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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那个“萧肃生”在愣神的功夫,我距离他最近,拿着三棱刺就来了一个突刺。
我自认我的反应已经够快了,可还是受限于自己的身手了,那位“萧肃生”也不是吃素的,他反手反而拖住了我的手。
因为惯性,我一下子就被他踢出去了三四米远,撞在地上,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胖子见状也杀红了眼了,加上胖子是有点力气在身上的,他又是打人不要命的风格,冲着那人就扑了过去,短时间缠斗到了一起。
我没想到我们没被那些怪异的尸体打倒,人跟人之间反而先斗了起来。
我手臂在地面上蹭得狠,几乎破了一层皮,火辣辣的。
我叫胖子别跟那人耗了,找到萧肃生他们后跑走才是正经。
我说着话的时候还在拿着三棱刺突刺那个试图扒拉我的童尸,内忧外患,属实是顾前不顾后了。
而那个冒牌货也是被胖子打出了火气,他似乎是不想要我们的命,所以在打的时候反而畏手畏脚,短时间内被胖子缠住,反而吃了不少亏。
打断他们的不是我的嚎嚎,而是那具“醒”来的尸体。
棺中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突然就消失了,因为那鬼东西终于从青铜棺材里爬出来了。
那东西坐起来的时候,一声长啸,所以大家望过去的时候都惊呆了。
对面挺欣喜若狂的,我感觉他们就是在等这个时刻,于是我趁机给了他一个突刺进攻,一个三棱刺扎在了那人的大腿上。
成效显著,那人惨叫了一声,他顶着萧肃生的脸做这种跟我想象中人设不符的事儿,我觉得很别扭,很想再给他来一下。
可惜机会就这么一次,那个人显然是火了,硬扛着胖子的火力,又给我来了一脚。
我感觉要呕出来一口心头血了。
头晕目眩的。
如果只有我们仨在的情况下,我还是有信心我俩能牵制住这个冒牌货,但很遗憾,对面人多。
大概是那几个人收拾完了关金乌,也加入到我们这边了,我和胖子,嗯,怎么说,双拳难敌四手,被对面肆意拿捏。
我感觉我俩后脑勺遭遇重击,应该是被他们打晕了。
但我又有点意识,迷迷糊糊中,总觉得看到他们拿着橡皮管啥的采了我和胖子的血。
还怪讲究的,没拿把刀直接划拉我们,这群小鳖犊子。
他们似乎是专业的,制服了那个“活”尸体,到后来有段时间我的眼睛其实是能睁开的,看到他们从那尸体的肚子里掏出来了什么东西。
但很快我的脑袋就被补了一棒子。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先伸手摸了摸脑袋后面,多了两个包,胖子和关金乌我们仨叠罗汉一样被团在角落里。
他俩差点把我压断气儿了,我好不容易从重压之中爬了出来,摸了摸他俩,还好都有气儿,然后我摸了摸他俩的后脑勺,也都有包。
我还是不太放心,又就看了看他们的手腕上,也都有针眼。
如假包换了。
我想起身,才发现这个地方狭窄得可怜,我刚准备站起来,胸口就像被堵住了一大团棉花,窒息感几乎是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我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不,应该说是跌坐在了胖子他俩身上,差点就翻白眼了。
眩晕的感觉是一下一下地冲击我的脑壳,我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过了好一阵子才适应了,胖子和关金乌也都咳醒了。
我们仨埋头坐在原地。
这种感觉是缺氧。
我是最瘦的,反而最早能站起来了,但啥也看得不太清楚,我摸了关金乌的匕首,摸着青铜墙壁往前走,青铜墙壁都是热的,我才刚买出来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凭感觉,我觉得是人的大腿。
我是被吓了一大跳,我立刻就跟胖子说不会是把我们投到尸体堆儿了吧……
胖子少气无力的,他叫我摸摸,看看到底是不是。
我喷他有大病,胖子就振振有词,说万一是萧肃生他们呢?他叫我摸。
我嘴上还是硬的,但内心已经被胖子说服了,鼓起勇气,不过我还没有出手,一米开外突然亮起来了点火光。
是那种就是拔了帽子一吹就烧起来的那种火把,挺古老的。
我听到了司裁欠揍但是虚得多的声音,“别争了,是我们。”
我大惊。
火光就亮了两三秒的功夫,我看到差不多五平方米的这么一个密闭青铜小房间,填了我们一帮子足足六个人。
我们仨是后来的,司裁和关山野看着脸色是非常不好了,跟病了很久了一样,倒是萧肃生,
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是看着还行。
司裁叫我们尽量别说话耗费氧气,这个地儿基本是完全密闭的,他怀疑就在那温泉里头,他说我们这回是被算计载了大跟头了,还简单教了我们一下呼吸的方法。
我惊讶极了,我说你搞这些有的没的,想办法出去才是硬道理,咋地你还准备在这儿不吃不喝呼吸一辈子不成。
司裁不搭理我了,他一把推了萧肃生,叫萧肃生跟我说,他说他再说话怕憋死,也就萧肃生会龟息大法,跟老乌龟儿一样能撑到一万年。
萧肃生像是被他唤醒了。
他一睁眼我就知道这是真萧肃生,他看到我和胖子倒是也没多高兴,反而是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不过萧肃生还是萧肃生,三两句就交代清楚了我们的悲惨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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