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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大手搂住许姨娘的细腰,粗粗敷衍一句,“自是好看,好看。”手上却动个不停,惹得许姨娘轻锤他两下。
“大少爷,大少爷您慢点!”
正是上头时,梅园外传来小厮喊声,王阳一脸不悦看着王成海闯进来,张口训斥道,“莽莽撞撞,成何体统!父亲把京都之事交于你,便是这般做事?还不如你弟弟稳重!如此下去,不若把铺子交给成飞。”
王成飞,许姨娘的亲儿子,今年刚满十六,去年成亲,今岁儿子已经一岁。
是王阳最疼爱的儿子。
至于这个嫡子,真是不要也罢!
老头越过他这个当爹的把京都掌事全权交于当孙子的,真真气煞他也!
王阳每每想起就感觉一阵心疼,这个长子真是和他那个夫人一样不讨喜!
王成海对他爹还算是尊重,冷声道,“京都出现了羊绒斗篷,干净整洁无异味,据传是黔西道来的。”
羊绒斗篷?
王阳嗤笑,“怎么,你难道要说那羊绒斗篷的声音能越过我益阳王家?”
不等反驳,他嘲弄道,“羊绒皮毛一类异味大,单是清理都要花费数十两银子,工序复杂甚至要高达几十两,用在羊毛身上?”
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有这些钱不如去处理更昂贵的皮子,穿出来有面子更保暖。
王成海咬着牙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爹不是儿子,不能揍!
他娘到底怎么看上他爹这玩意的?
一甩袖子直接出园子去了后院。
王成海担心的不是羊绒,而是清洁。
皮子有多难鞣制他是知道的,最难的还是不在损坏皮毛的前提下,把纠结成团的毛里的粪便、杂草、泥土等等东西清理干净。
那羊绒织成的斗篷一片雪白,不见一点脏污,虽然比不上贵重皮毛的柔软,但保暖效果很好。
如果这种清洁可以用在贵重皮子上,他们王家何愁不能更进一步?
待他出了园子,王阳直接拥着许姨娘回去,却不见怀里的人听到羊绒斗篷时眼中闪过的利光。
时柯这边根本不知道自己弄出来的清洁剂被人盯上了。
他正冬日苦读,读得不止有四书五经,还有造船历史。
托几个同窗和阿勒汗的福,他轻而易举找到这时代的有关海船的书和匠人。
不过他还没吃透结构图,自然不好弄出半吊子的事儿。
课间休息时,时柯去暖房中逛了一遭。
房间里种得很是郁郁葱葱,绿色的瓜秧占据一角,绿皮西瓜在藤蔓掩盖下只能看见一点。
左边是各种青菜苗,生菜、菠菜、油麦菜、小油菜还有韭菜,右边是吊起来的香瓜,其中夹杂着西红柿和豆角。
中间弄得立体种植,打的木架子,充分利用空间。
担心在屋内接触不到自然光会得黄叶病,时柯还时常让人趁着光好抱到窗户下晒一晒。
这般弄了几天,大年夜终于到了。
分宗后第一个大年,时柯要重新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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