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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大家先收拾一下自己,我们赶一赶能修多少就修多少。”二堂姐君倪振作了一下,带上微笑,“再说了,这次赶不及还有下次,别人就算要模仿也没有那么快的。”
“确实,一到两个月的间隔应该是有的。”要不是君柒手里的绣品都到时间要交了,她倒是不介意晚上几天。
君倪一说其他姐妹也不在那里明媚忧伤了,动作利落的收拾自己,除了君瑠被四叔母方氏拖回去上药之外,其他人都速度很快的弄干净自己,然后过来和君柒一起分拣头花。
那边君仪还在时不时叫骂一声,被二伯母送了水提醒洗漱上药免得毁容,这才消停下来。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回娘家的大伯母朱氏挎着篮子回来了,君柒几个互相看了看很敷衍地喊了人,在她狐疑的目光中继续加班加点修复头花。
没一会儿,大伯母朱氏的惊呼声和大堂姐君仪的哭声响起。
一众姐妹:毫不意外呢。
朱氏细细看了君仪的伤势,心里又气又急,出了房门看到两个弟妹就想要开口,结果就对上妯娌俩冷漠冰冷的眼神,当下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自己女儿是个什么德行朱氏再清楚不过,但是女儿的样子实在凄惨,属实也有些过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姑娘家的脸打成这样啊!
她知道自己和两个弟妹对上肯定是没有胜算的,也不愿意像村子里的泼妇一样互相叫骂撒泼,但就这样算了也是不可能的,思索了一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朱氏去找公爹回来给他们大房主持公道。
这样想着,朱氏也没有耽搁,只看了两个弟妹一眼转身就快步往家中的田里走去,不管如何他们大房是绝对不可能受着气的。
张氏和方氏见张氏出门大概也猜到她要干什么,都是十几二十来年的老妯娌了,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彼此什么脾性心里都是有数的。
朱氏这位长嫂大面上还是过的去的,恶毒谈不上,但是心思也不算正派,特别是为人处世很假,说话漂亮但是实际好处是啥也没有的,有什么事儿也都是让别人出头的,自己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
看她这会儿出去,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找公爹告状去了。
“二嫂到时候可要帮我。”方氏早就想闹一闹了,这一个月不单单小辈姑娘们积了一肚子火,就是她也憋着气呢。
她自认是老君家的亲儿媳,有什么事儿要瞒着她?还一个劲儿抬举大房,把本来就不知所谓的大丫头纵得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听听大丫头嘴里都是说的什么胡话,她听着都嫌污糟,等公爹回来了正好,她要好好跟二老学学,让他们也知道一下大房金贵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瞧弟妹说的,大丫头还是我家小四推的呢,我总不会偏帮她吧。”张氏说到这里露出一抹苦笑,“只是弟妹你也知道,我们二房说不上话,到时候弟妹别怨怪我才好。”
“二嫂帮着照实说就行了。”方氏和张氏妯娌俩刚才在姑娘们洗漱收拾的时候就把前后都问清楚了,几个姑娘叽叽喳喳把前后都交代了清楚,一听就是大丫头没事儿找事儿,在妹妹们面前炫耀显摆,说话又难听,叫方氏说,就是以前没教训,所以这么大了还能这么口没遮拦。
很快朱氏就低着头跟着皱眉的君老头回来了,后面还有拎着水壶草鞋的李氏和扛着锄头的老二老四以及五堂哥。
“手里都停下,都来说说怎么回事儿!”老君头拿起烟杆子敲了敲堂屋的门槛,“小五家的把院子门关上。”
站在角落当隐形人的五嫂闻言立刻上前关上了院门,然后接过李氏手里的东西放好。
李氏看着朱氏从房里牵出来的君仪微微一惊,原来过去一段时间,君仪的脸更肿了,堂姐妹几个从君柒的房间陆陆续续出来,抬头就看见猪头一样的君仪,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怪不得好一会儿没听到君仪叫骂了,原来整张脸都肿成这幅德行了,看样子别说叫骂了,正常说话恐怕都不容易了。
反观君瑠则要好很多,脸上也有些肿,但看着只是红了一些,血痕也都结痂了。
君柒遮掩着给君瑠竖了个大拇指。
君瑠微微扬了扬下巴,她可不是娇弱做作的君仪,乡下长大的姑娘忙里忙外上山下水,打架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他们四房有了她们姐妹这对双胞胎后好几年没有再生孩子,外面嚼舌根的可并不少,小孩子的圈子里更是把天真残忍演绎到极致。
什么七个赔钱货,绝户,有多难听说多难听,特别是作为双胞胎,姐姐的身体还比较差,为此没少哭。
那时候她小小一只没少跟家里堂兄告状,然后打架起来跟着在边上下黑手,后来稍大一些,弟弟也出生了,要板挺直的自己更是不废话直接就上手,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附近的孩子都叫她母大虫。
后来还是怂唧唧的小七突然崛起,这才取代了她的威名,之后年龄大了,开始跟着小七学针线活赚钱了,也就渐渐不怎么出门了,这才有了现在手残爱美的君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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