昧不明的水渍。
黑尾铁朗下意识觉得自己弄得太过分了,赶紧低声道歉,准备起身离开。
“黑尾学长,不要走。”望月佑子轻声开口。
随后,纤细白皙的手臂抬起,紧紧抱住他宽厚结实的背肌,主动送上一个吻。
她接吻的方式和他截然不同,只是柔软的唇瓣相贴,看得出来没有任何经验,但依旧很笨拙地模仿着刚才的动作。
黑尾铁朗其实也是初吻,但好歹有纸上经验,加上本人似乎在这个领域又有天赋得紧。
很快,他就不满足她笨拙的接吻,再一次把她压在身下,唇齿触碰,夺回自己的主导权。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似乎不是一个吻能结束的了。
还想要更多,想要继续看她在自己身下的样子。
想要看自己把她弄得凌乱不堪,眼睛红通通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在翻来覆去指尖,白色吊带已经滑到小臂,睡裙也被推到腰部。
而黑尾铁朗的T恤也不知道何时飞到了地上,皱巴巴的躺在房间角落。
他再一次俯下身,啃咬她纤细清晰的锁骨,好像一只宣示主权的猫咪,要让她的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
指尖插入她的指缝,紧密地扣在一起,每根手指紧握。
“黑尾,你好像变坏了。”
望月佑子被咬得酥痒难耐,脸朝向另外一侧,但却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扣住黑尾的后脑勺,黑色头发从指缝中溢出。
“这不怪我。”
黑尾起身,用手抹去唇边的水迹,目光再一次聚焦在她的身上,凭借本能伸出手。
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电流,已经被本能裹挟的思绪清明了一瞬。
再往下他要干什么……?
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这个却是难以启齿的答案。
其实他本人对于这方面并不算抗拒,可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所以最起码,不能是现在。
于是,黑尾铁朗强行调转手的方向,最后揉了揉望月佑子的脸颊。
望月佑子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但依旧配合地捧住他的手,用脸颊蹭蹭掌心。
“好啦,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先睡觉。”
黑尾铁朗翻下床,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床下的白毛巾,嗓音低沉嘶哑。
“呃……我去洗个澡再回来。”
顶着疑惑的眼神,黑尾铁朗面露尴尬,磕磕绊绊解释。
望月佑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刚才洗过澡还要再洗一遍。
但很快,她的视线下移,瞬间秒懂。
细细的眉毛拧成一团,望月佑子的蓝色眼睛骨碌碌转两下,好像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但很快眉毛又舒展开来。
她站起身,拽住黑尾铁朗的手腕,把他往床上摁。
然后,用无比平静、正气的表情,说出无比炸裂的话。
“黑尾学长,你别去洗澡了,我来帮你吧。”
黑尾铁朗:“……?”
为什么能以一种平静得像公共澡堂热心秃头大爷,主动帮怕生外来小伙搓澡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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