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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车子停在窄小的青口,曲彦衫透着车窗打量一番,皱眉问工作人员:“不是说钟阮星借的是c家的礼服吗?我记得c家的工作室不在这里吧?”
工作人员说:“之前给的是c家工作室的地址,下午又换成这里了。”
曲彦衫嗤了一声:“这里能有什么品牌工作室。这是钟阮星第一次出席红毯吧?到时候可别穿个low牌亮相,我都替她丢人。”
以前在剧组的时候,曲彦衫和钟阮星的关系很普通,就是一起合作的同事而已,她犯不着对钟阮星有敌意。
可今非昔比,前几天宋氏两个代言狠狠扎伤了同圈女艺人的心。钟阮星的热度一上来,对一线顶流的影响不大,但对于她这种事业正处于上升期的二三线小花而言,到时候必定会争抢同一份资源。
一想到自己还要带她走红毯,曲彦衫更烦了。
好歹是合约cp,刘卓当着外人(男二号)的面还是会向着她说话:“我们走好自己的就行,不用管她。”
曲彦衫叹了声气。
男二号郁梁比他俩的咖位还要再低一些,对钟阮星的印象倒是挺好。这种场合他插不上话,就一直看着车窗外,突然,悠长的石巷里出现一道人影。
她提着裙摆走下台阶,朝巷口走来,身后是长长的,笔直的旧石巷子。
郁梁脑海里一下浮现读书时候学过的一首诗: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但她不是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
她是明艳绽放的红玫瑰,美得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郁梁轻声说:“好漂亮。”
刘卓和曲彦衫也朝外看去,只一眼,两个人脸上就浮现了不同的神情。
一个是惊艳,一个是嫉妒。
第66章红毯碾压
和钟阮星在同一个剧组拍了那么久的戏,他们对钟阮星的美貌早就有所了解。可今日所见,却依然带给他们极大的震撼。
那条高雅美丽的礼服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让她仿若一朵从深蓝大海间绽放的红玫瑰,耀眼夺目。
郁梁突然看向她身后那家店的招牌:“blooming,绽放。”
曲彦衫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礼服,瞬间觉得自己黯淡无光,咬牙小声道:“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垃圾杂牌。”
刚才还说“走好自己不用管她”的刘卓已经十分殷勤地下车,“阮星,好久不见啊!越来越漂亮了。”
宋谨行的视线只在他脸上停留了半秒,微一点头算作招呼,随后就面无表情地挪开了。保姆车的空间很大,冉听帮他拎着裙摆,等两人坐上车,刘卓还尴尬地站在下面。
曲彦衫简直气疯了,看看自己那便宜cp不值钱的样子!当她死了是吧?!
她狠狠瞪了爬上车来的刘卓一眼,又目光不善地把宋谨行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阴阳怪气道:“钟阮星,裙子不错嘛,什么牌子的啊?可别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杂牌,去了现场给剧组丢脸。”
冉听也气得不行,正要开口怼她,宋谨行终于打理好冗长的拖尾,抬眸淡淡看了曲彦衫一眼。
就是那一眼,曲彦衫还没说出口的恶言就堵在喉间,不敢再说出来了。
只觉那一眼冷得像万丈寒冰,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一张脸,眉眼间的压迫感却让她心跳都慢下来。
车内的气压无形中降低,那股环绕不散的威压让几个人都不自觉沉默,最后还是工作人员硬着头皮开口:“我们出发了哈。一会儿衫衫和小卓走前面,阮星和郁梁走后面。”
车子朝红毯会场驶去。这个时间有点堵车,停停走走,曲彦衫本来就烦躁,忍不住抱怨:“要不是接人,我们早就到了,堵成这样要是赶不上红毯,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办。”
坐在宋谨行身边的郁梁小声开口:“赶得上的,我开着导航呢,还有半小时就能到。我们出场排在后面,来得及。”
曲彦衫回头瞪了他一眼:“需要你多嘴?”
郁梁抿了下唇,垂头坐了回去。他一米八三的高个子,此时垂着头缩成一团,看上去有些可怜。
冉听气不过,朝着曲彦衫的后脑勺翻了好几个白眼,主动跟郁梁搭话:“郁梁,希望一会儿你和阮星走红毯顺顺利利!”
郁梁转过头来,帅气白净的脸上有了些笑意:“嗯,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阮星姐的。”
他和宋姝灵差不多大,当年以爱豆身份从组合出道,可出道后没什么热度,组合不到一年就解散了。国内爱豆很难等到表演舞台,大多数最后只能选择往演员的方向转型,郁梁也一样。
这几年断断续续拍过一些电视剧,但都没什么水花,积累了一些人气,却也只够支撑他缓慢地走下去。
有了冉听起头,两人自然聊上了天,车内的气氛也终于缓和下来,连刘卓都时时回头插话。曲彦衫更气了,她还看不出这傻逼男人的意图吗?不就是想多回头看两眼钟阮星!
你看人家搭理你吗?
曲彦衫想着,意外地反应过来,自从上车后,钟阮星就没说过一句话,一直是她经纪人在聊天。
她冷笑一声,抄着手凉凉道:“有些人还没红,架子就端上了,真是高攀不起哟。”
冉听看她不顺眼很久了,实在没忍住:“你说谁呢?”
曲彦衫有点怕再对上那个冷若寒霜的眼神,压根不回头,保持着姿势:“谁应我说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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