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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时,发现他的视线直勾勾的,眼尾的红意像把火,火苗蹿得旺盛,仿佛不需要太久,就能将她烧成赤身lt的状态。
他的s掌t了进去,一开始掌心又干又热,渐渐变得潮湿,让她感觉自己像在浪花里浮沉,找不到重心,只有被水吞没的n糊和窒息感,无从躲藏,也无力反抗。
迷蒙间,耳边的动静一直没停,昏黄灯光在一隅狭小天地铺陈开,编织出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像极包罗万象的浮世绘。
尚未将画卷看个完全,灯灭了,只有窗外阑珊的灯火掩映进来。
她微微眯眼,定焦,浮在半空的这双黑沉双眸已经完全映不进光亮,框住的全是她纤薄的影子。
她的心一下子被抛到半空,又被他稳稳当当地接住,翻来覆去一阵,听见他说:“早就想对你做这些事情了,今晚也算圆了这四年的梦。”
第二天上午十点,叶芷安第一个醒来,日光从窗帘缝隙中透出,白晃晃的一片,雪已经停了。
她从纪浔也怀里钻出,没注意一脚踩上男人下腹,纪浔也瞬间清醒,倒吸一口凉气。
叶芷安后知后觉,“踩疼你了?”
“再往下两公分,我能断子绝孙,你说疼不疼?”嗓音被初醒的哑涩占据,倒听不出气恼或责备的意味。
以为会收到小姑娘抱歉又心疼的反应,不成想,她再也没分给他半个眼神,拉开窗帘,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的雪。
过去四年了,一见到雪,还是跟没长大的小孩一样。
他的“小孩”突然用雀跃的语调喊了声:“纪浔也,你快看,外面堆了好多雪。”
“那看来会封路。”
纪浔也下床走在她身后,没骨头似的,将下巴抵在她肩上,笑说:“完了,昭昭小姐,你得陪我在这儿过一辈子了。”
叶芷安压根没往浪漫的地方想,愁容满面,“我明天还得上班,这下要怎么去气象台啊?”
“骗你的,你也信?就算封路了,还有直升机,怕什么?”
她怎么不怕?
“开直升机去上班,我是疯了吗?”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要是没封路,一会儿我们就走吧,你直接送我回公寓。”
纪浔也眷恋她身上的气息,不肯放她走,先指责她睡完就跑的渣女行径,又连哄带骗地扯了一通,见她态度有些松动,拿脸蹭了蹭她脖颈,“明天早上五点起来,我开车送你去气象台,可以吗?”
这人真是坏透了。
明明都把她逼到了别无选择的境地,还总在最后摆出低声下气的姿态。
她也是挺没出息的,不管多少次,都能上他的套,“可以,但你明天早上不能冲我发起床气。”
纪浔也答应得爽快,然而一夜没睡,脸色比起床气发作时还要臭,眼下青黑都快赶上眼底黑雾。
叶芷安被闹钟叫醒那会,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半干不干的,刘海上兜着水汽,被灰黑色毛巾压到眉眼。
他肩膀本来就宽,骨骼走向又清晰,特别像刚抽条的青竹,搭配漫不经心的姿态,远远看着更像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分外吸睛。
见到她发愣的模样后,纪浔也心情才好转大半,“昭昭小姐,一会儿需要伺候您,给您挤牙膏、擦脸吗?”
叶芷安抻长胳膊,“我要你抱我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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