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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修,你想要报恩,却用的是我儿子的命!
我没有推开那扇门,一个人来到了医院。
儿子从小就怕黑。
我不忍心让儿子躺在冰冷的停尸间里。
第二天去火葬场的路上,我手机里多出了许多傅明修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我没有理会,一个人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开始联系亲友告知死讯。
忙碌了一整天。
我重新回到出租屋。
傅明修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名贵西装重新换成了廉价衣物,见到我回来,主动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昨晚怎么不在家?电话也关机了,我出差结束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连饭都还没来得及吃。”
他的语气温柔关切。
我看着傅明修,只觉得有些可笑。
他的演技的确很好,可身上沾染的名贵女士香水味,在这间破败不堪的出租屋里,是那么的刺鼻。
“昨晚陪儿子去了。”
我语气平静,转身准备回房间。
傅明修却是看出了我的不悦,伸手环住我的腰,轻声低喃。
“晚棠,别生气了,我这段时间出差忙,的确忽略了你和小安的感受,可我努力工作不也是为了给你们更好的生活吗?”
我倔强地抬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努力工作?
他口中的努力工作就是为战友遗孀的儿子举办升学宴。
我闻着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只觉得一阵恶寒,用力挣扎想要离开。
傅明修却不肯放手,不顾反抗将我抱上了床,肆意地挥洒着汗水,仿佛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他还爱我。
“晚棠,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和孩子的。”
这句话仿佛尖刀,刺穿了我内心最后的屏障,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落下。
儿子已经死了,他拿什么来补偿?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睡觉吧,我没心情。”
傅明修看着我不愿配合的模样,心中没来由地生起火气,起身拨通了一个电话,离家而去。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因漏水而墙皮脱落的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心中居然出现了一丝轻松。
这十八年来为了这个家,为了傅明修,我没日没夜地工作几乎要将自己榨干。
如今,这样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儿子下葬当天。
傅明修提着衣服和玩具回到了出租屋。
“晚棠,收拾一下,一起去接小安去看烟花。”
接儿子?
还能接到吗?
我无视了他脖子上的吻痕,看着那一套益智类的玩具。
他大概已经忘了,儿子刚满18岁,参加了高考,早就已经不需要这种幼稚的儿童玩具了。
“赶紧的,我好长时间没见小安了,他肯定也很想我吧。”
傅明修催促着我赶快动身。
我心中万般苦涩,原来他知道儿子很想他啊。
“好,我们去接儿子。”
我将南山公墓的地址交给了傅明修。
临近葬礼现场,周围响起了丧葬乐曲,傅明修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小安怎么跑郊区来了?周围还在办丧事,真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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