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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决那头一下子静了,陈泊桥又等了一等,再换了方式,问了章决一次:“我能进来吗?”
过了一小会儿,章决“嗯”了一声。
于是陈泊桥走了回去,重新打开了207号房间的门。
章决用被子盖住身体。
他不确定陈泊桥打算帮他什么忙,也很怀疑陈泊桥能不能帮上忙,但对陈泊桥提出的建议,章决的首选答案,永远是“好的”,或者“可以”。
门被打开,又关上了,陈泊桥摘掉了口罩和墨镜,摆在玄关的玻璃柜上。
他和早上穿得不一样,换了衬衫,如果章决脑袋没这么昏沉,可能会在心中赞扬陈泊桥的反侦察能力很强。
从半躺的角度看陈泊桥,陈泊桥显得更加高大,他坦荡地向章决走过来,平和而温柔地问:“难受吗?”
事实是陈泊桥一进房,章决更不适了。但章决不想提,因此什么都没说。
陈泊桥毫无察觉地坐在了床边,离章决近极了,他伸出手,搭了搭章决的额头,说:“还在发热。”又加了一句:“发情期的高体温,是不是会持续很久?”
章决没力气回答,把头微微转开了一些,想让陈泊桥的手背不再贴住他。陈泊桥发现了章决的举动,便将手抬起来,章决以为他要把手收回去,他却往下捏住了章决的下巴,垂眼看着章决,手渐渐往下,按住了章决的腺体。
陈泊桥垂着眼,问章决:“你以前发情,多久能好?”
“如果有纾解工具,”章决被他按得难受,抬起手想将陈泊桥的手推开一些,但没有推动,便只好断断续续地说,“十多个小时,或者一天。”
“我帮你吧。”陈泊桥说。他把灯又调得更暗了一些,房间里廉价的暗橙色灯光把人和物都照得朦胧了。章决半睁着眼,茫然地看着。
陈泊桥拉开章决的被子,让房里的冷气贴住章决裸露出的皮肤,他低着头,掰着章决的膝盖,伸出手,从章决的股间,把章决用来抚慰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关了电源,扔在床尾。
章决很怕陈泊桥会笑话自己,但陈泊桥没有,他只是一边缓缓解开衬衫扣子,边随意地问章决:“哪儿买的?”就像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能让章决松弛下来的谈话。
“楼下。”章决说。
章决闻到了很浓重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味道,看见陈泊桥靠近了自己。章决想告诉陈泊桥,自己刚才拆了一盒安全套,放在床头柜上,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用。
但陈泊桥的速度比章决快一些,他好像早就看到了摆在那里的安全套,自行拿了一个拆了,背对着章决戴上,在昏暗的房间之中,旖旎的灯里,陈泊桥向章决压了下来。
他缓慢地进入了章决的身体,贴着章决的耳根,告诉章决:“套子买小了。”
陈泊桥用很传统的姿势和章决做爱。他力气很大,分开了章决的腿,按住章决的胯骨,不疾不缓地进出。章决因兴奋而产生的体液,从交合的地方,被撑开了他的东西顶得挤了出来,滴着在床单上。房间里除了身体碰撞的声音,和章决有时没忍住而发出的短促的呻吟,没有任何声音。
陈泊桥把爱做得很圣洁,甚至没有过多触碰章决的身体,他一只手撑在章决腰侧。
恍惚中,章决看着在自己上方的人,觉得他应该也并不曾动情。
陈泊桥说帮章决,就真的只是帮一帮章决而已。
章决很快就被操到了高潮,他或许是脑子太不清醒,勾住了陈泊桥的脖子,想要向陈泊桥索吻,但手还没用力,就被陈泊桥按了下去。
陈泊桥按住章决的手臂后,动作停顿了一下,又过了不知多久,他低头吻了章决。陈泊桥含住了章决的嘴唇,接了一个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湿吻。
章决断续地射精,他的身体被轻易地满足了,热度似乎已经在往下降,精神也不再恍惚,因为陈泊桥帮了忙。
但章决眼睛很痛,咽喉像被刀片刮着。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难受的。陈泊桥对他没意思,陈泊桥十年前就告诉他了。
章决做过很多愚蠢的决定,运气不好,为此多受了不少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一个没有优点、没有吸引力又很沉闷的人。
那么就应该是因为羞耻与愧疚,章决的泪腺才会不断地分泌出温热的液体。
陈泊桥停了下来,好像很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脸,也好像并没有。
章决侧过头,把半张脸埋进被褥,眼泪从他紧闭的眼角里流出来,淌过鼻梁,然后很快地渗进了干燥的被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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