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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明叙正洗头,听见有敲门声,还以为出现了幻觉,他冲净一头泡沫,把正在放音乐的手机关掉,才确认真有人在敲门。
“谁啊?”他不确定是不是这栋房子里的其他租客有事儿找他,补了句,“我在洗澡。”
“是我。”周言软声软气地问道,“你还有多久洗好啊?”
楼明叙以为他着急想上洗手间,便说:“我差不多好了,你进来吧。”
周言推开门,被悬浮着的朦胧水雾包裹,侧过脸,看见了站在透明玻璃门后面冲洗胳膊的楼明叙,周言盯着他的肌肉线条看了一会儿,脸颊像水墨画里迅速晕染开的花瓣,很快和锁骨下的红连成一片。
浴室并不是公用的,面积不大,纯白色的洗手台堆满楼明叙的洗漱用品和护肤品,门后摆放着十分简约的衣架,上面挂了好几条看起来一模一样的白色浴袍、浴巾,下面的收纳篮里是换下来的衣服,刚脱下来的内裤在最上边。
周言察觉自己今晚很怪,像是突然进入求偶期的哺乳动物,满脑子都是不干不净的事儿,看什么都能浮想联翩。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很亢奋。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但似乎并不能冷静下来。
“你不上吗?”楼明叙推开玻璃门走出来,没穿衣服,一阵馨香扑面而来。
周言多嗅了两下,说:“我,我想先冲个澡。”
“你不早说,我们可以一起洗。”楼明叙笑着调侃了一句,围上并没有多长的浴巾,然后用手掌把浴室镜面上的水雾擦干净了。
玻璃映出一张微笑着,但似乎又有点儿委屈的脸。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楼明叙捏起周言的下巴,怀疑他今天在外面吹多了冷空气,又发烧了,用手掌测了一下温,“你不舒服吗?”
周言抬手覆在楼明叙手背,颧骨蹭了蹭修长的手指,刚擦过镜面的掌心冰冰凉凉的,像降温贴。
“我没有不舒服。”
“鼻子现在通气了吗?”楼明叙又问。
周言用力吸了两下:“比刚才好一点了,但你这个药的药效很一般,而且吃完以后感觉浑身都热热的,我家那个就不会这样,好奇怪。”
“是么?”楼明叙皱眉,感到纳闷,猛然间又想起了什么,仓惶道,“你吃的是一整盒没动过的那个药吗?”
“对啊,板子上都没有写字,好高级的样子。”周言略有疑惑,“我吃的应该是感冒药吧?”
楼明叙如遭雷劈,惊得不知该如何回复。
他要怎么跟周言解释自己抽屉里有支棱药这回事呢,周言会不会误会他不行,平时也靠吃药解决?又或者……以为他脚踏两条船家里还养着别人,后者的话就更可怕了。
他没好意思坦白,干脆回避了周言的问题,只是关心道:“除了热热的呢,心脏有没有不舒服?”
周言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拉过楼明叙的手放在自己心脏跳跃的位置:“你摸摸看呢。”
周言嘴角勾起,楼明叙第一次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狡黠,像是无声的引诱。
“好像跳得是有点儿快。”但看起来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周言笑了下:“本来还行,被你摸完更快了。”说完还很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
“是吗?”
周言这个人平时的行事作风有些老派,习惯性隐藏真实情绪,在恋爱中从来不会利用暧昧的挑逗讨楼明叙欢心,所以刚才这两句在楼明叙听来,已经称得上情话级别,非常受用。
情绪很轻易地被调动起来了,楼明叙往下瞄了一眼周言的裤子,看出来这药已经发挥出最大功效。
“干吗摸我?”周言的语气有几分责怪的意思,但身体却没有向后退,分明心口不一。
“不喜欢吗?”楼明叙不留情面地拆穿他,“那为什么不躲开?”
又刻意伸进去捏了一把,周言也只是很意外地望着他,目光又追随那细长的手指,上上下下。
楼明叙略微低头,模仿周言平时亲吻猫咪的样子,啄了好几下周言的额头,鼻尖,再到嘴唇,又一把将他托起来,放到洗手台面,俩人对视一眼,周言立刻勾住他脖子,加深了这个吻的热烈程度。
楼明叙没有系紧的浴巾,周言的短袖,长裤,接连落到地上,腰带扣在瓷砖地上砸出清脆的响声。
楼明叙第一次被允许,准确地说是被邀请进玻璃房里帮周言洗澡。
水流冲刷着周言白皙的脊背,打上沐浴液之后,阵阵甜香萦绕在楼明叙鼻尖,令他忍不住下口。
在认识楼明叙之前,周言从来不知道有人的服务意识能够强烈到这样的程度,好像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是甜美的,可口的,值得反复品味的,每一口也都充满了占有欲。
在交往以后,周言身上的印记就没怎么消下去过,导致同事邀请他去汗蒸洗浴,他只能拒绝。
楼明叙的肩膀很宽,周言其中一个膝弯委曲,搭在上面借力,没多久,他便舒服地仰起头,喉间发出满足的喟叹:“你是狗吗,这么会舔?”
楼明叙抬头看他,虽然身处低位,但当他发现自己掌握着能让周言身心愉悦的秘诀,眼神就变得很兴奋,像看见了猎物的兽类。
他故意放慢速度厮磨:“那你喜欢吗?”
“嗯,当然。”
“喜欢谁帮你弄呢?”
这样的问题先前已经被问过许多遍,周言心跳失速,再一次揪住楼明叙的头发,喊他名字。
“我不在的时候,你会自己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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