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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以前是国营商场的总经理,儿子从国外留学回来后一直在奢侈品行业工作,现在是一家奢侈品公司的高管,儿媳妇苏苒在一家服装公司担任老总。
应真来之前就了解了宁君昊这边几个常来往的亲戚这些年的变化,跟舅舅舅妈,还有两个表哥都打了招呼,大表嫂李秋今天加班没来。
她庆幸大表嫂今天没来。不然以婆婆的性子,肯定让大表嫂给她看手腕,她岂不是要露馅。
虽然婆婆住的是联排别墅,但院子的面积却挺大的。种了不少果树和叫不出名的珍贵树种,扎了秋千,还做了鱼池和凉亭。这个季节,花香、草木香和果香浅浅漾在鼻息间,说不出的惬意。
小舅:“这大红袍得配紫砂壶才好,可惜你妈妈这没有紫砂壶,咱们就用这套玉泥的茶具将就一下。”
何方珍听不得哥哥说“将就”:“谁说我这没有紫砂壶了?我给你找。”
没过一会果然找出一套紫砂茶具。应真看着婆婆端出来的盒子,觉得很眼熟。那不是她第一回见未来婆婆送的伴手礼吗?没想到这么多年一直放在储藏室,都没开封。
何方珍也想起来,“这好像还是应真当年送给我的。可惜我做了胃肠手术后很少喝茶了。二哥,你看看能不能用。要是能用,你就带回去。”
应真正琢磨这把壶现在肯定很贵,本来想说“您要是用不上,我就带回去,等宁君昊退休了给他用”。婆婆已经开口了,她就把话咽了下去。
小舅是个识货的,接过来看了一眼,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了,激动得满脸泛光,“方珍,你这儿媳妇对你可真好!十几年前就送你这么好的壶!这壶可是顾景舟顾大师的作品。你知道现在值多少钱吗?你真给我啊?”
何方珍依稀记得儿媳好说像是哪个老师的作品,她不识货,也不知道现在值多少钱。但被二哥这么一问,心底开始有丝后悔,嘴上仍道:“管它值多少钱,我现在又不喝茶。”
小舅伸出五根指头比划了一下,“前段时间,香港那边拍卖会拍了一把跟这差不多的壶,也是顾景舟的,价格五百万。”
应真听到这价格也吓一跳。这把壶是十几年前,她在宜市一个古镇拍戏时,花十几万收过来的。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价格涨了这么多。
何方珍一听这么贵,不免有些肉痛,埋怨地看了儿媳妇一眼,“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一直以为就是个普通的老师做的。我还一直搁在储藏间,好几次王阿姨打扫的时候,都差点摔了。”
应真:“……”
如果不是听小舅说,她也不知道顾景舟的壶现在价格这么高了。
小舅笑得合不拢嘴,苏苒在厨房里听到动静,也出来凑热闹。得知公公白得了一把价值五百万的紫砂壶,笑得顾不上脸上的皱纹。公公只有一个儿子,以后这壶肯定会传给他们。
大舅一家在旁边多少有些泛酸。宁君昊看在眼里,便说下回给大舅拍一套他喜欢的字画。
这下轮到何方珍难受了,家宴还没开始,就出了这么多血,饭都没心情吃了。
厨房里只剩下宋幼萱和王阿姨两人。宋幼萱不再分神,专心在做饭上。她要让宁君昊知道,就是当老婆,她宋幼萱也不输给任何人!
*
宁颐然正跟叔伯家的孩子在院子里玩。他们三年纪差不多,大伯家里宸宸哥哥和二伯家的霜霜姐姐,都在念初三,宁颐然在念初二。
三人趴在鱼池边,一人拿着一袋鱼食逗池子里的锦锂。宁颐然喂完了,抢过何宸手里的鱼食接着喂。
何凌霜看不惯她的霸道,对何宸道:“你就让她抢你的啊。”
何宸耸了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就是一袋鱼食嘛。”
喂了一会,三人都觉得无聊,便一起玩起了飞盘。宁颐然是培华皮划艇社团的成员,每周都会去俱乐部租的场地练习,臂力特别大,好几次不小心把飞盘摔到霜霜姐姐的脸上。
何凌霜被砸了几次,生气了:“宁颐然,你就是故意的!”
宁颐然也很委屈:“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是故意的,你脑袋早就开花了。”
何凌霜将飞盘甩在地上:“不玩了。没意思。”
来之前的路上,她爸妈说了一路,让她不管玩什么吃什么,都要让着然然妹妹。每次都是这样,所以才会助长宁颐然霸道的性子。
宁颐然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也没怎么样,她怎么像火药桶一样就炸开了。
何凌霜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很快过来揽着她,“我从我爸妈那听到一个关于你家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宁颐然正在跟奶奶养的狗狗玩,随口问了句:“什么秘密。”
何凌霜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宁颐然看她一眼:“那又怎么样?”
何凌霜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表妹:“你傻啊!你奶奶一直嫌你妈没给你爸生儿子,这是打算给你换个后妈呢。宁颐然,你爸妈要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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