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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闭了闭眼睛。
自己却从未再回去。
往日灵巧的双手已经遍布伤痕,物是人非,他也无颜去面对曾经的师父。只是每每想起,仍如一根嵌入血肉的深刺般,让他痛不欲生。
钟离既然有此一问,说明他对自己的来历已经全然知晓,如今再否认也没有任何意义。刃蠕动了下干涸的唇角,声音有些干涩,干涩到喉咙发紧。
“……我不想见他。”
经历了一番挣扎后,刃恢复了以往那副阴沉的面容,只是眸子低垂,冷冰冰地说出既像是口是心非又像是心口如一的话来。
“……应星。”
听到记忆中的声音,刃几乎以为自己神经错乱了。他几乎是机械般地抬眸,只见一个短小精悍的人从钟离的身后走了出来。他戴着白色的斗笠,一手捋着白色的胡须,一手背在身后。
刃的眼睛刺痛了下。
与记忆中的相比,师父的身形更加伛偻了些。岁月的飞刀无情地在他脸上刻下伤痕,留下沟壑。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浑浊的眸子,看向自己时依旧带着记忆里的慈祥和温和,没有失望,没有厌恶,也没有恨铁不成钢,有的只是殷切的关心和深深的期望。
“应星。”
怀炎叹息般又喊了他一声,一双浑浊的眸子里已经隐有泪光闪动。
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摒弃心中多余的情绪,刻意不去看怀炎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庞,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剑指钟离:“原以为先生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没想到竟行这般小人行径。”
钟离先是看了怀炎一眼,然后才慢悠悠地将视线放在刃指着自己的支离剑上,顺着剑身看向视线飘忽不定的刃,“这话从何说起?”
“先生口口声声说要赐予我一场真正的死亡,却一直在拖延时间,好让其他的人闻讯赶来,将我这个臭名昭著的通缉犯捉拿归案。”
“应星。”
怀炎的语气已经隐隐有了些许怒气,却不是因他不肯相认,而是他用“臭名昭著”四个字来形容自己,而且还如此习以为常。
怀炎深知,一直以来,应星都在主动寻求解脱的法子。加入星核猎手,也只是寻求□□毁灭而已。他有严重的自毁式倾向,也向来不吝啬将如此难听的话语用在自己的身上。但其实,他的性子里却是有些狷狂的。以往在朱明,他便因天赋初显遭到同学的排挤。先前在罗浮,也因短生种的身份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他之所以如此自我贬低,不是因为他真的觉得自己就低人一等,不过是通过这种方式嘲弄命运何其不公罢了。
“……你认错人了。”
直到此时,刃才终于将视线放在了怀炎的身上,说出了那句丹恒一直在对他说的话:“我不是他。”
现在他竟有些体会到丹恒当时的感触了。刃有些自嘲地笑笑,如今自己倒是肯将他的名字从“饮月”换成“丹恒”了。托自己的福,建木事发之时,丹恒就已经开始和过去慢慢和解了。只有自己,只有自己还在追寻他过去的影子,仿佛着了魔一般,欲罢不能。
只是自己有些严以待人,宽以律己。在面对丹恒的一遍遍“我不是他”时,他的回复永远只有无休无止的追杀,一次又一次地逼迫丹恒承认自己是饮月。他若不承认,自己便将他捅个透心凉,将他的真实面目揭露在人前。即使最后的结局更多地是一次次被其反杀,自己也没有任何放弃的念头,反倒是有些乐此不疲,逐渐上瘾。
而如今面对自己的一句“我不是他”,他竟希望对面人的回应是理解和尊重,并放他离开。无他,他只是不想落入联盟之手,更不想接受联盟对他的审判和裁决。
那些假惺惺的家伙嘴上说着巡征追猎,满口的仁义道德,谈起长生不老的危害来那是如数家珍,头头是道。然私底下却对自己长生种的身份有着与生俱来的自豪和骄傲,且对短生种有着天然的排斥和傲慢。他们自诩不凡,高高在上,看不起一切从仙舟之外来的人。他们称之为化外民,意为尚未开化之人,其眼中的蛮族也不外如是。
刃不欲废话,转身即走。
而钟离和怀炎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他们深知刃一旦被抓住,进了幽囚狱,就算不会被投进朱明仙舟的大火里遭挫骨扬灰,也会被锁链重重锁住,失去自由,如步离人的战首呼雷般忍受经年累月的折磨,生不如死。
直到再也看不到刃的身影,怀炎才心情复杂地收回了视线。浑浊眸子里的水光渐渐散去,他恢复成了先前笑呵呵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道:“让先生见笑了。”
“老将军言重了。”钟离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故人相见,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听先生的语气,似乎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钟离沉默半晌,“此前我手底下有一夜叉,座下第一人,受命清除魔神残渣。后因业障深重,又见其兄弟姐妹或是自戕或是自相残杀或是走火入魔,不堪入目,遑论入心,便出逃了,再不见其踪迹。后来我才得知,他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依旧不忘守护之责,以身为饵,以身入局,将怪物也一起封死在了地下。”
怀炎轻轻叹息。
钟离不想听怀炎在这里伤春悲秋,讲浮舍的事情也只是想平衡一下怀炎的心理而已。毕竟自己目睹了他卸下伪装之后流露出来的真实情感,而这样的情况,在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眼中,几乎跟授人以柄持有等同的分量了。
也不想探究怀炎出现在这里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如今罗浮四面楚歌,外有步离人冒充狐人潜入仙舟静静蛰伏,只待最后出击;内有持明龙师吃里扒外,与药王秘传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在此等境遇之下,同为仙舟将军,怀炎有意巡视一下也无可厚非。
钟离赶在怀炎出言“安慰”自己之前轻轻道:“我还有些关于龙尊的事情要回去和景元详说一下,就先不奉陪了,望老将军见谅。”
怀炎“安慰”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在未出声之前改口道:“先生慢走。”
钟离微微颔首,快步离开了丹鼎司。
怀炎背手看着已经渐渐有些变浅了的天色,心底涌上来一些情绪。
这位钟离先生,倒是和景元像是两个极端。一个一夜未眠还如此精神矍铄,另一个则是性子散漫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只是二人的脾气平日里都比较随和,虽有些摩擦,应也不至于大打出手。
怀炎摇了摇头,罢了,自己该少操些心了。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的好,就让他们自己去操这份儿心吧。
第39章别只顾着玩我的猫
龙师议会。
雪浦一早将龙师们召集了来,除却被秘密囚禁的溸湍外,涛然等五位龙师已经全员到齐。她自己趾高气昂地坐在主位上,脸色却甚是难看。
钩沉坐在她的左手边,脸色阴沉得有些吓人。风浣坐在她的右手边,饶有趣味地东张西望。溯光坐在钩沉的下方,此时正闭目养神,不知心中所思所想。韶英坐在风浣的下方,持着一根长杆烟斗抽得起劲儿,时不时还往桌上扣两下。
涛然原本是坐在韶英的下方的,每回议事都要被韶英的大烟斗呛上一呛。这次倒是自作主张地坐在了溯光的下方,神情平静,目光如炬。
雪浦对涛然此行颇为不满,怒瞪过去。涛然却像反应迟钝般无所察觉,依旧平静无痕。风浣察觉到了雪浦的心思,托着腮嘲笑一声:“有些人是真的脸皮如同城墙,针扎不破刀捅不穿,擅自占了别人的位子还恬不知耻。此等厚颜无耻之人,真乃世间少见呐。”
涛然未曾开口,倒是坐在风浣对面的钩沉忍不住了。他面色阴沉,脸上的肉块如僵硬的石头一般堆砌在一起。
自从药王秘传的魁首丹枢落网后,钩沉近来看雪浦和风浣是越发不顺眼了。之前与丹枢的联系都是自己负责,二人之间往来的书信不计其数。若是这些信件落在神策府手里,自己难逃其咎。然而这俩货却只顾着自身的利益,完全没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口上安慰着他即便有这些信件,神策府也不会将他怎样,背地里却暗自和他切割,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一枚可有可无的弃子。饶是脾气再温和的人,此时都忍不住发飙,更何况他钩沉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先前丹枫出事,大权旁落。为了齐心协力将权力与龙尊切割,龙师之间彼此还能够相安无事,甚至朋比为奸。如今东窗事发,表面上看他们还是一团和气,但实际早已各自心怀鬼胎。他也早就想将雪浦从龙师议长的位子上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
既是如此,钩沉如今岂会再惯着风浣,直接阴笑一声,问道:“风浣你此言何意?擅自占了别人的位子还恬不知耻?你是在说雪浦贼喊捉贼,坐了如今龙尊才能坐的位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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