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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除此之外,还有他们大学时的单独见面,陈檐之总是劝自己不要多想,但是她又不受控制地思考为什么。
&esp;&esp;沈南遇和陈宴川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和她有关吗?但她又觉得不可能,说不定只是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esp;&esp;陈宴川的公司也有和德国的业务往来,不过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她从来不会过问陈宴川的私人生活。
&esp;&esp;“他哪哪都不好。”陈宴川一拳砸到了旁边的白墙上,“之之,听爸爸的话,不要再和他来往了。”
&esp;&esp;“理由?”陈檐之问,但就在陈宴川想要开口的时候,她又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别说了,我不想听。”
&esp;&esp;陈檐之急忙踩上楼梯,她有点重心不稳,勉强扶着扶梯才没有摔倒,但陈宴川盯着她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esp;&esp;“之之,你和你妈一样喜欢逃避,为什么突然不想听了,是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吗?你早就知道我和他私下见过面,但是你问了一次就不问了,是不敢吗?”
&esp;&esp;陈檐之紧紧地攥住扶梯,她背对着陈宴川,声音颤抖。
&esp;&esp;“他不想告诉我,我就可以不知道,我不想像小时候那样,到处问为什么了。”
&esp;&esp;她问她的妈妈去哪了,得到的是她已经在殡仪馆变成骨灰的消息,她问陈宴川为什么要带一个陌生的阿姨回来,那个女人表面上笑嘻嘻地替她编头发,背地里却恶毒地将她丢在露营的山里,而陈宴川却不耐烦地回答,难道要让他为一个死人守身如玉吗?
&esp;&esp;她不想问,也不想听。
&esp;&esp;“之之,沈南遇他对你根本不是认真的,他只是想报复你,爸爸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才阻止你们在一起的。”陈宴川喘着粗气,“我们家和他家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他怎么可能毫无保留地爱你?”
&esp;&esp;“趁现在你陷得不深,赶紧离他远点。”
&esp;&esp;陈檐之想过很多可能,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家和他家能有什么仇恨,陈檐之一无所知。
&esp;&esp;“爸,你别开玩笑。”陈檐之惨然一笑,“这个冷笑话没意思,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从来没有听妈妈说过。”
&esp;&esp;“没误会。”陈宴川语气冰冷,“之之,一个男人而已,换了就换了,你不喜欢纪斯维也没关系,我会给你找更好的。”
&esp;&esp;“我不换,我就要他,从高中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过。”陈檐之回头,她倔强地看着陈宴川,“你一定是在骗我,从小到大你骗过我很多次,我都不在乎,但是这一次,你不要再这样了。”
&esp;&esp;陈宴川看着陈檐之眼里泛起的泪花,有点不忍心,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他心一横,直接脱口而出。
&esp;&esp;“你妈妈害死了从小把他带大的舅舅,你觉得他会心无芥蒂地爱你?之之,别天真了,他接近你别有目的。”
&esp;&esp;陈檐之觉得自己快要裂开了,她身上所有的血管都紧绷着,此刻有人朝她吹一口气,她的血液就会冲破薄弱的血管喷射出来,而她的心脏早就碎得不像样了。
&esp;&esp;她妈妈害死了他的舅舅?陈檐之从来都没有听沈南遇说起过他的舅舅,他好像很少提起他家里的事。
&esp;&esp;“怎么会?这不可能,我妈不会这样的。”陈檐之强撑着一口气质问陈宴川,“我妈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抹黑她了。”
&esp;&esp;“事实就是这样,之之,你不敢相信我也能理解。”陈宴川上前揉了揉她的发顶,却被她
&esp;&esp;拍开,他向后退了一步。
&esp;&esp;“他早就知道了,他爸妈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接受你的,他接近你,除了报复,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esp;&esp;不会的,不会的,沈南遇是不可能这样对待她的。
&esp;&esp;陈檐之拿出自己的手机,她慌乱地拨打沈南遇的电话,短短几步,她却老是按错,好不容易打通,电话那头响了很多声,都没有人接起。
&esp;&esp;陈檐之继续锲而不舍地打电话,她要亲口问沈南遇,但是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起。
&esp;&esp;而陈宴川却走了过来,他弯腰将陈檐之拉了起来。
&esp;&esp;“之之,跟爸爸回家吧,爸爸老了,我的一切都会留给你,你以后不会那么辛苦了。”
&esp;&esp;陈檐之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现在就像这沙漠里一直打转的旅人,酷暑将她快要晒干,她觉得自己会变成缺水而枯萎的胡杨树,以后只能站在荒芜的漫天黄沙里。
&esp;&esp;但她不想这样。
&esp;&esp;“爸,沈南遇不会这样的,我了解他,他不会因为报复一个人而跟她在一起。”陈檐之拽住了陈宴川的手腕,她颤抖着看向他,“我也是值得别人喜欢的,不是吗?”
&esp;&esp;她也是值得别人喜欢的,不是吗?
&esp;&esp;陈檐之不想怀疑自己,但是如果陈宴川说的是真的,沈南遇对她的爱能抵得过仇恨吗?她妈真的害死了他舅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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