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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陈遇和他爸露出瘆人的笑,在旁边凉凉的说,你真是该死。
洗漱完,江瑶简单的做一份早餐,一边吃一边刷头条,十分钟后,她进到微信,发现联系人那里有个红点。
点开来,江瑶看到陈遇的昵称和头像。
他的头像很熟悉,是江瑶当年实习的时候给他拍的背影图,在一众照片里,她当时就独独喜欢这张,非要把陈遇原先那张大头儿子的照片换下。
说这样,看他头像就是个帅哥,很有聊天的欲望。
陈遇的昵称是一个英文字母y,寓意也非常简单,他们名字的共同首字母。
江瑶垂着眼帘,轻而易举就能想到给他整这些东西时的画面,脑海里的笑声像铃铛一样,一寸一寸的在她心里敲着,回过神后,她把手机屏幕摁掉,自顾自的低头吃早餐,泰然自若的样子,假装自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没过一会儿,手机进来一通电话。
没有显示备注,ip地址是本地的陌生号码。
江瑶以为是陈遇察觉到自己已读不回打来的电话,她没有犹豫就接了。
“瑶瑶。”
一道熟悉的女声透过音筒传到耳朵,语气很紧张,小心翼翼的,似乎怕她认不出来,那人又补充一句,“我是妈妈。”
江瑶愣了愣,没想过要接何秋月的电话,她手机放下,准备挂断,对方似乎察觉到她有这动作,忙着开口:“等一下,妈妈有话要跟你说。”
江瑶把心底的那股烦躁感压了压,耐着性子回:“你说。”
何秋月:“你是回来了吗。”
江瑶:“回来了。”
她没问何秋月怎么知道的,因为不感兴趣,说不定是从哪个熟人嘴里听的。
何秋月听完后喃喃自语的道:“回来了啊,回来了好啊。”
她在电话那头跟江瑶聊起家常,问的问题和上回问的一样,估计何秋月自己都不记得了,直到她切入正题:“你和陈遇见面了吗?”
何秋月声音很小,特别小心,怕把江瑶惹毛,又怕得不到她要的答案。
像是美好的泡沫碎掉,没了滤镜终于看清真实的丑陋,江瑶身子顺势往椅子上一靠,脸上很疲倦,有意无意的向她征求意见:“见了,聊了还挺多,他说要跟我复合,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
何秋月突然就不说话,紧张的喘着气,良久,她沉沉的责怪:“江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还是你真有这意思。”
三言两语,把何秋月气得咬牙切齿,江瑶莫名想笑,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妈妈依旧没学会情绪管理。
“你这是在反对我吗?”江瑶顿了顿,“我记得几年前你要跟他领证的时候,也是这么问我意见的,怎么的,我不能问妈妈吗?还是说,你其实还没再婚,你怕我抢先你一步,坏你好事。”
何秋月气得深深呼气,这是她心中的一个疙瘩,她没有答江瑶。
江瑶也没想听何秋月说什么,她心里鄙夷他们之间也不过如此,“陈文庭在你和陈遇之间,选了陈遇。你没名没分的跟他这么多年,我还挺佩服你的。有时候我就在想,他和陈遇才是一家人,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你算什么?陈文庭也许只是把你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外姓人,你看看你自己,摁心自问,他真的爱你吗,爱你的话会让你这么……”
“江瑶!”
一声怒吼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江瑶顺势闭嘴,笑得讥讽,“就生气了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呢。”
何秋月:“为了陈遇,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吗?我是你亲妈。”
“哦。”江瑶很敷衍的应了一声,“不想聊这些,你想聊什么?要不聊聊我爸吧。”
很久没听到这条名字,恍若隔世,何秋月忽然就安静下来,随后听到江瑶故作思考的问着:“你喜欢从哪开始从你要跟他离婚吵架的那一天说起,还是从他撞见你和陈文庭约会,然后……”
“江瑶,你真是无可救药,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了你这个逆女,白眼狼。”
电话猛然被挂断。
江瑶的世界恢复寂静。
何秋月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关心她,嘘寒问暖的问一堆问题,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骂她,言语大多恶毒,诸如“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孽障”,“你跟你爸一样都是死心眼”,“我辛苦把你生下来带大,反过来就咬我一口,你们一家子同姓的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这些,刚开始听还会难过好长时间,听多了渐渐就习惯了。
一些咒骂,听过就当过了。
把碗筷收拾好后,气不过的何秋月打了一通电话回来,劈头盖脸的骂着她:“诅咒我得不到幸福你以为你自己很高大尚吗,像你这种没学历没条件的人有什么值得陈遇喜欢的?他恨透了我,陈遇跟他妈一样,不过是把你当随时都可以利用的傻子。我是不能跟陈遇和他爸的情分做对比,所以呢你又能比得过陈遇和她妈的感情吗?在外面浪了这么多年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吧,你也是外人,你跟我一样,你比我高贵不到哪里去。”
何秋月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大概是一刻都不想听江瑶说话,骂完气势冲冲的把电话掐断。
江瑶拿着手机站了很久,她突然就觉得有点悲哀。
不是难过。
是有一些话,何秋月说的很对,她还真没法反驳。
瑜伽饭
◎不好意思,你没对象◎
挂了就挂了吧。
江瑶没有幼稚到要再打一通电话回去隔应人,她这人做事就这样,当下的气出完就当这事已经过去,再骂一次也解决不了问题,过不了一段时间,何秋月指定还给她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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