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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序则将下巴搁到刑厄的肩头,凑近刑厄耳廓边,低语说:“要不再弄几个菜?”刑厄不带丝毫迟疑,点头直接问:“想吃什么?我做。”肩头的霍序则“唔”了一声,随即报出一系列小吃名:“拔丝香蕉、脆皮香蕉、香蕉蛋挞、香蕉煎饼、香蕉奶昔、香蕉酥、香蕉派、香蕉……”刑厄怔了怔,听霍序则笑着说:“一会儿把这些做出来,然后让梁幸放出他的精神体,只给他的精神体看,不给它吃,馋死它气死它怎么样?”梁幸的精神体是素食动物中骁勇善战、凶猛异常的大猩猩,而他的大猩猩看见香蕉就走不动道。“……”刑厄沉默了会儿,张了张嘴,想解释,“我……”“他霸占你男朋友这么久,你生他气应该的啊,必须惩罚他!”霍序则的气息温柔地轻拂刑厄的耳际。霍序则进厨房前,梁幸手欠想撸一把窝在角落看起来很好rua的白狮,结果被白狮的利爪差点拍断手。“北部基地首席执行官这么强悍的异能,看谁不爽为什么还要忍着?”霍序则靠在刑厄侧颈,认真跟环抱着的人咬耳朵。“干他呀!刑刑。”闻言,灶台前的刑厄终于转过身,他不自觉回抱住霍序则,低着头没有看霍序则,只问:“很明显吗?”霍序则:“什么明显?”“……”刑厄又不说话了。霍序则心知逗人得有限度,轻轻一笑,主动说:“你问吃醋吗?”“……”刑厄继续沉默。霍序则自顾自说:“还好,如果你之前多夸上我的发色几句,我可能就发现不了了。”刑厄回家进门时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霍序则看得出,刑厄之前就喜欢他的长发,现在也喜欢这个发色。刑厄的喉结动了动,有些难耐地抬头,右手也没忍住抚上霍序则如今白金色的头发。一下一下,很是珍惜珍重的模样。霍序则趁机告状:“梁幸那家伙刚骂我非主流!”刑厄说:“好看。”停顿一秒,他又强调了一遍:“很好看,像月光。”像月光的颜色,清冷、皎洁。霍序则笑:“嗯,我知道刑刑肯定会支持我。”刑厄当然会支持霍序则,霍序则想做什么,刑厄都只会无条件支持。他的掌心很轻很小心地在霍序则的头发上几乎是悬空式地抚了抚,才问:“怎么想起染头发了?”还是这样少见的颜色。正面抱着人的霍序则在刑厄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微弯的弧度有一瞬不见了,下一刻又重新抬起。因为在某个霍序则趴在面前人的精神体身上闭眼小憩,而精神体的主人陪坐在他身边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的时刻。有那么一刻、一个瞬间、一刹那,霍序则从未有过那么强烈的愿望——想与身边的人一道共白头。可他已经来不及等白头了……关于明恋霍序则与刑厄在厨房待了许久。刑厄喜欢霍序则的头发,两人在霍序则住的独栋别墅里,霍序则席地而坐抱着刑厄的精神体尽情享受rua毛茸茸的快乐时,刑厄偶尔也会陪坐在一旁摸摸霍序则的头发。只是刑厄每次碰触霍序则都很小心翼翼,就像触摸一件什么古董瓷器生怕力气大了就会碰坏。霍序则自觉礼尚往来,他rua了人家的精神体那么多次,总不能让人吃亏。于是从那以后,每次刑厄有悬空触碰霍序则头发的动作,霍序则都会积极附赠自动被摸服务。他将头发主动送到刑厄的掌心,自己晃晃脑袋在刑厄的掌心里轻蹭。每当这个时候,刑厄那张面无表情的酷哥脸就再也维持不住,会露出他自己可能都察觉不到的柔和神情。霍序则偷偷会心一笑,他喜欢刑厄露出这种表情。今晚为了哄默默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瓶醋的刑厄,霍序则自然不会吝啬自助摸头服务。只不过,霍序则白金色柔软的发丝才送进刑厄掌心,厨房门忽然从外被敲响。霍序则动作顿住,与刑厄对视一眼,无奈地走过去开门。正打算看看是哪个没有眼力见的这个时候跑来打扰人,厨房门刚打开,梁幸皱着眉,直接问:“刑厄,你妹妹腿疼,你家有没有药?”刑厄闻言一怔。刑运……腿疼?霍序则第一个反应过来,扭头立即对刑厄道:“是小运的腿部神经有反应了。”说完,霍序则先走出厨房,而刑厄在消化了一秒这个消息后,紧随其后。霍序则进到客厅,一眼就看到疼得几乎瘫在轮椅上的刑运。刑运从小独立,刑厄有多坚韧努力,刑运就有多勇敢坚强,能让刑运露出这样痛苦的表情,一定是疼极了实在忍耐不了才会如此。霍序则快步走到刑运轮椅边,他这时也顾不得有外人在,男女有别什么的问题。他单膝跪地,伸手检查刑运的腿。霍序则先在刑运毛毯下瘦弱枯槁的小腿处捏了捏,抬头问:“小腿痛,还是大腿?怎么个痛法,形容给序则哥听听?痛多久了?”坐在轮椅上的刑运疼得脸色苍白:“分不清具体哪里痛……最开始只有一点酸痛的感觉,我的腿太久没知觉了……以为是错觉……现在变成了针刺,很多根针……到处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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