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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优弥离开的第二天,角名的父母就来接他回家了。坐在车上,手指紧紧捏着他和天羽优弥唯一的照片,角名安静地透过车窗望着天羽优弥家的方向,不能再见面了吧。
他垂下眼眸,嘴角不开心地抿起,要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也不至于,但是……
“伦太郎,给。”
角名奶奶突然打开车门,递给他一张写满数字的纸条,眼睛和蔼地弯起:“这是优弥家的电话,去打给他吧。”
角名愣了一下,伸手接过,将纸条紧紧握在手中,过了几l秒,像是怕手心的汗将字晕开,他小心地将纸整齐地叠起来,然后妥善放到口袋中。
“谢谢奶奶。”他很认真地对奶奶道谢,然后低头又看了一眼照片,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他应该打电话的吧,毕竟优弥那么喜欢他,要是不给他打电话绝对会难过的吧。
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真正打电话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角名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打通了电话。
几l声“嘟嘟嘟”后,电话被接通了。角名眼中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激动,用力握紧听筒,张张嘴想要说什么。
“喂?请问您是哪位?”
听筒中传来一个极其陌生的女声,角名心想,应该是优弥的妈妈吧。他紧张地用力抓了抓裤边:“您好,我找优弥。”
听筒好像被拿开了一点,角名隐约听到了对面的声音,“优弥,有你的电话。”
过了几l秒,听筒被重新接起,响起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喂,我是优弥,请问你是?”
角名:“优弥,是我。”
“……啊,是狐狸哥哥啊。”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落,甚至还带着一点哭音,像是有些想要逃避他的表现。
两人隔着电话沉默着,过了一会,角名站在桌子前,最后平静地说了一声:“抱歉,打扰了。”
没有等对面的人再说什么,他将电话挂掉了,整个躺在了沙发上,双臂交叉挡在眼前,闭上了眼睛。
骗子,优弥是骗子。这个样子,明明是讨厌我的表现啊。算了。反正只是一场意外吧,他这样想着。
不管是遇见,认识,还是离开,都是一场又一场的意外,就这样吧。
最终,那个电话再也没有被打过,纸条被妥善地放到了铁盒里,却再无用处了。
……
坐在长凳上,角名看着手机里那张被拍下的童年合照,眼中闪过一缕笑意,现在想想,小时候他的其实还蛮幼稚的,只是听到了优弥那样的语气,一下就退缩了,完全没有想过问他原因。
但是,有一点他很疑惑,为什么,仅仅只是一天,优弥对他的态度就转变得那么快,还有,那个讨厌胖子的问题,他什么时候说过吗?
“伦太郎你在看什么呢?”尾白好奇地凑过来,看到他被熄灭的屏幕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说:“叫了你好几l遍了
都没反应,刚刚想什么啊,也太入迷了吧。教练让我们集合准备比赛了。”
“抱歉。”角名从善如流地道歉,收好手机站起身,双手上举伸了个懒腰,手臂上极其流畅的线条随着他的动作露出。
“阿兰前辈,我们走吧。”
“好。”尾白随口回答,又有些好奇地问:“伦太郎,你和优弥还没和好吗?”
角名嘴角轻勾,声音带着笃定:“没有吵架,很快就好了,不会太久的。”
尾白心痒痒地瞥了一眼他:是吗?这么确定吗?真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啊?我可以去听墙角吗?
合宿当然不止稻荷崎一个学校,这次合宿,黑须教练还邀请了白鸟泽、井闼山两所学校一起,只不过白鸟泽因为距离问题,要比另外两所学校要晚一点才到。
所以当白鸟泽的球员到的时候,稻荷崎和井闼山的训练赛已经接近了帷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次的冠军被稻荷崎拿下了,在这场训练赛中,井闼山的球员们每一个都专注得可怕,进攻性比起之前还要强,像是要回敬稻荷崎之前将冠军拿下的事。
“砰!!”
被佐久早用力扣下的排球飞速旋转穿过拦网人的手臂,重重砸在了稻荷崎的球场之上。
侧头看了一眼在地上滚动的排球,宫侑喘着气小声嘟囔:“这些家伙有必要吗?简直太疯狂了吧。”
今天的这场比赛简直让他有些憋屈了,虽然对手实力强让他很兴奋,但是,对面那种不死不休地疯狂状态让宫侑这个平时在比赛容易打上头的人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简直是一群疯子!他咬牙切齿地想着,最近也没有惹到他们啊!
“要是我们的冠军被别人夺走,我相信你会更加疯狂的。”宫治随手抹了一把下颚出的汗水,急促着呼吸说道。
宫侑试着想了一下那样的画面,拳头一下捏紧了。可恶,光是想想就恨不得打死对方了!
“哔——”
三局两胜的训练赛结束,球场上的球员一下子放松了身体,或躺或坐的在球场上气喘吁吁地平复着过于急促的呼吸。
“好累啊,为什么只是一场三局两胜的比赛,会打得那么累……”银岛仰头躺在地板上,双目无神地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只觉得太离谱了。
“还差得远呢……你们也太逊了,看我的。”宫侑喘了一口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躺在地上的宫治扫了他一样,只是用手戳了一下他的小腿,宫侑就惨叫一声瞬间又坐回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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