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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霍序则的蜘蛛消失了一阵,白狮在蜘蛛不见的第一时间略显焦躁地连扭了几次头。看看客厅门口蜘蛛消失的方向,又看看一动不动认真看电影的霍序则。白狮的主人大约感觉到了白狮的焦躁,又或者原本就是刑厄的焦躁影响了白狮。刑厄抿了下唇:“蜘……”他刚说了一个字,霍序则懒懒拨弄白狮毛发的指尖不停,摇头道:“没事的,一会儿就回来了。”巨型蜘蛛回来时,电视屏幕上的电影刚好播放到结局,丧尸片的结局通常都是开放式的,霍序则这时忽然扭头问刑厄:“你觉得他还活着吗?”故事的最后主角被咬了,反杀丧尸后,一个人一瘸一拐走向丧尸群,随后电影谢幕。“活着。”刑厄没有犹豫回答。刑厄曾经说过,他是一个只看今天,也只拥有今天的人,只要电影没有拍到死亡,主角就活着。霍序则微微一笑,“嗯”了一声附和:“他活着。”巨型蜘蛛虽然失去了制造蜘蛛丝的丝腺,但蜘蛛到底只是脑域异能者的精神体,来去自由行动迅敏,它消失期间不知去了哪里,重新出现时倒是带了一大袋子东西回来。霍序则指使白狮将袋子叼着上了楼,然后朝刑厄毫不要脸地伸手:“刑刑抱。”被刑厄“公主抱”着上楼的时候,霍序则两只手圈着男朋友的脖颈,窝在男朋友胸口,脸皮厚得自己都有些想笑。回到三楼卧室后,霍序则先是从精神体带回来的袋子里翻出了一支沐浴露,他主动向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刑厄解释:“家里没有沐浴露了,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他晃了晃手中的沐浴露,露出狡黠的笑容,左侧颊边的酒窝浮现出来,又说:“刑刑出任务一定也没机会好好洗澡,你腿上有伤,我帮你洗。”于是,霍序则与刑厄这对谈了一个月的恋人,终于第一次赤诚相见。原本刑厄也想替霍序则清洗,可霍序则说自己身上的伤口有些还没愈合,拒绝了。最后刑厄替霍序则洗了个头发,而霍序则在替刑厄洗澡时,毛手毛脚把人欺负了个遍,明明早上就退了烧的人,刑厄从浴室中出来时却比昨夜高烧时面色还要潮红。洗完澡的两人回到床上,刑厄给霍序则擦头发,而霍序则盘腿坐在床上,继续低着头翻找蜘蛛带回来的袋子。当霍序则从袋子中翻出某个物品,刑厄替霍序则擦头发的动作停了。霍序则拿着某个铁制网状的物品,随意扭头问:“你觉得白色好看还是黑色的好看,我让梁幸给我找了两个,你喜欢什么颜……”色。霍序则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刑厄拧着眉拿走了霍序则手上的东西。“不要戴。”他嗓音僵硬冷沉。霍序则好言相劝:“我睡着的时候不可控,戴着这个安心一点,而且很多情侣不都玩这个,这在末世前还算一种情……”趣呢。“不要戴。”刑厄再次打断霍序则,眉心打结重复道,“这是给狗带的,你不要戴。”准备了一箩筐骚话还来不及发挥的霍序则:“……”“刑刑。”他转回身挠了挠刑厄的后脑勺。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刑厄态度强硬,再次强调:“不准戴。”蜘蛛带回来的袋子里,不仅有止咬器,绳索、手铐、脚链什么都有。刑厄将霍序则跟前的整个袋子提走扔放到地上,认真看着霍序则:“我会醒,你不想感染我,就算你失控,我也会躲开,霍序则,不要戴这些东西。”霍序则叹了口气,摊摊手表示妥协。而刑厄可能有些生气霍序则让精神体带回来了一袋子这样的东西,等将霍序则的头发吹干,二人躺下睡觉时,刑厄如同昨晚一样依旧只蜷缩在床沿边,只是这次竟还是用的背对霍序则的姿势。霍序则:“……”恋人生气了,该怎么哄?挺急的,在线等。卧室里关了灯,夜晚静悄悄的,霍序则的手无声从刑厄双臂间穿过,轻轻拥住没有半点动静的人。“刑哥消消气,我知道错了。”霍序则又开始不要脸地在这种时候认“哥哥”,且认错态度极其良好,毫不负责任地甩锅出去:“都怪梁幸弄来的这些东西,以后刑刑出去了把他打一顿!”刑厄呼吸很安静,过了几秒,说:“不是生气。”霍序则:“就是!”“没……嗯……”霍序则的手不知何时又钻进了刑厄的上衣中,十根手指不老实地到处乱蹭,刑厄只说了个“没”字,猛地闭嘴。好一会儿后,他没有丝毫阻止霍序则手部行为的动作,只是重新绷着呼吸开口解释:“我……太凶了……但我不喜欢你戴那个。”放在心尖上的人,刑厄凶霍序则一句,自己能生自己的闷气生上一天。“嗯,不戴。”霍序则轻轻一笑,指腹在刑厄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上来回摩挲拨弄,“我家刑刑也不凶,你不喜欢的,拒绝我就是了,你做得对。”刑厄不习惯、也不太会拒绝自己的请求,霍序则其实很早就发现了。可他大约是个有点坏的恋人,明明知道男朋友这样很吃亏,但他没有及时纠正刑厄,反而偶尔还利用这招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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