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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熵深吸口气,徐徐吐出,提掌到胸前,凝神聚力,一掌轰上蛋壳,细碎纹路自轰击处向周围蔓延,逐渐剥离,掉落,破碎。
看似厚重的蛋壳,实际上只有薄薄一层,内里是大片空洞,在破处变大时,阵法的光芒进入其中,以冷腻笔触勾勒出那位端坐着的女人。
碎片跌落地面,女人微微低着头,阖上双眼,手叠放在腿上,穿着身手肘磨破的灰旧袍子。额头是已熟悉的弑神两字,眉心与眼下处没有多余的眼睛。比起白日里在天宫见到的那位潇仙,她年轻几岁。比起瓶子里的小光头,又要年长许多。
她也是齐潇潇吗?看年纪,应当时刚闯入天宫时那会,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呢?
这次没用陶土小妖们提醒,裳熵摸出那个装有小光头的瓶子。细密瓷器表面也被磕碰出了蛛网般的纹路,和蛋壳最开始碎裂的形状似乎差不离。她正要叫小光头出来,就在这时,裂纹忽而扩大,接着碎开,小光头飘出瓶口,惊慌失措:“怎么了呀。”
企鹅昙眼神凌厉,见准时机,迈动爪子,蹦上陶土小妖的大头,借力翻身踩住沉睡中的齐潇潇肩膀,一爪一蹬,就一屁股坐在她头顶。
虽然不能说话,但慕千昙的手语已炉火纯青,冲着小光头招手,两只翅膀尖都指指屁股下的女人,示意她赶紧过来把这家伙唤醒。
剧情给我推进!加速加速!
裳熵大惊失色,赶紧把她抱下来:“师尊,你不要坐在别人头上!太不礼貌了!”
不要?怎么不要?慕千昙不满,拍开她手,又踩了她一脚,顺着肩膀爬上,转而坐到她头顶。头上顶着个毛绒绒的重物,裳熵默然少顷,伸手把她扶正了,决定暂时不要点头或摇头。
小光头初到此地,见满室阴光,暗红铺天,未免有些怯弱,但再一转头,瞧见那位站在旁边的,穿着破破烂烂乞丐装还满身血污且笑容明丽的少女,又多少放心了。
两手相握捂在唇前,小光头小心翼翼靠近那个闭上双眼的,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女人。眼珠微微滑动,一寸寸细致辨认着女人的面容,她嘴唇微动:“难道...”
小光头伸出一只手,指尖轻轻点在女人额头,沿着弑神二字描摹:“难道你就是那位,和我约定要上天宫弑神的朋友吗?”
她话音飘落,女人猝然睁开眼!
这一番动作突然,小光头并未被吓跑,反而被那双眼吸引。一只正常转动着,另一只居然是空空荡荡的,露出血丝遍布的鲜红眼窝,仿佛被人残忍挖了去。
裳熵略微警惕起来,唯恐她突然发难。但女人并未动作,只是仅剩的那只眼望着飘荡到眼前的小光头,嗓音沙哑到仿佛许多年未曾开口:“你是来...履行诺言的吗?”
小光头道:“是。”
分明没有说更多话,两人却像是在眼神间弄懂了所有。女人垂眸笑了笑,嗓音颤抖:“终于等到你了。”
亲眼目睹家人被三尊的天罚雷电毁灭,齐潇潇痛苦欲死,几次想要随着他们一同去了。
尝试过喝药,吐了半宿没死成。又去上吊,绳子断了。想要割腕,被烧焦的家中只能找出一把锈刀。某天夜里她爬到河边,洗干净脸后准备投河,却在河水的倒影中看见壶城被圈起的一方天幕。
星星一闪一闪,夜空是那么美丽,一如过往几百几千个夜晚中壶城百姓与齐家抬头就能看到的一样。
她们明明是生活在祖辈传下来的土地上,却被他们自己引进来的神明逼到这种地步,如此战战兢兢而活,那三尊享尽富贵,还手掌生杀大权,这凭什么?
齐潇潇再次洗了把脸,摇摇晃晃回到家中。被天雷劈过的家宅,早已是一片废墟,从里面只能挖出家人破破烂烂不分你我的骨灰。
齐潇潇徒手挖了两天,借了笔钱把他们妥帖下葬。再把原本用来自杀的刀子在河边石上磨利,对着星夜河水,剃掉了所有头发,一笔一划于额头上刻下弑神二字。
眼泪与血水混合,沿着脸颊滑下,滴入水中,涟漪一圈圈扩散,波动河面,从此星夜再不完整。
额上伤口愈合之后,她开始全身心投入那惨无人道的苦修,没有前辈经验,所有都只能慢慢摸索。握刀的手掌磨出老茧,寒冬腊月也泡在雪地修行,饭菜只有揣在怀里干硬的馒头和两节咸菜,她埋骨亲人欠下的钱依然要还。
在三尊统治下,很多人过不下去,但更多的是咬咬牙就能活下的普通百姓。他们无法与她共情,也不相信这么个小姑娘能做出什么,而那些也想要登天的修者,没有与她差不多的经历,心里那股气没有强烈到能豁出命来,便难以与她的步调共同修炼。
在长久压力与孤苦之下,齐潇潇难以排解痛苦,只能对着河水上的倒影自言自语,发泄那些憎恨与埋怨。
日复一日之下,她看见那倒影越来越陌生,枯瘦,狰狞,越来越与记忆中童年的自己相去甚远。她总是无法忍受,一掌打破水面,继而做着家人都还在世的幻梦。
某一次击破水面后,重新平静下来的河水倒映出一个新的影子,天真活泼,开朗纯粹,那是她还没经历过家破人亡灾难的自己,那个虽然头上也有着弑神二字,却在家人保护下还无忧无虑的少女。
她太过于思念那个时候,已无心纠结这是否是幻影,便趴在岸边,十足恳切的与水中少女对话。没想到,少女也给与了回应。
齐潇潇心中甚慰,捂脸痛哭,在寂静夜晚中终于有了能回应她心情的人。
她修行到疲惫时,常常会过来,与少女攀谈,坐下一聊就是一宿。她的神思渐渐模糊,以为那湖中倒影是另一个人。听那少女叽叽喳喳说起小时候的爱好,说起在肚子疼时喜欢喝椒汤,必须是街上陈家卖的。又说起家人,说起慈爱的母亲与宽厚的父亲,听着真让人神往,让齐潇潇更坚定了要弑神的想法。
她要保护这个孩子的纯真,不让三尊有机会伤害她与她的家人。
某日,她注意到少女头上的弑神刻字,认为她们愿望相同,便在星空下与之约定,一齐去天宫。
就这样,齐潇潇在倒影的陪伴下度过了十年,走完了这条孤苦艰辛的道路。
这十年间雷声十年来从未中断,还有谁被害?她的目光穿透那层层叠叠的岩层射向三尊,额头的伤痕总在深夜时跳动,杀了他们将是她毕生的愿望,而如今,完成这愿望的时刻到了。
比起那数百位修者结伴成群的浩浩荡荡,齐潇潇打算只与朋友前往,磨了整夜刀,再寻到河边时,却无法在水中倒影中看到那位女孩了。
清透水面上剩下的,只有那位提着刀满面戾气的成熟女人。
隔着十年,她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脸,已认不出来了。
即使约定没得到履行,齐潇潇还是翻上了天宫,打了三尊措手不及。但那场战斗依然格外惨烈,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在无人知晓的天幕角落中,血与灵光一同飞溅,到最后她重伤倒地,付出了一只眼与一只手臂的代价,得到了胜利。
微风徐徐吹来,齐潇潇满身伤痕,跪在地上,身下是流淌不尽的血河。她用仅剩的那只眼,从一个圆形洞中看到了下方的壶城全貌。
就在那一瞬间,她忽而理解了三尊,以这样的视角俯视脚下蝼蚁般的生灵,他们的生死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们拥有的全部都可以拿为己用,如何才能不傲慢呢?
另外,她不想死。
她修行的道路是自己摸索过来的,与所谓正道自然不一样,在即将死亡之际,强烈的求生欲使她望向那三具修者灵力还未散尽的尸体。
等她意识恢复时,她已重新站起,满手满身鲜血,口腔中有黏腻感。她伸手指到口中,摸到齿间的肉丝,与几块还未吞咽的碎肉。
她活下来了。
她的眉心眼下,睁开不属于她的三只眼。她的心中升起贪婪,和无法填补的欲望。她爱上了站在高处俯瞰人间的感觉,她也渴望着被敬拜与供奉。
迟来的数百位修者终于杀上天宫,试图推翻三尊。潇仙望着他们,看到一个带着绿色玉佩的少女,如此年轻,如此有勇气,怀揣着弑神的愿望来到这里,和她有几分相似,可惜都只是徒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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