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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寻笛实在想不通陈寒远怎么可以把老公叫得这么轻松顺口!
陈寒远的长相偏硬朗,又爱气定神闲笑眼看人,从他口中,甚至能把老公叫出老婆的气质。
寻笛脸更红了,从他怀里抬头,想再趁着这点劲撒会儿娇,又实在对陈寒远想要坦白的事感到好奇。
能让陈寒远叫老公讨好的事,一般都不是什么小事。
寻笛站直身,盯着陈寒远看,眼珠子动也不舍得动一下,随手理了理陈寒远被自己蹭乱的蓝衬衫领子,带着鼻音软声问:“什么事啊?”
陈寒远与他对视,因为正对着窗户的缘故,深色瞳孔在光线下呈现一种褐色,他突然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寻笛:?
“不是——”寻笛慌张抓住他的手:“哥,监控,墙上有监控——”
陈寒远动作稍顿,顺着寻笛眼睛的方向回头看了眼墙壁:“那回房间看?”
寻笛脸红红:“嗯啊......”
牵着手回房间的路上,寻笛脑子里已经填满黄色废料,他甚至想到——陈寒远会坦白什么?不会是为自己过生日纹了个纹身吧?
因为这点幻想,寻笛心里变得又震惊又雀跃,都不敢抬头去看牵着手的陈寒远一眼。
进房间后他立刻撒开陈寒远的手!第一件事先反锁门!再去拉窗帘!
拉上窗帘有点暗的光线里,寻笛眼睛亮亮回头去看床上坐着的陈寒远!
陈寒远笑了下,也不卖关子,抬手开始解身上那件蓝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解到第三颗,他锁骨侧边,靠近右肩的位置,和皮肤有所区别的一点白边露了出来。
寻笛一愣,瞳孔随即微微放大。
他看着陈寒远将那件蓝色衬衫敞开,袒露出胸口大范围的白色绷带……绷带环着胸口绕圈,再斜向上缠过肩膀,纱布边缘微微卷边,说明离上次换药隔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寻笛立在窗边的身形变得僵硬,眼皮也越来越往下,单眼皮自带的疏离冷感一下原形毕现,整张脸神色透露出阴沉。
陈寒远坐在床边仰头看他,说得云淡风轻:“前段时间受了一点枪伤。”
从正面的视角看不到陈寒远的背后,但根据纱布缠绕的大片面积,能够想象到陈寒远后肩的黑色十字架纹身也被缠得严严实实。
寻笛很快从窗边走到陈寒远跟前,弯腰伸手,想去触碰陈寒远的肩膀又猛地缩了回来,声音发哑问:“是......邮轮出海那几天?”
“嗯,我没打算瞒着你,想等你生日过完再跟你说。”陈寒远解释,拉住寻笛悬滞在半空的手,往自己肩膀的绷带上放,安抚:“已经不疼了,是个意外,我没想到陈阳生会带枪上船。”
寻笛指腹碰到纱布独有的粗糙质感,很快抽回手,垂下眼。
陈寒远看出他情绪不大好,放轻声音哄:“别担心,是贯穿伤,去医院处理的,不是很严重......”
寻笛沉默着。
陈寒远正要开口再哄几句,寻笛突然蹲下身,用浅色瞳孔仰视他,和刚刚书房歪在他怀里羞红脸的样子判若两人:“陈寒远。”
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冷。
陈寒远听出警告的意味,沉默一会:“抱歉,我真不知道他会带枪来谈判。”
寻笛只是用那双眼睛带着冷意和情绪看他。
于是陈寒远很快又改了口供:“是我的错,我不该没做好防备,如果我提前准备,或许就不会受伤了。”
因为他这几句话,寻笛眼底渐渐泛红,很快泛起水光。
陈寒远心脏一疼,赶紧去捧他的脸,语速也变快了:“我是怕提前跟你说让你担心,不是有意瞒着你......寻笛,我下次不会了。”
他去亲吻寻笛的眼睛:“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都处理干净了,以后不会再有这些事了。”
寻笛的眼睫在陈寒远嘴唇下轻颤,轻轻推开他。
陈寒远下意识伸手想拉住他,被寻笛反握住两只手放在膝头,让陈寒远看着自己的眼睛:因为仰视的角度,他的单眼皮再次被撑出双眼皮的形状,因而阴沉感被削弱,下眼睑的红意和湿润的泪水变得愈发明显,下睫毛也是一簇簇,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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